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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尧回神,略微茫然的看向韩晓庆,一高一低,呈俯视状态。
韩晓庆回望着他,眼神坚定而担忧。
就在两人对望的时候,那墨镜女突然尖叫起来,是那种声嘶力竭绝望透顶的嘶嚎。
韩晓庆显然受到惊吓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那样一个美丽的人竟然会变成这样,而且还毫无形象的在医院里大吼,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想不透。
一般这样的情况不外乎两种,第一个就是这个女人很会演戏,第二个就是,这个女人是神经病。
她的想法得到了证实,远远的她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清秀白净的男人从后面跑了过来,他的身面还跟着两个护士模样的人。
他们急急忙忙的上前拉住了夏蓉,安抚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可是那夏蓉却一直嘴唇颤抖,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然后。
然后秦子尧突然抽出了被韩晓庆紧握的手。
再然后,秦子尧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女人跑了过去。
市医院的心理诊疗室里,夏蓉的主治医师程零和秦子尧面对面的坐着。
韩晓庆面无表情的坐在另一边,麻木的看着前方,双手不自觉的互相搓来搓去,是刚才被秦子尧扯开的那只。
她竟然会在医院精神科陪着秦子尧照看前女友。
她什么时候是这么好的人了?韩晓庆冷笑一声,却并没有引起另外两人的注意,因为他们正在研究夏蓉的病情。
程零手里的病历上写着,深度抑郁症+深度密室恐惧症。
“20XX年12月18日,夏小姐开始在这里就诊,主要病症是深度密室恐惧证和深度抑郁症。深度密室恐惧证经药物治疗已好了很多,经查和诊治,病因是因为夏小姐曾被父亲在黑暗密室里面幽禁多日。深度抑郁症一直由药物控制,情况并不乐观,至今为止自杀记录为……这个还是请秦先生您自己看一下吧,具体记录有三页,我就不在这里多做解释了。具体发病原因据我们了解是因为夏小姐被父亲幽禁期间曾被强暴多次,之后趁其父出外买酒的时候逃了出来,之后就是回国,再然后的事情我想秦先生这么聪明的人应该都明白了。”程零淡淡说着。
秦子尧还没说话,韩晓庆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人是个神经病没错,而且是有过长达三页自杀历史的神经病。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神经病,却是秦子尧到目前为止都很难放下的爱人。
韩晓庆也有些迷茫,那个温暖而又娇媚的女子依然偶尔从她脑中滑过,那样一个青春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上次,在秦子尧家,似乎还没有变的那么……那么的难以收拾。
收起发呆,韩晓庆看向秦子尧,对方的表情和她的一样阴郁,只不过她是因为他,而他却是因为另一个她。
韩晓庆转回头,窝着身子咬唇望着前方。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让她想到了父母离婚的时候。
只是,那个女人看起来,经历过的,要比她惨得多。
对于秦子尧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来说,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要准备卷铺盖卷滚蛋了?
再一次转头看向秦子尧,他目光幽暗而深沉。
犹如万丈水幕突然塌陷水面,凹成螺旋向下的深渊。
韩晓庆移开视线。
她不想看到太黑暗的颜色,那令人窒息。
程零对于这样的沉默似乎不太适应,他试探的叫了一声:“秦先生?”
秦子尧抬起头,可是依旧没说话。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隔壁透明玻璃后的隔离室,夏蓉安静的躺在床上,因为打了镇定剂,所以暂时不会有事。
他双唇紧抿,心里挣扎,他还记得,那个明媚的如阳光一样的女生。
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给他送盒饭的女生。
大四时,秦子尧还只是在临江英国分部做总经理。
他们一起坐在楼梯口。
他说,夏蓉,你只是还没想好,在你想好之前,不要拒绝我。
这是他的求婚。
他这辈子第一次对别人求婚。
他还说,你不是我的下属,不必叫我秦总,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子尧,这是我父亲取的名字,我很喜欢,但很少有人用,一直遗憾。
“也就是说。”半晌,秦子尧终于打破沉默,沙哑着嗓子开口,“她是因为……被亲生父亲在英国幽禁、强暴……才会回国……那么她治病的钱……”肯定就是爷爷给的那部分。
秦子尧深吸了一口气,完全不去在意程零的回答,自顾自陷入沉思。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怪罪夏蓉。
他竟然没有发现,她被幽禁了。
他只顾着他那些学术和事业,竟然没去关心当初突然失踪一周的她去干什么了。
是因为她总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么?
他有什么资格去怪罪她,有什么资格去恨她这么久,有什么资格去对她冷言冷语,有什么资格……不爱她……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再爱她……
“她的病在国内有治愈的希望么。”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表面依旧是平平淡淡的,不见得有多热烈,也没有很迫切,但和以往一样,他的声音里永远有一种笃定,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是对的。
程零抿唇思索了一下,道:“密室恐惧症的话,基本可以控制,但是夏小姐的抑郁症很严重,在国内我想还没有很好的医院和医生……”
“最好的心理专家是谁。”秦子尧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最好的心理专家在迈阿密。
包机,包一架飞机,改成简易病房,由医生护士随行,从S市直飞迈阿密,这样的主意,也只有秦子尧敢想,也只有他敢说。
为了夏蓉,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韩晓庆一直紧握着拳头,腹内的肿胀感让她找不到宣泄点,她就那么听着秦子尧与程零商量着怎么给夏蓉找医生,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
忽然,她微微一笑,拿起包,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