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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伊人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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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达公司的“东昆投标案”判决大会开得很顺利,参加人选也从企业中层人员扩大到了全体员工,但是会议时间并不长,因为人证、物证俱在,没有任何悬疑,没有任何反驳,只是宣判而已,很像最高级法院的最后裁定,连上诉的机会都不会有。常天楠宣读判定结果后,用了更多的时间讲了讲公司对此事的严肃态度,要求大家引以为戒。

这是信达恐怕也是建筑业第一次公开裁定一件关于“背叛”的事情,并不是此类事件没有在业内发生过,而是通常都会私密处理。但这次的事件渊源太深,影响巨大,在方子迪的大力举荐下,信达公司领导班子决定采用公开宣判的方式。

人们都很明白此次大会的目的,所以私底下将大会的名字称为“萧若澜平反昭雪”大会。很多人开始先知先觉,“我早就说过若澜不是那种人,肯定是被冤枉的,你看,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很多人都随声附和,没有人去揭对方曾经对萧若澜翻过白眼儿的老底儿,因为他们曾经“同流合污“过!

真是应了那句话,墙头草,随风倒。

这么重要的大会,全公司只有两个人没有参加,而且人们都注意到了,那就是本次大会的两个中心人物:乔妍和萧若澜。

提起乔妍,人们都嗤之以鼻,“这个叛徒,她哪还敢在这样的诚露面啊!她要敢来,我就拿臭鸡蛋扔她……吃里爬外的东西,你看平时她那样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种人,见利忘义,有了这个恶名,看以后谁还要她……这下可好了,把她踢出去,就清静多了,省得一块肉惹得满锅腥……”

唉,落井下石是人的本性!

关于萧若澜,人们也有很多慨叹,“要是我也不愿来,看到这诚,非得哭了不可,这会儿说不定在哪儿哭呢!……不是,听说若澜请假了,肯定是出去散心了,这会儿还指不定知道不知道呢!……唉,若澜虽然年纪小,但是哪次设计都是出类拔萃的,要不是这次的事儿影响,应聘集团公司肯定不成问题……可不是嘛,她的业绩是有目共睹的!……”

哼,锦上添花也是人的本性!

萧若澜的电话一瞬间成了最热门的号码,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占线的声音,很多人争相向萧若澜报喜,但始终是占线的声音,大多数人为自己没有抢得报喜的先机而遗憾。

方子迪也在不停地拔打萧若澜的手机,但是心情和别人却大有不同。其实早在乔妍承认泄密的事情后,他就拨打过萧若澜的电话,但是始终是无人接听的声音。今天开完会,他再次拨打的时候,有很多次都是占线,他感到很欣慰和喜悦,虽然他不是第一个向若澜报喜的人,但那不重要,只要若澜不再忧伤、不再痛苦就好,他希望等若澜回来时,他第一眼见到的是她如鲜花般灿烂的笑容,这就足够了。

但是所有心存遗憾的人都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第一个向萧若澜报喜的人,他们所听到的占线声,只不过是同时拨打萧若澜电话引发的线路拥塞。

一切都是错觉!

没有人怀疑萧若澜的去向,再稍过些时候,人们的热度褪却了,也就没有人关心萧若澜的去向了,人们各忙各的,至于萧若澜,已经成为了过往的事情,人们又恢复了如常的工作和生活。

人往往都是这样冷漠,当没有功利心、讨好心掺杂在一起的时候,往往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但有一种感情与这些无关,方子迪不会忘却,他时刻牵挂着她,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遍遍的冷漠的无法接听的声音。

也许若澜正在一个闹市区,她听不到铃声;也许是她的手机没电了,她正在找地方给手机充电;也许她的手机坏了……方子迪希望是这许多种可能中的一种,所以他虽然焦急,但是他还可以等……

又一天过去了,种种可能都被慢慢地排除了,她的手机不可能没有来电显示,不可能不显示他拨打过的几百个来电……现在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想接他的电话,或者不想见他。

这种想法越来越剧烈,慢慢回想那天最后一次和若澜见面的情景,方子迪被一种恐惧感给袭击了,如果他再细心一点,一定会发现若澜的变化,她特意穿上他送给她的鞋子,她告诉他,她是多么不舍得穿,他在她猛然转身的瞬间,似乎看到了满眼的晶莹。她走了?那天见到她是今生最后一面吗?方子迪开始揪扯自己的头发,他懊恼,他悔恨,为什么一心只顾了去追求答案,而忽略了她的感受,原来以为还她清白就是最好的礼物,却忘了去安慰她的心情,以至于让她的心在寂寞中渐渐死去。

莫皓……对,莫皓应该知道她的去处!

方子迪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他不再去管莫皓是她什么人,他只想知道她去了哪儿?他开车直闯市政府,对拦住他的人说,我找莫皓。也许他的样子很恐怖,没有人敢使劲拦他,直接通知了莫皓。

“若澜在哪儿?”这是他见到莫皓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想说的一句话。

莫皓困惑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方子迪怒吼着,冲上去揪住莫皓的衣领,“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不是爱她吗?你是怎么保护她的?你说,你说呀?”方子迪不顾一切地发泄着,他仅仅是在问莫皓吗?

莫皓像个木头做的玩偶,就这样任他随意椅,眼前这个男人还有“保护不了她”的愤怒,他没有,他早就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许久,两个男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靠在墙角,一个麻木的面无表情,一个悲痛得面目狰狞,但相同的是,有两颗泪水同时从他们的面颊滑落……

(第二卷完,敬请关注第三卷初恋情人PK患难恋人,主要是陆鹏宇和方子迪两个总裁级人物之间的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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