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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天成一时间成了石市最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他工作的地方常常是人满为患,住的地方更是门庭若市,大大小小的建筑商、房产商,凡是和“三年大变样”工程能沾上边的企业和单位都开始搜肠刮肚地想法和乔天成拉上关系,什么四舅妈的表弟家的女婿,五表姐的大伯哥的妻侄,反正不管关系怎么复杂,归结起来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肯定没有比乔天成辈大的,而且以装孙子的居多。
乔天成又马上成为了石市清正廉洁的典型,因为市纪委的一个专门的仓房里存放的几乎全是乔天成送来的诸如什么冬虫、夏草、人参、鹿茸等各种补品和营养品,当然还有几笔十万元以下的贿赂款,市委为此还专门下了一个通报,对乔天成进行通报表彰,并号召全市党员干部向乔天成主任学习,做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干部。
乔天成的做法确实吓退了一批“没本事吃肉,只想捞点汤喝”的小企业,但是真正想“吃肉”的人是绝不会对那些小儿科的做法感兴趣的,更不会被一纸“清正廉洁”的文吓破胆。
乔天成就深谙这一点,他知道真正想“吃肉”又有能力“吃肉”的不外乎三家:信达公司、陆氏集团、宏远公司。论实力,信达、陆氏居上,宏远略差;论出手的大方,陆氏、宏远居上,信达因为上有集团公司的管控,所以略差。论来路,信达绝对正派,宏远绝对邪魅,陆氏应该是亦正亦邪。对如此分析,乔娇娇就想得不是很明白,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做如此深刻的分析,在她看来,父亲没必要前思后想,左右为难,谁出手大方就选谁呗,这还用说嘛,父亲年纪也大了,像这样的肥差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如果再不趁机捞一把,那还不后悔终生啊。乔天成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z会是不能错过,但是我也不能晚节不保啊!噢,这下乔娇娇明白了,原来您是想“名利双收”啊,高,实在是高!
乔娇娇突然想起点什么,她瞅了瞅乔天成,小心翼翼地说,您打算把信达放在什么位置啊?
知女莫若父,乔娇娇一犹豫,他就知道女儿在想什么了,不由得哼了一声,你还惦记着他呢!
要说乔天成再没有什么高远的想法,到如今这个位置,也可以称得上仕途得意,唯一不让他省心的就是女儿乔娇娇,到如今也没个正经的工作,到不是他没能力给女儿找工作,实在是这位乔家大小姐高不成低不就,清闲的工作嫌不挣钱,挣钱的又赚太累,所以一直到现在,仍然是“啃老”一族,好在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就是养她一辈子,也不成问题。这倒还不是最让他烦心的,最让他难堪的是乔娇娇的婚事,起先女儿看上了方子迪,唉,谁让女儿喜欢,就依她,谁知他还没嫌方子迪没钱没地位没背景,人家到是百般的不愿意,他和女儿用尽心机,眼看马上就要到手的鸭子就愣是飞了。后来好不容易和莫家搭上边,看莫家父母的样子好像是十分愿意,但是那个莫皓又爱搭不理,唉,严格说来,自己也算是“高攀”,要是真能与莫家联姻,就算受点委屈,也是值得的,只要把莫家老两口哄好了,娇娇也吃不了亏,也算修成正果,是他最乐意见到的最好姻缘,可是没承想,老天连受委屈的机会都不给他,莫皓连官都不做了,独自一个人跑到国外再也不回来了,唉,真不知现在这些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到底想要什么!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想莫皓为什么走,他只知道他的面子就像2008年的股票一样是一跌再跌,不过好像莫关平和白希月更不好受,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连篮子都被大水冲走了。
如今女儿这一张嘴,他就明白了,这丫头也是死心眼儿,方子迪到底有什好,让她这样上心,他也看出来了,要是莫皓和方子迪都愿意娶她,女儿的首选肯定是方子迪。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不过,女儿也算有眼光,现在的方子迪已经今非昔比了,信达公司的一把手呢,要说能找一个这样的女婿也不错,要照方子迪这速度发展下去,保不成哪天就成了全国首富,到时候,他这老丈人还能亏待得了!
看来,乔天成的如意算盘是越打越精了!
他知道,这个愿望还是有可能实现的,几年前,方子迪还不是企业负责人的时候,就曾经为了大家的利益,而甘愿牺牲自己的幸福,况且那时候,“三年大变样”规划工程还只是个泡沫而已,如今已经迫在眉睫,而且方子迪的身份也转换成了企业领导,这样看来,胜算更大。而且好像杜曼芝那丫头也在国外结婚了,总不至于再跑来搅和吧!
想至此,乔天成一阵儿冷笑,哼哼,方子迪,想让我把你划在圈内还是圈外,就看你的了!
乔娇娇看他父亲的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她一天也没什么正事可干,对父亲的这些事倒也略知一二,她以为父亲近来为工作上的这件事很为难呢,不免要跟着插两句嘴,“我看这事也没什么难的,市里也没有非得指明就得要两家大的建筑运营商承建,你可以选三个啊,这样,信达、陆氏、宏远的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乔天成脸一绷,“你懂什么,有些事别瞎掺和,也不许到外边去乱说。”嗔怪归嗔怪,但是人都有一些表现欲,乔天成心里的想法很多,而且自认为很高明,不说出来就有点憋闷,而女儿正是合适的倾诉对象,所以他接着说,“丫头,你傻了吧,就是能选三个也不选三个,只选两个,知道为什么吗?”知道乔娇娇也回答不出来,乔天成又接着说,“这叫鱼蚌相争,鱼翁得利,不给他们营造个竞争的氛围,谁能知道咱的重要性啊!”
乔娇娇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这就好比那个抢凳子游戏,三个人争两个位子,总有一个抢不上的,而这三个人又都怕自己是那个抢上不的人,所以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争、来抢,而他们也知道那个敲锣的人很重要……这样一来,我们就……”
乔天成又叮嘱了一句,“不许出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