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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去斋月宫的时候,颜诗画正在喝安胎药。她见我来了,笑意很深,随后将宫里的奴才们都遣了出去,只剩我们两人。
“画儿姐姐。”我笑着喊了一声。
奇怪的是,她却未像从前一样笑着将我迎进去。她一改常态,慵懒地从贵妃椅上起身,看着我道:“妹妹何必这么客气。”
她指了指一旁的位子让我坐下,我没有移步,直直地看着她。
她从贵妃椅上下来,坐到矮桌的一边,然后道:“你还是坐下来吧,我想我们的对话或许会有些长。”
我不明了,她有话要跟我说?难道是要摊牌吗?可是,若要摊牌,之前又为何要演戏?
“坐下吧。”她又重复了一句。
我坐了下来:“画儿姐姐不是要找慕儿叙叙旧吗?”
“颜慕,”她连名带姓地叫,这使我吃了一惊,“你还是收起你的假象吧。我知道你恨我,不是吗?”
四周都静了下来。或者说,是我自己静了,才忽然发现其实周围更静。因为我从来不知道,颜诗画她知道我恨她。
颜诗画又笑,仿佛在开一个玩笑般不在意:“十年前你明明看到了,放火的人是我,为何不说出来?”
我怔住。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演技不露痕迹,却不知与她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见我不语,她又道:“你以为你的这点伎俩可以瞒得过我吗?颜慕,我比你在这世上多活了几年,你有几根肚肠,我会不知道?别做梦了。”
我终于出声:“那你又为何要装作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哈哈哈……”她大笑,“颜慕,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得到吗?我只不过是要你死,仅此而已。”
“你要我死?那一年前你又为何要出来阻止我死?”其实我知道答案,但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听她亲口承认。
果然,她毫无保留地道:“做戏。做戏你不懂么?你静默了十年,又在这一年里与我‘姐妹情深’,会不懂?‘为了唯一的妹妹喊得撕心裂肺,最后还晕了过去’,你不觉得这句话被皇上听见了,他会更加爱我吗?”
我沉默片刻,才又道:“既然你十年前就要我死,为何那一次之后,就不再对我动手?放弃了?不可能,如果你放弃了,今天就不会跟我摊牌。”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日夜呆在那间小屋里,难道没发现其实南苑前前后后都布满了暗卫?他们都是父亲派过去保护你的,我如何下得了手?”
我愕然。因为我确实不知。
“为何?你为何要我死?”我什么都想明白了,唯独这个问题不知道。纵使我想破了脑袋,我也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颜诗画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悠然道:“因为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