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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视众侍卫的震惊，直视他：“你够了，有多少恨，有多少痛，有多少罚，均由我一人承担，你莫要将他人牵连进来！”
“皇后，朕可是在替你报仇。”他的话戏谑味十足。
“报仇？我无仇可报Ｊ上还是先把自己的‘仇’报了吧，只恨我一人便好！”
离殇走近，捏住了我的下巴，轻声道：“颜慕，别不知好歹。我的好意不是那么随意施舍的，特别是对女人，并且是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女人。”
我终于分辨出来，当他用“我”自称时，才是真正的他。
我别过头：“不需要，你要恨便恨，杀了我也无所谓。”
“杀了你？你不觉得那样子太便宜你了吗？”他抬起头，冲院子另一头使了个眼神。
静妃的嘶喊声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凄惨得我不敢回过头去看。
怒目对上他闲散的目光，狠道：“你为何要这般残忍！折磨我的方式甚多，你不必将你的恨牵连到其他人！”
“我残忍？”他逼近一步，又捏住了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颜慕，到底是谁残忍？我好心拉你一把，你却将我推入深渊，这便是你所谓的仁慈？我贵为一国太子，锦衣玉食，无人敢违逆我的意愿，却被你偷袭，你教我怎样对你仁慈！”
听到他恶人先告状，我怒不可揭，甩手冲他喊道：“你贵为一国太子？我亦是太祖皇亲封的幽落公主！你有你太子的尊严，我也有我公主的骄傲！当你将我的骄傲尽数踩在脚底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即便我是平民，你也不可以这样践踏——”
话音未落，怒气中的他便俯下了头，霸道不容拒绝地将他冰冷的唇瓣贴了上来。他便就这样堵住我的嘴，一双美目怒视着我。
挣扎，反抗，皆是无用。
死了心，不再挣脱他的怀，带着满腔的恨意与他对视。
这挑衅般的眼神无疑激怒了他，越加暴戾地蹂躏着我的唇瓣。
静妃的喊叫声充斥着我的大脑，她受着刑罚，却不忘一边骂我：“颜慕！颜慕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颜慕……”
后面的声音越加轻去，仿佛都听不到了。可任凭我如何屏蔽，她那嘶哑的哭腔声还是传入了我的耳内。
她骂着骂着便哭了，求我将他还给她。只要我把他还给她，她一定报答我。
可是，静妃娘娘，你可知，他自始自终都不曾是我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真正要我不得好死，不会放过我的人，是他啊……
心中一个小小的声音说，哭吧，哭吧。这是对付他的最好办法，如果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心的话，便会离开了。
可是如今，看着这样的离殇，我再也哭不出来。
他最终还是放开了我，眼里是不退的霸道，他不避我的视线，直直地看着我道：“我说过，这是开始。朕的皇后，朕会给你一个永不能忘的离宫之旅。”
我也是后来才领悟，“永不能忘”是到什么程度。
是永远记得事情的发生吗？不，是只要一触及事情的边缘，心底便会升起撕裂般疼痛的感受。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冷冷道：“恨一个人，难道不累？”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过头。
“要爱就要倾注生命去爱，要恨就要付出一切去恨。我——便属于后者。”
其实不然，事实是，他处在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