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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公司大门,萧若澜再也忍不住了,她鼓足勇气对一直一声不哼的方子迪说,“子迪,我想和你说点事儿。”
“嗯。”方子迪只是轻哼了一声。
跟随方子迪进入办公室这个相对私密的空间后,萧若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愫,看着他那坚毅的背影,她脑子里满是他为了她忍辱负重的场面,想他为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忍受多少痛苦,她真想从背后拥住他,给他安慰和力量,但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乔娇娇的口中,有必要对此进行一个程式上的验证,她这才强忍住激动的心情,脉脉含情地喊了一声,“子迪。”
方子迪果然顿了一下脚步,虽然萧若澜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但还是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一振。两人静默了有十几秒钟的时间,方子迪慢慢转身,呈现出一张面无表情但稍显冷酷的脸,“说吧。”
“子迪,我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因为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发生,我让你受了太多的苦痛,我不该误会你,怀疑你,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牺牲那么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扛……”人在激动的时候,很容易发一些感慨,而忽略了对方可能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因何说起。萧若澜就是这样,她越说越激动,直到两眼晶莹。
方子迪愣愣地看着她,似在揣度她在说些什么,眼中几度蒙上一层柔柔的光,但却遭到了他的极度遏止,经过几度挣扎,最终归于冷漠,他冷冷地带点讥讽地说,“你是不是中午酒喝多了?”
“子迪,你不用再瞒我了,乔娇娇都告诉我了,为了怕我受伤害,你宁愿和她订婚,我现在才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极力让我走,子迪,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萧若澜不想再求证了,她毅然决然地断定乔娇娇讲的就是真话。
“这么说,你是来感恩的了!”方子迪昂起头,目视远方,不再低头看她。
感恩?萧若澜不知怎样回答,心中是有万千的感激,但有更多的情感却远远胜于这种感激,只是她不知怎样表达。
“如果是感恩就不必了,你最终逃离周庭轩的魔掌,我也没起什么作用,要感谢你也用不着感谢我,至于乔娇娇……她也没有得成所愿,乔天成还免费为我准备了一个十分隆重的订婚仪式,我没有什么损失。”方子迪命令自己冷漠,强制自己冷漠,他讨厌感激,同时也在用自己的冷漠试探萧若澜对他的情感是感激还是情爱?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希望自己所爱的女人因为感激而投入他的怀抱。只是眼前分明看到她和莫皓的亲近,她对自己的情感还用求证吗?方子迪在心里对自己冷笑。
萧若澜一肚子的话被方子迪的几句话顶了回去,她愣了,脑子也变得无法思考问题,怎么几经变迁,方子迪已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了吗?“子迪,是不是因为东昆投标的事情,你在生我的气?”萧若澜只能这样解释方子迪的冷漠。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无可挽回,我生气还有什么用?”方子迪说的是事实,事情已然发生,生气、暴跳如雷都于事无补,更何况,莫皓和萧若澜关系的逐渐明晰,让他感到了另一种无可挽回。
“你……你真的认为那是我做的吗?”问出这句话,是萧若澜内心痛苦挣扎后的结果。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拿一个无法挽回的案子和一个无法挽回的心爱女人相比,是不是真的无所谓了,这时候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了解他心底的失望、无奈、无助与酸楚。
……
萧若澜无语,无论方子迪点头或者是摇头,她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只是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这让她心慌失措,刚刚对方子迪订婚的事有些明了,却又让她陷入另一种无法揣度中。这种揣测更让她惴惴难安,事情明摆着露出了水面,貌似明晰,却依然是迷雾重重。看来,一切答案尽在他的心中,只是这种态度让同是中心人物的她不解。她不要再这样不明不白地过下去,有困难,她要与他共同承担,她只要他一句话,一句话就够了。
“子迪,你爱过我吗?”萧若澜强忍住心中的痉挛,声音颤抖地问,能让萧若澜亲口问出这句话,是她做的最后努力。
……
沉默,也许不是沉默,只是片刻的思忖。
“我有未婚妻,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他所能做到的,就是用自己的“幸福”来唯持那份被打击后的尊严,说这句话时,他不敢正视她,甚至眼光都不能触及她一分一毫,否则那份努力维持的坚强瞬间就会被击穿。
萧若澜一怔,她没想到方子迪会这样回答她的问题,一个婉转的回答,一个明确的回绝!“那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同意和乔娇娇订婚?”
“我回答过你,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结合,乔娇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方子迪慢慢回过身去,咬紧牙关,说出他的“唯心论”。
时间在那一刻被冻结。这个答案是萧若澜始料不及的,乔娇娇和方子迪的话,她该相信谁的?事实上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她好像都应该相信方子迪的话,但是此时此刻,她宁愿相信乔娇娇说的是真的,而方子迪在撒谎。她不想所有的心醉、心碎、心痛都是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她不想方子迪的心中从来没有过她,哪怕他给她带来的只有痛苦,她也心甘情愿地接受。可是他那么无情,一口否决了她,把她所有的幻想、希望都一并抹杀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只记得她的心在那一刻被绞得生疼,那是一种隐私被人看穿的痛楚,是一种被人拒绝后颜面扫地的痛楚,是一种被人打醒后不得不正视现实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