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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颜慕是吧？你不要以为你还是小淑妃娘娘！你也别以为你比我们大！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楠王府！”
“就是！这里是楠王府，是我们四位王妃的地盘，你到了这就得重新开始！”
“如果不想你躲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的话，就安份一点！”
“姐姐们要是高兴了，就会罩着你，让你安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在我面前转来转去，加之她们的出现又勾起了我昨夜的记忆，胸口不禁有些闷闷的。我皱眉道：“你们说完了吗？”
“呀！姐姐们，你看看她，看看她啊！怎么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小淑妃呢，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真是的，你们看看她，哪有咱们漂亮啊，脸上还有疤，咱们家王爷怎么就不惜危险把她带回来了呢！”
见我抚着头，雨烟挤了进来：“四位侧王妃，慕王妃她舟车劳顿，身子不适，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等等！雨烟，你喊她什么？”
“王妃啊，”她道，“王爷说了，后日就与慕王妃完婚。”
后，雨烟又特地强调“正妃”二字。
“什么？王爷要让她做正妃？”
“怎么可能！正妃应该是我们四人中的一个的啊！”
我的隐忍到了极限，怒拍桌案：“够了！你们爱争位便争去，不要来这里缠我。我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我更不会做什么慕王妃！”
雨烟第一次见我发怒，不知说什么好。她们也怔在原地，久未接话。
我顺了顺气：“你们若喜欢隐月阁，就让给你们好了。现在不用你们走，我走，满意吗？”
我从她们正中空出来的小道走了出来，抬起头，那双阔别一年的紫眸再次映入了我的眼帘。
心忽然颤了一下。我没想到他会出现。
那一刻，我心里冒出了许多问题，想要在他的口中听到答案，然后彻底死心。可是我没有勇气。我怕听到答案后，心底仅存的一点幻想就会破灭。
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与他对视。
“王爷……我们——”她们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冰冷的紫眸一扫而去：“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我终于回过神，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于是理了理心绪不去看他，向门口走去。就在我一只脚踏出隐月阁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温度，常年四季都这样冰冷。
“四——”我停住，不去看他，“四王爷有什么事吗。”
身影稍稍颤了一下。若不是因他抓着我，我或许还感觉不到。
“你去哪里。”没有语调，没有情感，只是最普通的命令式问句，好似我必须回答他。
“我去哪里，不一定要告诉王爷吧？”
“你是楠王妃。”
我倔强道：“我不是。四王爷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是小淑妃。在我还未被太宗皇上削去妃籍之前，你都算是强娶皇妃。”
“如果我就要，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