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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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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夏回去之前,我特意买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四样东西,装在一个精致的行子里,让她带给王正,寄寓我对他们早生贵子的祝福!同时也把六百六十六块钱用红包封好,让她带给他。这些东西虽然很轻,但代表着我的一份心意。礼物送的重了,反倒会让人怀疑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吧,在看似平淡中淡忘,是最好的选择。

乐衣坊一直开到大年三十才关门,晚上弄了一桌子好菜,就只有雪球陪我。我没有看春节文艺晚会,边吃边打电话给我所有认识的人拜年。不管是有仇的还是友好交往的,我真心地祝福他们。因为我已经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孤单不应该是我生活的主题,我应该活的更潇洒,更精彩!

方总和李小苒都已经更换了号码,我略微有些失望。唯一知道能打通而没有打的就是林子杰的电话,他的确伤我太深,让我没有办法放弃心中的愤怒去祝福他,哪怕是在这样万家团圆的喜庆日子里。刘梦的电话也没有打通,提示已经关机。这个充满心机、算计生活的女人,此刻是否会有些感慨?其实她不应该是个女人,如果做了男人,我相信会有一番作为。

零点钟声敲过,我站在阳台听着隐隐传来的鞭炮声和小区里家家传来的欢笑声,格外想念黄安光。如果他在,即便我们不是夫妻,不是男女朋友,相信也会度过一个特别的夜晚。以前讨厌他整天嘻嘻哈哈地没个正经,现在却渴望他能用他的快乐感染我,使我生活中的笑声多于苦恼!

也想念王正,腊月二十八那天晚上,欧阳夏发来一条简单的短信,只有四个字,一切都好。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他应该和秀秀同床共眠了吧?是否还记得,第一次带我回家的那个晚上,后来喝醉了偎依着熟睡的那个晚上,打我一个耳光的那个晚上,共同牵手看日出的那个晚上,和临别时紧紧相拥的那个晚上?这些记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舍不得与谁分享。只想埋在内心深处,独自回味!

大年初一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因为昨天晚上吃的太多,肚子一点都不饿,就没有弄吃的,抱着雪球看回放的春节晚会,以此来打发时间。快一点的时候才想起手机没有开机,一打开就收到很多条祝福的短信,大多都是昨天晚上打过电话的人发来的。这多少让我有些欣慰,有付出就有收获,这样的短信有些机械,但至少我是收到了!

看完短信简单收拾下想去弄吃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林子杰老家的号码,心情就像布满乌云的天空,阴沉而又压抑的难受。犹豫再三,我还是接起来,极不情愿地喂了一声。

“乐乐,我是你林阿姨……”对方略微沉默一下,干涩地说到。

我跟着一阵沉默,那个干瘦苍老而又善良的农家妇女的身影出现在脑海,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给我电话。我吸口气,尽量使语气听起来自然:“阿姨?还好吗?新春快乐!”

林阿姨长长地叹口气:“好,好,好,祝你新年有个好运气……乐乐啊,早就想给你打个电话,就是不知道话从哪里说起!你是不是很恨我?这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惹你不高兴,可这心里啊,总惦记着你,想放都放不下!一早打的时候是关机,刚才想试试,没想到就通了!”

“阿姨,我怎么会恨你呢……是我的疏忽,事情比较多,好长时间没有去看你……”这个电话来的太过突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阿姨是那种很传统的女人,我去过她家几次,每次她都把我当成贵宾,不让帮忙洗碗做饭,不让晒太阳,不让扫地擦桌子,连早上洗脸都把水打好放在门口。她说那些粗活她来做就行,让我好好休息,工作重,别累坏了9反复地告诉林子杰要照顾我,别摆男人架子。闲下来时就拉我聊天,聊我和林子杰的事,聊我爸妈的事,聊她种地养鸡的事!在我眼里她始终是一位很善良的长辈,虽然客气的有些陌生,但并不觉得讨厌。

“乐乐,想恨就恨吧,别把自己憋出病来!是我没用,生那么个儿子,白白耽搁了你四五年的时间……他回来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讲了。昨天晚上跪在我跟前哭了大半个晚上,说后悔。要是再早上几年,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我们林家就没有出过这样的混蛋……本来上次那个女人生孩子我过去就要找你,当面给你道个歉,但我琢磨了好半天,还是觉得没脸见你!他打电话的时候我以为你给我添了孙子,高兴的火车上没合一会眼,可谁想到……从那次回来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我想我还是趁着有口气给你打个电话,免得哪天腿一蹬走了,被阎王老爷惩罚,连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林阿姨说着就有些哽咽,声音也颤抖着。

我心里苦苦的,道不道歉又有什么区别?对林家,我已经不想想起任何人,任何事,这个电话似乎真有点多余。于是,我好一会没有说话,想等对方主动挂断。

那头也没有开口,隐隐能听到鞭炮声。过了一会,林阿姨又是一声叹息:“乐乐,要不要听子杰说几句?他就在我旁边!”

“阿姨,算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他还听你的,我希望你能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上次事情闹那么大,对谁都没有好处!再说,等那个和他打架的人出来,我就打算和他结婚!以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吧。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一提林子杰,我心里就烦躁的很,急着就想挂上电话。真不知道他家的人是怎么想的,都闹成这样,难道还想能有什么转机?看来我和黄安光的确需要很快结婚,这是唯一让他们死心的办法。

“行,你不想听他说话我理解……打架的事情他也跟我说了,头上到现在还留个疤。以后他要是再去找你麻烦,你尽管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还有子平,不怕没人养老送终……挂了吧,耽搁你不少时间!要是结婚给我说一声……”林阿姨说完就压上电话,似乎有很多不情愿。

我烦躁地把手机丢一边,呆了一会抓起来关机,大年初一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

初一到初七,我哪里都没有去,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养精蓄锐打算初八开始好好大干一场。

初七晚上欧阳夏敲开我的门,一脸倦容地笑笑,进来说:“我回来了!妈的,累死,火车里人挤人,尿不掉尿都快憋出毛病来了9是你聪明,不遭那个罪!”

“是不遭罪,可也寂寞啊……才回来吗?有没有吃东西?”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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