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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红莲整个高中时代都在掩耳盗铃,犹如活在真空之中。她不跟任何人讲话,即使是老师的课堂提问她也从不回答。她疏远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疏远她。她不理睬老师,老师再也没有提问过她。
可她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坚韧,她以九门全A,年级第一的优异成绩证明着自己。她不是坏女孩,她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憎恨自己,为什么轻易相信一个男人!
顺顺利利地考入一所知名的高等学府,人在异地终于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那些陈年往事渐渐被热闹的生活所淹没。人生地不熟,再也没有是非的压迫,她宛如涅盘的凤凰责重生了。。。。。。
在大学校园里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美丽的身影成了校园中的一道风景。男生们爱慕的目光,信箱里火热的情书,她终于放下了仇恨,投入一段全新而浪漫的爱情。
她的男朋友很优秀,是学院里的学生会主席。对方行事干练,能在那片学生自治的天地里呼风唤雨。多少女生投来艳羡的目光,倪红莲仿佛活在梦里,在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再次迷失了自己。
一个落雨的傍晚,自习室里只剩下一对小情侣。他放肆地抱紧她,轻轻解开她的外衣。她忽然满心恐惧,仿佛刚刚想起她不是处女。他能接受吗?他若是知道了会怎么看她?她没有完整地交给他,他还会要她吗?
坦白!
她果断地作出了决定。如果他能包容她犯下的错,她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如果他因此而嫌弃她,她绝不准对方碰她。而坦白的结果是残忍的,他狠狠地推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命运的沟壑再次出现在眼前,她知道自己过不去了。她从没想过他是个如此卑鄙的男人,居然弄了张“大字报”贴在她宿舍的门口。上面赫然些着,她是个爱情的骗子,仿佛他是被她蒙在鼓中的受害人。她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将那张笔体镌秀的“泣血大作”撕得粉碎。天下男子皆薄幸,虚伪!
一连几日旷课,她彻底否定了自己,发现几年来的所有努力全然没有意义。象她这样的女孩子即使美貌,即使高学历又能怎样?爱情还会降临吗?幸运之神还会关照她吗?她永远不可能得到一段幸福的婚姻!
抬起美妙的小手用力摘下男友买给她的戒指,一个破“铁圈”有什么意义!他明白戒指为什么带在无名指上吗?那是唯一不能独立抬起的手指。它连着心脏,是身体不可分割一部分,就向一个全心投入的爱人。
十九岁,她彻底被现实挫败了。学校还是她的净土吗?她有了高学历,好工作又能怎么样?有一个男人会真心真意地爱她吗?是男人都虚伪,她将来八成是因为收入不错,职业稳定才能把自己嫁出去。她不媳,那样真的好恶心!
她退学了,成了一个浪荡的女人。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混得不错,至少换了一打以上的男人。“女人学坏就有钱”,事实证明这话是真的。她不需要辛苦,只需要谈谈情,跳跳舞,轻易就能得到大把的钞票。她堕落了,跟暗娼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想上她的床首先得入得了她的法眼。
王菲那句话不错“既然男人靠不住,不如找个好看的。”她目前选男人就这个标准。第一“养眼”;第二“活儿好”;第三才是“有钱”。养眼的带上街,大大满足虚荣心。活儿好的按在床上,要命不要钱。而所谓的“有钱”是前两项的附加条件,她的精神享受已经没了,不得不活得物质一点。
一来二去,她从现实中总结到另外一条真理:男人不但虚伪,还都是贱骨头!她这样的女人可爱吗?至少她自己横竖看自己不顺眼!而那些男人却跟苍蝇看见狗屎似的。不好意思,她目前全当自己是狗屎!
时间浑浑噩噩地流过,二十一世纪来临的时候,她跟一个皮囊不错的男人同居了。他条件一般,有房有车,房是普通的两室一厅,车是二手的本田车。两人同居不久,奇迹发生了。可能是她天生旺夫象,他事业顺利,挣钱最冲的时候要用麻袋往家里扛。她每天的任务就是看着那堆钱,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男人有钱就学坏”,这话是哪个王八旦总结出来的?他有了钱,立刻变坏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手机上的“表妹”排了二十来个。她决定跟他分手,搬出了他的地方。
半年后,他又落魄了,再次出现在她的住所。可她还能要他吗?见鬼了!她从窗口狠狠丢下个花盆,冲着他破口大骂:“操你妈八辈儿大祖宗!你当姑奶奶是街上的烂货?”
烟抽得很凶,一天两包,不算散的。心里空虚落着空虚,全然搞不请人活在世上的意义。活着就为了吃饭,吃饭就为了活着,夜晚叼着“中南海”发呆时,她常常对自己这么说:倪红莲,死了算了!不然从窗口一头栽下去,不然去厨房里开煤气。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早死早超生,她下辈子当畜生!
父亲病了,据说很重。她不得不收拾细软赶回D城。几年没回来过,变化不大,依然没有什么高层建筑,仿佛置身县城。整个城市灰蒙蒙一片,也可能出于她失落的心情。
母亲哭红了眼睛,告诉她父亲得了癌症。她一脸麻木,根本哭不出一声。心里居然在嘲笑母亲,生病的男人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她不至于哭得这么伤心;做是她,就把这个男人交给他外面的“野老婆”,那个女人貌似爱了,这男人病了她就闪人了?情人无情,一点不错<难时,还得靠原配的!
三个月,太快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就成了焚化炉里的一捧灰土。她用力挥动斧子砸碎那些烧焦在一起的骨头渣子,扒拉到一起,装进一个普通价位的骨灰盒。这便是父亲的归宿了。世界再大,只有这个小匣真实地属于他。人生苦短,活着就放纵吧,俩眼一闭什么都晚了。
母亲成了名义上的“寡妇”,作为女儿的她有义务守着这个残破的家,她再没想过离开,就留在这个城市凑合着活吧。那些见不得光的陈年往事早已被人家说够了,多少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人再去谈论她。也许是她的变化太大,走在街上几乎没人认得出她。但愿这个城市还有男人肯要她。她23了,随便嫁个男人这辈子就算交代了。
她用几年来存下的钱开了一间小店,雇了两个服务员,直接当起了老板。卖花,也卖些杂七杂八的小礼品。生意马马虎虎,养活自己足够了。
身边的男性朋友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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