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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聂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审视着周围的环境。
高大茂密的树林,连绵的群山,夹杂着泥土和草木清香的空气让聂柯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聂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一阵剧痛过后,他失败了,疼痛让聂柯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胸口一条狰狞的伤疤,足有小臂那么长,自左胸斜着向下,延绵至腹部,右腿的小腿肉和左腿大腿肉已经少了一大块,已经露出了里面的骨头,鲜血已经变成暗红色,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模样十分渗人,伤口处还有无数的蚂蚁在爬行。
饶是聂柯常年行走在黑暗中,见到自己的惨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聂柯十分艰难的将左手挪到视野之内,五根手指已经断了两根,手筋已经被挑断了。
“作孽太重,死一次难以赎罪吗?”聂柯认命般的闭上了眼,这样的身体状态下,能做的只有等死了。
视觉封闭后,人的触觉和听觉会被放大,聂柯好像听见了蚂蚁啃噬血肉的时候发出的沙沙的声音,伤口处有些痛,又有些痒。
不多时,一声悠长的嚎叫刺破了宁静,紧接着,一股腥臭的喘息打在了聂柯的脸上。
聂柯感觉到獠牙开始刺入血肉,一次一次的剐蹭在骨头上。
模糊中,聂柯看到了一只猛兽匐匍在一具尸体旁大快朵颐,是他的。
他感觉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直至意识消散。
随着一盆冷水泼在脸上,聂柯再一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毛石堆砌成的阴暗房间,房间内堆满了各种刑具,此刻,他正被绑在刑架上。
“臭小子,嘴还挺硬的!”说话的是一个拎着铜盆的狱卒,在他恶狠狠的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后,丢掉铁盆,拿起了一个烧红的烙铁。
“嘴硬的人爷爷见多了,还没有哪个能在这十八般武艺下充硬汉的。”说完,通红的烙铁对着心口便印了上来。
皮肤在烙铁的肆虐下犹如三伏天的雪,翻滚的油脂上还带着点点火光,腥臭的牢房内,多了一丝烤肉的香气。
剧烈的疼痛实在难以忍受,但此刻的身体似乎并不服从他的调配,聂柯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沉默激起了狱卒的凶性,烙铁一根接着一根的招呼,聂柯的意识再一次开始模糊、消散。
一次次醒来,又一次次死去。
有干脆决绝的枭首、车裂,也有漫长绝望的凌迟、汤镬。
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聂柯开始麻木。
无数个轮回之后,聂柯在一个清贫的房间醒来,床的不远处是一盆盆衣物,房间外正在发生激烈的争吵。
这一次,替代死亡降临的是一段陌生的记忆。
浑县的聂家,家主随夫人回娘家省亲,回来的途中被杀,被压迫了许久的族老们觉得自己是这个家族中辈份最老的,这个家要由自己做主。
在夫妻双双尸骨未寒之际,族老们出手了。
少家主少不更事,难当大任,族内事务暂由族老们共同掌管。
日子一点点过去,少家主的日子越来越艰苦,曾经的身边人逐一离去,只剩下一个苦命的丫鬟,依靠洗衣打杂才让主仆二人没有饿死,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
如今的主家少爷因为今早心情不好,索性拿聂柯撒气,一不小心,便让倒霉的少家主魂归远方。
打开房门,院内是两个家丁在轻薄那个苦命的丫鬟,丫鬟的衣衫已经被撕烂,鲜红的肚兜和黝黑的皮肤袒露在外面。
两个家丁见到聂柯后,变得畏手畏脚,不过想到自家主子的交代之后,胆气又足了起来。竟也敢趾高气昂的训斥几句。
聂柯缓步走向丫鬟,轻轻的帮她将已经破旧的衣服穿好。
两个家丁不住的在旁谩骂着,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动手,再落魄也是曾经的主家,而他们?不过是主家的狗。
整理好丫鬟的衣物,聂柯缓缓转身,踱步向两个家丁走去,聂柯进,他们退,聂柯再进,他们再退。
“呦,我的好大哥,下人们玩玩而已,不必这么认真。况且让这浪蹄子接接客,也好改善下你的伙食不是。”
跋扈的声音自院墙外传来,随后,一个锦衣少年腰悬玉佩的少年背负双手缓缓向聂柯走来。
经过两个家丁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骂上一句:“没用的东西!”
锦衣少年用自以为威武不凡的姿态站在聂柯面前,酝酿了一会,缓缓开口。
“聂大少爷,你还……。”
话音未落,聂柯照着锦衣少年心口食指轻点,少年瞬间面露痛苦之色摇摇欲坠,他抓住了聂柯的肩膀,但根本无济于事。
两个家丁见状大骇,疯了一样冲出院门,高呼:“杀人啦!杀人啦!”
聂柯俯身解下少年玉佩,在少年尸体上摸索了一会,又找到了几张银票,不多,只有二三百两。
此时的丫鬟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强暴和人命让这个年轻女孩有些恐惧。
“换身衣裳,带着这些走吧,这些年苦了你了。”聂柯用手轻抚丫鬟的头。
“少爷,你……”
“我并不是你的少爷,你的少爷已经死了。”
“可你明明就是少爷,你不是少爷又是谁?”
“我是从地底来复仇的鬼,你的少爷托付我把这些交给你。”
“可我看你就是少爷,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以后跟着你好不好。”
“鬼怎能久驻阳间,再过不久鬼差就会过来将我缉拿归案。”
“可是……”
“没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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