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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我叩开了妞妞房间的门,“宝贝,赶紧把音乐关了,吃饭——”
这个妞妞,从小养成习惯,喜欢歌曲音乐,到了自己会动手了,就喜欢开着电子琴的示范曲,让音乐的旋律飘飘洒洒在自己的空间,在悠扬欢快的氛围中,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妞妞听话地关了电子琴的按钮,拉着我的手儿出来,一起坐上了餐厅的饭桌上。
桌上,已经摆着一大锅煮好的皮蛋瘦肉粥,浓郁的爆炒葱香味扑鼻而来。在热气腾腾的雾气中,我对面的劲哥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锅里。曾经的亲怜密爱,曾经的其乐融融,全都浓缩进一锅深情的皮蛋瘦肉粥里了。劲哥哥,你一定在找家有女主人的感觉吧!
“来——”我给每个人都盛着一碗,“趁热喝吧!”
在以前,我记得郭劲贪食的样子,每次,都是用不了多少时间,一碗稀粥都进了郭劲的肚子了。而今天,郭劲一口一口地送到了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回味着——
“老师,饭饭里有妈妈的味道——”妞妞自己拿着小勺子吃着饭,嘴里不经意冒出这样一句话。
听着妞妞的话,我呆若木鸡,心里却翻江倒海地波动着。
孩子,你也在认可我了吗?我的心激动得战栗着,我曾经对老天愤愤不平的抱怨,曾经对命运多舛的哀嚎,我的一切伤心、绝望、悲痛,此时此刻,在“妈妈”这一声童稚的呼唤中,都消失得荡然无存。
我抬头望郭劲,郭劲也在望着我,他的面色忽然变得凝重,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深沉和捉摸不透。就是有一种我说不出的感觉,有一种东西在咬噬着他的心灵,他在苦苦挣扎着,但是,他只愿意一个人承担,他在掩饰着。
我本想自豪而俏皮地向郭劲炫耀,“你听,妞妞的话比法官的审判词还要公平公正。”转而变成了,“劲,一直以来你都在躲避我,你在顾虑什么啊?”
郭劲摇着头没有说话。
我怅然若失,自言自语着:“是不是你在外面已经有女人了,你就不要我了。”
郭劲听了,身子跳了一下,“丫头,你胡说什么,我是这种人吗?”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隔着好遥远好遥远,好像你一直在和我保持距离,想接近我又要把我远远地推开似的。”
“傻瓜,你想多了——赶紧吃啊你,我还要送你回家啊!”
“我不回去,呆在这不行吗?”我的话刚说完,妞妞开心地大叫:“噢!老师要留下来!我有伴了。”
“不行!你要回别墅,别墅里还有你的爸爸和妈妈。”郭劲大声呵斥着,当他说到“爸爸”“妈妈”时,咬字特别重。
妞妞顿时噤若寒蝉,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委屈地看着他的父亲,又看着我。
“走就走啊_——有什么媳了。”我赌气地说。
转身,我把妞妞抱起来,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蛋,在她嘟嘟的小嘴唇上亲了一下,说:“妞妞,别伤心,明天又可以再见哦!妞妞要乖乖哦!杜老师明天还给你做饭吃哦C不好?”
“嗯!”小家伙郑重地点着头,眼里流露着依依不舍之情。
宝贝,妈妈何尝不是难舍难分啊!妈妈还会争蓉到这儿来!只有这里,才是我魂萦梦牵,永远的家啊!
坐上摩托车的后座,车子“嘟嘟”地向前进着。
自然而然的,我的手臂绕着郭劲的腰,我就是喜欢这种从背后抱着他,脸贴着他后背的感觉,一种清闲自在、小女人的幸福感,慢慢地在心底荡漾开来。
记得曾向露露推销过“二轮车”的好处,把“四轮车”贬得一文不值。
其实,那只是自己的感同身受而已。不管是“二轮车”也好,“三轮车”也罢,“四轮车”也行。都一定要在对的时间里碰到了一个对的人,一个真心真意的,可以驾驭着两个人的人生,风雨同舟,到达幸福彼岸的人。
郭劲,我不管,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晚秋的夜,好冷!风,冷飕飕。
车头的灯光,把黑暗割成了两块,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丫头,冷吗?”郭劲说着,左手离开车把的大手套里,把我叠在一起的两只手都握在了他的手心里,我感受着他大手心的温度,片刻贯通我的全身,一直温暖到心里。
“有你在前面给我挡风,你说,我冷吗?”我知足地,近距离地靠着他,真希望车子不要停下,一直一直的开下去。
我打心里笑起来,如果郭劲知道了我的想法,一定会骂我“傻丫头!”如果是在过去,只要不过份,他都会纵容我的无理取闹。现在呢?郭劲,你还会一如既往地疼惜我吗?
“到了,下车吧!”
“什么啊!到了,我们才一问一答两句话就到了。”
我晕乎乎地四处张望,还真的不知不觉地到了别墅群了,只是离杜家别墅还有一段距离。
“我不要下车——”我忽然孩子气般赖在车上不下来。其实,心里千般万般难舍,要等明天再见到这父女俩,不知我要望穿多少的秋水。
“那你要怎样啊?”郭劲下了车。
“你就载着我再绕一圈回来啊!”
“丫头,亏你还想得出来,妞妞还在家等着啊!”郭劲轻轻地敲着我一下头说。
这是郭劲第3次叫我“丫头”了,他不叫我“丫丫”,不叫我“杜老师”,他一定打心里接受了我这个全新的“我”。
我娇笑着,“痛啊!赶紧呼呼一下!”
“好,好——我抱你下车——”他轻舒长臂,把我抱离了车座。
我双臂顺势绕着他的脖子,我把脸埋在他的脖子下。郭劲,就算你把我放下,我的脚着地,我的身子还是紧紧地贴着你。
“丫头,来日方长,就此别过吧!”
“劲,你真舍得让我走吗?”我抬头仰望他的脸,期待着答案。
他又是一声叹息,然后,轻咬我的耳根,“傻丫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嗯!”我松开手,郭劲把我轻轻地放了下来。
当他要骑上摩托车的一刹那,我又不忍自己,“劲——”我带着哭腔,又投到了他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