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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宝儿认真考量之后,终于还是答应武铎去找工作了。她那点文凭在这个卧虎藏龙的大都市根本不好意思拿出来招摇。思来想去,还是在相对比较近的一家影楼应聘了化妆师。
很快有了新的交际圈子。她常常在下班很晚的情况下,和同事一起在附近一间开到很晚的“东东包”吃晚餐。她在影楼里已经算是大姐姐级的人物了,其他女孩儿大多是出来打工的小丫头。跟她们泡在一起不由的让林宝儿感慨年华的流逝。她的一辈子就这么完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也逃不出俗套。
风华正茂的女同事们常常成群结队的到DISCO跳舞,她们不着华服,却将炽热的青春生动的演义着,宛如多年前的她。她已经老了吗?也许吧。自婚后,她的心已如一汪死水般再没掀起过一丝波澜。
她总在拒绝小妹妹们的邀请。不知是自己怕那种衰老无力的反差,还是碍于武铎会因此而不高兴?他不也常常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喝到半夜三更才进门吗?那她为什么还要禁锢自己呢?沉闷的生活急迫的寻找着发泄的途径,她动心了,她或许应该和朋友们去那个欢跃的诚放纵一下。她已经快憋疯了。
给武铎打电话“告假”时,他很爽快的批准了。林宝儿清楚他此时又在酒桌上醉生梦死。深深叹了一口气,跟妹妹们一起进了DISCO。她无心跳舞,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在舞池里疯狂了。她更不需要减肥,拮据的生活已经彻底剥夺了她此项奢侈。她只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在小妹妹们的倩影里寻找自己蹉跎的青春。
“能请你跳舞吗?”讲话的那张俊俏的脸,年轻的让她有点不能接受。她根本不敢想象眼前这个“小帅哥”的年龄。
“你是跟我讲话吗?”林宝儿反复确定对方的来意,怕自己是老孔雀开屏。
“是啊。”男孩子一脸无辜的回答,“这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他说着往四周张望了一下。这个角落里,明明就她自己啊?
从骨子里林宝儿并不欣赏太稚嫩的男子,尤其是这种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毛头小子。他讲话时的天真神态,让她心里很想帮他叫一瓶“爽歪歪”。然而他脸上略显秀气的五官却隐约让她找到了田暮的影子。她忽然觉得很亲切,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男孩在舞池里与她只有浅浅的身体接触。林宝儿看的出这个“半成品”有色心,却还没长出色胆。
这个姐姐实在好美,只是脸上的冷漠表情活象座冰山。尤其那双能洞悉世事的丹凤美目,让他不敢放肆亲近。舞会散丑,他主动告诉林宝儿他叫殷小磊,23岁。是某家实业集团的保安。她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干嘛告诉她,她认为舞跳完了,他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实在太缠人。他把她当成他家的保姆了吧?
她还是允许了执着的殷小磊叫自己“宝姐姐”,并无奈的给了他电话。她只当他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不忍看见他失望的眼神。
问题是,殷小磊可没当自己是个孩子,那个姐姐实在凄美的让人心疼。抛开娇艳的容貌不谈,她眉宇间淡淡的忧伤与可望不可及的飘渺神态,可不是那帮小女生能具备的迷人气质。她象是个迷,深深吸引了他。这个姐姐身上,一定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她不食人间烟火吧?
从此之后,林宝儿的手机上开始出现殷小磊的短信。他直接了当的发送着相思,他就不信追不到她。林宝儿一天最多接到过他72条信息,她删除的手都酸了。他的花样还真多,每天编那么多甜言蜜语哄她也怪不容易的。她要是有心情就回个一条半条,拿他当礼拜天过。
殷小磊开始编造各种理由,同她约会,比如要她陪着去买莎拉布莱曼的CD,比如要她陪着去798看艺术展览,比如周末在动物园里围着虎山瞎转。林宝儿全当他是个小弟弟来填补寂寞,对他的邀请来者不拒。和他牵手并肩总比在家守着个破破烂烂的空屋子强。
浑浑噩噩已是半载。事逢林宝儿今年的27岁大寿,她一大早就收到了殷小磊冒着风雪送到影楼的9朵玫瑰花。这个男孩用了情,她忽然感到很内疚,不得以板起脸来对他说:“小磊,这样下去不好,我想你不该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她得对他负责任,他才20出头,她却是个已婚的老女人。
“什么叫浪费?我真的喜欢你。关年龄什么事?”他很生气的嚷到,那种浮躁的表情让她更觉得他只是个大孩子。
“我该讲的话已经讲完了,你好自为之。”林宝儿不想再跟这个固执的大男孩继续纠缠,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妥帖的做法。
殷小磊失望的走了,玫瑰花飘落了一地。林宝儿觉得他晚上一定会去什么地方借酒浇愁,所有的男孩子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不是她能管得了的,每个人都得受伤,都得成长。他也不例外。
晚餐时,林宝儿收到了父母亲的电话生日祝福。母亲还在电话里压低声音告诉她,田暮今天给她打过电话。母亲转告他,林宝儿已经跟老公去了外地。
林宝儿忽然很想大哭,怎么也忍不住。田暮还记得她的生日,而作为丈夫的武铎却忙到深夜还没有回来。她反复几次拨了田暮的电话号码,却始终没有打出去。她已经不配再给他打电话了,她现在只是个拖家带口的“黄脸婆”而已。她根本没有资格再去招惹那个男人,是她伤透了他。
夜半时分,武铎终于满身酒气进了门。他扬起红彤彤的笑脸说了声:“老婆,生日快乐!”
“我的生日已经过完了。”她崩着脸,看了看墙上已经过了子夜的石英钟。
“晚上,处里领导来了几个朋友,一时走不开,对不起。可我真的没有忘记你的生日。”武铎心里开始自责,他永远无法平衡工作和太太的关系。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不是多年来一路“喝”到现在,自己可能早已经回家种地了。他这种丝毫没有背景的小干部,在处处勾心斗角的大机关里,如果还不巴结领导,该怎么生存啊?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替领导解闷的小丑,可他也丝毫没有办法。他就那么爱喝酒吗?喝得直吐血,他就不懂得难受吗?她怎么就这么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呢?只要他位置高点,职权大点,他就有能力让她跟着他享福了。他一切都为了她,为了这个家,她却还半夜三更的找气生,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又是领导,一年365天,天天是领导,一天都不属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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