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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眩,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真正的一无所有。”
“不,你还有我。”
“是呀!我还有你!我永远都不会一无所有,因为有你。”
林子昆的裤袋震动了一下,他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有些惊喜:“还好!手机还在这里!”
“喂?表哥,没关系的。我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你帮我换个房间,等他走了我再回去拿东西。”
挂了电话,他朝乐眩眩笑笑:“走回去吧,外面够冷的。明天早上再回那个房间收东西。”
看着林子昆二人进了酒店,他表哥嘴巴动了几动,却什么也没有说。
凭着直觉,乐眩眩觉得他有话想跟自己说,但子昆紧紧拉着她的手,她只好向他点点头便走进了电梯。
现在想起来,林志山还真是神通广大:他不常在武汉,林子昆也一直没有跟他住在一起,仅一个晚上没有回家,他就知道有情况,并且马上找到了林子昆住的酒店,甚至,那个房间还不是以林子昆的名义登记的。
另一个房间,乐眩眩静静地倚在林子昆怀里,心里柔肠百转。
子昆的怀抱宽厚而温暖,有着清新阳光的气息,她闭上眼,贪婪的吸呼着他的味道——四年的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她多么害怕在漫长的等待里,会渐渐忘记他身上的味道!
很困,头很晕,却舍不得就这样睡去,在将要离开的最后十几个小时里,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好好珍惜。
天终于亮了。
打电话到服务台,订了当天晚上回重庆的火车票,再到之前的那个房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桌子上有张纸条,林子昆拿过来看了看,脸色阴郁地撕了个粉碎。
“怎么了?”乐眩眩紧张地问。
林子昆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转过头,脸上却有着温柔的笑意:“眩眩,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对我有信心!如果这四年我们都不能见面,那么,四年后的今天,无论在哪里,我们都要到黄鹤楼见面!”
“好!”
离别的时间越来越近,尽管两个人刻意回避着这个话题,刻意去逗对方开心,离愁,还是慢慢潜进彼此的心。
酒店门口。
趁林子昆上洗手间的当口,他表哥走上前来打招呼。
“我可以叫你名字吗?眩眩,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乐眩眩腼腆地笑笑。
“眩眩……还有件事我想说一下”
“好啊,说吧!”
“我二舅跟我妈一样,支配欲很强,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提还好,一提,乐眩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又开始抬头了。她觉得无话可说,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不在意吧?
只好低着头,一言不发。
“眩眩,一年前我就听子昆说起你了;对你们的事,也算是比较了解了。至于我舅舅,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超级固执、任何人休想改变他的观点……”
“他手碗强硬,人际网络强大,子昆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们要想在一起,你就必须得到他的认可,要想得到他的认可,你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刮目相看!你明白吗?”
乐眩眩似懂非懂,子昆的表哥温和地笑笑:“至少目前,你的当务之急是考一个好学校。”
她有些懂了——她必须努力,做一个配得上林子昆的乐眩眩!
看到林子昆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远远地就朝她展开笑容,她立刻信心百倍:“好!我一定会尽力的!”
出租车上,乐眩眩郑重其事地说:“子昆,你要笑着送我上车。”
林子昆紧了紧她的手:“我是男子汉,哪有这么爱哭的?”
司机从后视镜看过来,咧嘴笑了。
随着人流走上车站的月台。
林子昆拉着乐眩眩的手:
“眩眩,你要记住我们的约定。”
“嗯。”
“路上要小心。”
“嗯。”
“到家后要给我电话。”
“嗯。”
“虽说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也不要因为学习累垮了身体。”
“嗯。”
“可以不用吃宵夜,但是一定要吃早餐。”
“嗯。”
“晚上不要熬太晚了。”
“嗯。”
“早上要坚持锻炼。”
“嗯。”
“还有……”
“行了,别这么公公爸爸了!”
“公公爸爸?”
“女人就叫婆婆妈妈,男人就叫公公爸爸呀!”
林子昆先是一愣,接着便忍俊不禁了。
“你这调皮鬼!”
广播里传来声音:“各位旅客:火车马上就要开了……”
乐眩眩接过自己的旅行包,冲他嫣然一笑:“那我上车了。”
说完,她快步走向车门。
林子昆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拼命克制着想要拉住她的冲动,心里愁肠百结,正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看着她就快要消失在车门边,他心里一急,忍不住大叫一声:“眩眩!”
乐眩眩顿住了,慢慢地转过身,脸上仍然是温柔甜美的笑:“什么?”
林子昆快步冲上去,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几乎把她的骨头都压碎了……
“火车要开了,你回去吧!”她的声音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让他心里更是万般不舍。
离别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如果可以,真希望她走到哪,自己就跟到哪,再也不要尝试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能力来改变这一切,于是,只能接受现实。
再次在她额头留下轻轻地一吻:“宝贝,我会想你的!”
乐眩眩浑身一震,却仍然笑得若无其事:“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