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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众臣不断地敬酒,只要离殇一拿起酒杯,全席都要跟着干一杯。许是酒性太烈,我从前又不曾喝过酒,几杯下肚,脑子便已经开始昏昏沉沉。
见我抚头,重逢轻声询问道:“娘娘,您没事吧?还是向皇上告席吧?”
“不必了……”不想再次将众人的视线引来。
少顷,司马磬雪起座,高举酒杯:“臣妾自入宫以来,从未有机会探望我那可人的妹妹,陛下可否允许臣妾敬慕儿妹妹一杯?”
被点到名,我蓦然抬起了嗡嗡作响的脑子,见他们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我身上。
离殇倾了倾嘴角,一拂手:“准。”
今日,她着一袭翠绿锦衣,飞凤鸾翔于祥云之上。有道自古以来只有皇后的衣上才可绣凤,可见她有了他的特许。
司马磬雪这一路走来,一肌一容,尽态极妍,无一不显示着她的高贵,典雅,与地位的崇高。
她与我同年生,大我几个月,与司马茸儿同是丽妃所生,然,我自小便不喜欢司马磬雪。她年纪小小,心机却大。
我犹记得有一次发生的事,那一年她仅五岁。她来找我玩耍,带我进了先皇的寝宫,知我喜欢新奇东西,便诱我打开先皇的宝盒。
一开才知那宝物容易滑手,且易碎。
那一次若不是太后奶奶保我,先皇便会在大怒之下斩了我了。回去后,我同颜诗画说了所有过程,她听后只是警告我一句:此女不善,慕儿,你要小心了。我虽不懂,却也知颜诗画是在告诉我,不可与她太过亲近。
她的那句话,我也是长大后才领悟的。不断地回想过去,当忆起司马磬雪当时似笑非笑的神色时,我终于了然。
但依如颜诗画一样,我认为没有必要,所以这一切,没有同谁说过。
忆昔之间,司马磬雪已踱步至我面前。
“慕儿妹妹,姐姐敬你一杯。”她往我的酒杯中倒满。
她此时贵为贵妃,只在皇后之下,却低首向我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敬酒,我若不起座,定会引来争议。
不想事情变得更麻烦,便阻了正欲说话的重逢,抓着她的手起了座。
“慕儿不敢让贵妃娘娘敬酒,这就先干为敬了……”说罢,仰头喝下。
喉咙里瞬间变得滚烫,如火般燃烧着。一个踉跄,我有些站不稳步子。
重逢不及出手,面前的司马磬雪便向前移步,一手快速地扶住了我,而另一只握着来不及喝下去的酒杯的手——
便就这样一摇,酒水尽洒在了我胸前,顿时湿透了一片。
“娘娘!”重逢忙拿出丝绢替我擦拭。
而她却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喊错了话。早前便已警告过她在这深宫中万事都要小心,她却改不了喊我娘娘的毛病。
司马磬雪不经意间蹙了蹙眉,悠然问道:“咦,慕儿妹妹,你已恢复了妃号吗?”
重逢终于忆起自己喊了什么,跪下求情。
“大胆贱婢!”上座,离殇怒拍座椅,“来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已是轻惩了。我骇然无语,却帮不了重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侍卫拖出去。
三个月,我需再熬三个月。重逢,我必须从这场游戏中静静地退出来,否则,我再也回不去故国了。对不起……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