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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我,眼底闪过几丝忧伤,好像我的改变对她来说是巨大的噩耗一般。
我依然保持微笑,却没去看他。“姐姐说什么呢,慕儿一直都是慕儿啊,是吧,皇奶奶?”
皇奶奶笑得慈祥和蔼:“那当然了,慕儿永远是哀家的慕丫头,鬼灵鬼精的!”
说话间,皇奶奶在主位上坐下,将我拉到怀里宠着。
看见皇奶奶的态度,司马祺似乎不再寄望我们了,气恼地道:“既然你们愿意眼睁睁看着司马麟奸计得逞,朕也无法!就当朕看错了你们!就是不知道,司马麟会不会遵守先皇的遗愿,不动你们任何人了!”
“祺儿,你一直就没看对过哀家的澈儿,”皇奶奶笑言,“我们一众人等的安危就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司马麟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是你。”
我忽然觉得皇奶奶有些神秘,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看也看不透。
我一直认为她对我与四哥哥的宠溺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一点虚假。我也一直认为这样一位老太太应该是对谁都一副善心慈眉的模样。
可是我忘记了,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其子其母也大多不赖。皇帝伯伯能翻了前朝建立新纪元,皇奶奶独领后宫这么多年,不是一副善心就能够统治的。
而现在我渐渐明白,世上的一切并不是亲眼所见就是真,这是无数个事实告诉我的道理。
我想我毕竟还是入世未深吧。
对司马祺的无情,对司马麟的不屑,好像所有的事她都已经知道,一切只是在她的掌控之中一样。
司马祺拂袖:“朕败了,你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自古无情帝王家,朕算是完了-儿,你好歹还有慕儿,带点儿关系,就去求求看,他们保不保你!”
他说得甚是气恼,满是赌气的口吻。
我正想与颜诗画撇清关系,皇奶奶已开口。“祺儿,哀家很早之前便知道,你不是统领天下的料。现在看来并没有错,除去被司马麟不知不觉篡了位不说,最起码的,你连自己的女人也看不透!”
“您这是什么意思?”他疑问。
“祺儿,你总归是我们司家的后代,哀家即使再无情也不会眼睁睁看你被司马麟逼上绝路。但颜诗画——恕哀家心胸狭窄,楠王府——容不下她!”
司马祺惊愕:“皇奶奶——”
看得出来,司马祺很喜欢颜诗画,喜欢到盲目。
“颜诗画她敢一次又一次害哀家的慕丫头,你说哀家如何容得下她?不提慕儿会不会原谅她,哀家与澈儿永远都不会!有自知之明的话,就快点离开这里!”
司马祺试图解释:“你们是说十年前那场大火吗?你们也知道的啊,慕儿出事那日,画儿也被人掳走,慕儿一定是在火海中出现了幻觉,错以为是画儿放的火了!”
“太子哥哥,你还不懂吗?就说那一次流产,根本不是我推她,而是她为了能陷害我自己撞上桌脚的!”
“那不可能-儿怎么可能会——”
我本只是想告诉他实情,他信不信与我无关,却没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颜诗画忽然笑开,满脸的陌生。
“司马祺。”她喊着。
司马祺一愣,震惊地看着她。“画儿,你——”
“别傻了司马祺……”颜诗画冷笑,“他们说得对,你根本就不适合当一国之君。江山社稷对你来说,太重了。”
“你——”司马祺更惊了。
“你很傻,”她说,“至少在我看来你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傻的一个。我想,如果你是个平民,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当个穷书生了吧?你只会死读书,读死书,死板办事,且不懂变通。一个国家太大,你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去统治。你甚至不知道身边人的底细,以为所有笑脸人都对你效忠,帮你守住这片先皇所打下的基业。你傻到以为只要是人都会永远扶持你,傻到最后被关进牢笼也不知道那个锁门人是谁。你说,你傻不傻?”
不管他之前傻不傻,这个时候,他是听傻了,愣在原地。
我微微抿了抿嘴,不管我有多讨厌颜诗画,却不得不说,她总结得很好。
对,司马祺就是她所说的那样,我们大家都知道。
亦是譬如她下面要说的话:
“如果没有能力,你就应该退位让贤,像四王爷一样隐居地方,做一个不问世事的人。或许这样子,这次兵变就不会发生。可是你不懂,全世界的人都看穿了你,唯独你自己依然傻傻地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是铜墙铁壁,是万能的神,可以解决所有事。因为你没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结局。不是吗,‘皇上’?”她轻移莲步,到他的面前,认真没有笑容地看着他。
我附和道:“太子哥哥,我不得不承认,颜诗画说到点上了。四哥哥、皇奶奶、我、她,或者其他人……”
我停住,不再说下去。
或许……还有一个人——离殇。
离殇……
心里好乱。
容不得我继续想那些有的没的,司马祺的怒吼便将我的注意力转引而去。
“颜诗画!!”
颜诗画仍然镇定:“你先别气恼,我只是在说大家心里都清楚的话。”
“那你以前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假的了?!”
四哥哥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茗茶观戏。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也依偎在皇奶奶怀里光看不说话。
颜诗画推开他的手,往回走了几步。“是假的。十年前的我被绑架、慕儿房中的大火,都是我操控的。”
“怎么可能!那时候你才多大?!朕是那么信你……告诉朕,你在骗朕!”
“司马祺你傻够了没有?生在帝王家的你难道还不明白,阴谋亦或诡计,无关于年龄吗?或许因为慕容芷将你护得滴水不漏,让你的童年过得太风平浪静了?”
“那你为何要害慕儿!”
她看向我,不说话了。
我仍然是一副假笑,“天真”地看着司马祺说:“太子哥哥你真的好傻,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我有意,有我在,我的画儿姐姐又怎能坐上今日的高位呢?是吧,我最爱的画儿姐姐?”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司马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