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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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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轩确实可怕,他让每个人的过去都无处遁形,其实想想,也在意料之中,自己的过去又岂止是周庭轩知道,常天楠不是也知道吗?这在职场中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什么事一沾上周庭轩的边儿,就不免让人感到恐惧,因为你一丝一毫的过往,都有可能成为被他利用的对象。

萧若澜不想和周庭轩就此事争辩,她只想离他远一点,这样才会感觉安全。只是周庭轩的话就好像最毒的毒药一样,能够在瞬间浸入骨髓,当你发现危险时,已经想甩也甩不掉了。

周庭轩的话就像一个符咒一样,在萧若澜的脑海中盘绕。这件事,在周庭轩提及之前,并不是没有在她的大脑中出现过,但只是一闪而过,如今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这是成功的唯一方法,而成功与否就在于她是否去做努力,如果她肯,方子迪就有成功的可能,如果她不肯,方子迪就必败无疑。虽然这样做有点卑鄙,但是常天楠的那句“不以是非论功过,只以成败论英雄”又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来解救她心底的纠结。陆氏财力雄厚,失败了对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方子迪不同,他刚刚起步,如果就此被陆氏打击下去,将直接影响他以后事业的发展。

萧若澜一次次地坚定信心,又一次次地被良心否定,天啊,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手机猛然响起,她一看来电显示,吓了一跳:陆鹏宇。

这期间,陆鹏宇曾经打过好几次电话找她,都被她严词拒绝,坚决不再和他见面,后来干脆一看是他的电话就拒接,因为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从现实所处的境况上,他们都不应该再见面。

今天正在想如何背叛他的事,他正巧把电话打了过来,萧若澜心里难免一惊,她不由自主地接通了电话。

“若澜,和我谈谈吧,就算你真的想忘记那段过去,我们毕竟还是同学,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坐坐,我们不谈别的,好不好?”依然是那个乞求到几近可怜的声音。

她曾经十分愤恨这种近乎可怜的声音,因为他也曾经用这种声调乞求过他的母亲,乞求母亲能让他和萧若澜在一起;她曾经鄙视过这种声音,来自于一个连爱都要去乞求的男人。

但是现在,她突然想赴他的约,她说不清为什么,是心软了,去听他解释?还是心硬了,去从他身上套取什么?总之,她答应了,晚上七点,在天堂咖啡屋。

萧若澜穿了一件乳白色的T恤,一条直筒深蓝色磨白牛仔裤,一双略有坡跟的休闲鞋,使整个人看起来修长而婷婷玉立,她还特意束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对着镜子一照,这是她大学时的典型打扮,只是镜子里的自己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清纯与稚嫩,眉宇间有忧伤、有淡然、有无可奈何……她对着自己冷笑了一下,今天穿成这样,是对过去时光的一种纪念呢,还是召示着过去时光要在今天画上一个句号呢!

她走进咖啡屋的时候,虽然灯光不是很明亮,但却一眼就看到了做在窗前静静等待的陆鹏宇。他是出众的,修长且胖瘦适中的身材,白净像玉雕般的脸庞,他不是方子迪那种轮廓分明的线条,但是却柔和的恰到好处,温柔而不娇柔,华丽但不做作,第一眼看见他,你就会认为童话里的王子就应该是这个模样,所以很少有女孩能够拒绝他的请求。如今他即便是做在那里,也依然掩饰不住身上散发的那种淡然的高雅的忧郁气质。

萧若澜忍不住看了看咖啡屋门镜上的自己,尤其是今天这身打份,平凡普通得不会让人有多看一眼的欲望,她无来由地想到了“灰姑娘”这个词,是的,自己从来都是一个灰姑娘,又怎么能配得上眼前这个高贵的王子?真是曾经年少不知梦,如今醒来方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遥不可及。

“若澜……”陆鹏宇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萧若澜,他站起身来示意。

萧若澜不再踌躇,她迎着他的目光走上前去。

萧若澜的装扮更加挑逗了陆鹏宇的感观,还是那个清纯似水的女孩,还是那个清新得像早晨的露珠一样的女孩,也许是错觉,他觉得她还和两年前一样爱他,那嘴角轻含的是笑,那眼稍饱含的是情,那长长的睫毛上闪动的是爱。

他忘情地伸出手抓住她那柔美纤细的手,这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曾经和他交相缠握不肯分开,曾经伸进他的手掌里寻求安全,曾经伸进他的腋窝下寻求温暖……如今,却慢慢地,慢慢地从他的手掌中抽去……

“若澜,”他呢喃着,这个称呼他何止呼唤过千遍万遍,在每一个寂寞的夜里,在每一个夜晚的梦里,在每一个醒来的清晨……

咖啡端上来了,还冒着热气,在他们的面前,模糊了他们的视线,陆鹏宇凝望着,目不转睛地看,一刻也不想从她的脸上移开,他想用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来看她,他要把失去的两年时间用尽快的速度弥补回来……原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守着她、看着她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然而萧若澜并没有他的这种幸福感,她微垂双睫,目光只是注视着眼前的这杯咖啡,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这种苦苦的味道,在寂寞的时候、在沉思的时候、在回忆的时候,含一口咖啡在口中,慢慢体会,心中的感觉和口中的感觉是一样的。

曾经把他的注视看成一种幸福,曾经渴望他永远这样看着自己,如今他的凝望竟然成了一种针刺的感觉,不是很痛但浑身别扭,她很想找一句话来打破这种局面,只是太多的往事她不想再重新提起,那种揭伤疤的感觉想起来就心有余悸。她想和他谈明天的招标会,但是除了她想要从他那儿得到的标底,和对手还有什么可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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