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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昆酒店的设计者是萧若澜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那个泄密者。”方子迪收回自己刚才那稍带戏谑的心理,转向在场的所有人,很正色地开始他的分析。常天楠这才睁开眼睛,正视着方子迪,认真倾听他的下文,方子迪下面的论述才是他今天最想听的内容,而方子迪刚才的表现也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淡淡的窃喜,这小子越来越老练了,已经能够做到泰山压顶也不乱阵脚的地步了。
“这……这话怎么讲,不是你们三个当中的任何一个,难道还出了鬼了不成?”梁波的话中含着明显的不悦。
“梁总,各位老总,这里面确实有鬼。一是从情理上分析,在此次投标中,宏远的预算无论是在设计费、材料费还是其它任何费用中都比我们低整整2%,并借东昆的口传到我们耳中,以周庭轩的作派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的,分明是对方有意让我们知道自己的标底被泄漏,从而让我们去追查出其中的奸细,目前各项证据又非常明显地指向萧若澜,这其中必然有诈;二是从证据上显示,现在我们已经查出,萧若澜的电脑在投标前一晚上被黑客攻击过,标底很可能是通过这一渠道泄露出去的……”方子迪振振有词,常天楠和另外两位副总经理听后也是频频点头。
“你的意思是宏远要陷害萧若澜,可是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陷害萧若澜?”梁波揪住其中的疑点,一心想把方子迪逼入死角。
当然是因为周庭轩一心想得到萧若澜采取的又一计谋,逼信达辞退她,让她在走投无路之时再投他的怀抱。方子迪略一思忖,正在考虑该不该在这样的诚说出这样的理由来,梁波却步步紧逼,又连珠炮似地扔出几个炸弹来。
“你说萧若澜的电脑被黑客攻击,那这个黑客是谁?萧若澜的电脑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偏偏在那天晚上中毒,会不会是她为了掩人耳目,采取的欲盖弥獐的计策呢?我们公司的电脑保密意识很强啊,防攻击措施也是很强的,一般的黑客是难以进入我们的局域网系统的,除非有内应,你能保证标底泄露就不是监守自盗?”梁波发起一连串的反问,另外由于梁波在公司内分管保密工作,所以他对保密意识和措施很断然地用了两个“强”字来加以肯定。
目前,方子迪的确不能给出黑客是谁的答案,他敢确信这个黑客肯定不是监守自盗,但是他却不能告诉大家黑客绝对不是萧若澜,因为他没有证据,他不能告诉大家他认为“不是”的理由只是源自他的第六感。
方子迪的沉默助长了梁波的气焰,他想乘胜追击,一举夺取最终胜利,“我看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复杂,我们何必庸人自扰,在这件事上一再地纠缠下去,干脆来个快刀软乱麻……萧若澜不就是个很普通的设计人员嘛,牺牲她一个,也能警示一群人嘛……”
“梁总,”在梁波还没有说出最后定论之前,方子迪迅速截住了他的话茬,“我们不能证明萧若澜没有监守自盗,但是我们也同样证明不了就是萧若澜背叛了公司,一切都是推测而已,所以,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恐怕不能服众。”
“唉,子迪,现在很多证据都表明只有萧若澜才有这个可能,她和周庭轩早就有瓜葛,这是众人皆知的,她在投标前一天晚上,上了周庭轩的车,这也是有人亲眼所见嘛……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萧若澜干的,现在公司里为这件事弄得人心惶惶,就是出于稳定军心,我们也该做出决断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有妇人之仁。”梁波今天真的称上得苦口婆心,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概。
“可是草草了事,更难以平人心,反而会引起公愤的……”方子迪据理力争,丝毫不被梁波的理由所动,整个会议好像变成了两人的辩论会。
“子迪……”常天楠终于出声。
梁波、方子迪都不再说话,他们知道常天楠要最后拍板了,他们只有静听的份,常天楠能够允许他们在他面前如此争论,已经属于“格外开恩”了,没有人能够扞动常天楠的决定。
梁波暗自斜眼观瞧常天楠的脸色,想从他的表情上预先看到自己能有几成胜算,但是那张脸上除了不怒自威的震慑之外,别无其他。方子迪正视着常天楠,他相信常总自有公断。
“东昆投标的事虽然造成的经济影响不是很大,但是性质恶劣,在我们公司内引起的负面影响也很大,所以不能掉以轻心,既然目前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那就顺藤摸瓜,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在作怪,不过,梁副总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不能拖得太久,所以,子迪,我再给你七天时间,彻查这件事,如果七天过后,还是没有结果,那就从公司的利益出发,做出决断。”常天楠一锤定音。
梁波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最终还是偏向了方子迪,不过,限期七天,也算是他费尽口舌争取来的最好结果了。
方子迪感到一座无形的大山向他压来,萧若澜的去留只剩下七天,而在七天内查明真相,确实有难度,网络是虚幻的,黑客是藏匿的,就算查出黑客是谁,又怎么证明他和周庭轩就有必然的联系呢!但不管怎么样,还有七天的希望,有希望就要竭尽所能地去争取,虽然若澜已经转爱他人,但无论是出于正义还是友谊,还是心里的那份痛,他都不会让她背上这个黑锅。原来,看到心爱的人转爱他人是一种痛,看到转爱他人的爱人离去更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痛,如果看着她也算是一种对幸福的挽留,那么为什么上天如此惨忍,连这份仅存的幸福也要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