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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看到手中的东西，或许现在他都还把自己当成原本的自己来看，而现在，一瞬间让他好像冲破了某种东西。
脑海中大量的讯息犹如潮水一般涌没他的脑海，整个人站在那里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
以前所遗忘的一切，以前所弥留的一切，以前所忘乎所以的一切，以前所随心所欲的一切。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只要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难以磨灭的，在这一刻都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原本模糊的颜容在这一刻变得熟悉起来，原本记不得人的人原本忘却样貌的人，都在这一刻涌现了出来。
良久良久，当孔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身前的摊位已经没有了，那坐在那里刻画人偶的老头也没有了，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左望右看，其他的依旧如常。想了想，他迈步就近走到一个摊位前，指着方才的位置问那老板道：“老板，你旁边挨着的那个刻小人的摊子什么时候走的？那个老先生去了哪儿？”
“旁边的摊位？”
那老板一听孔瞑的话，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有些怪异的看向孔瞑，道：“你确定你是逛的这条街没错？”
“对啊！”孔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是绝对不会错的，之前他可是也看到过这人的，应该不会错。
然而，那老板却是直接摇了摇头，一脸不信的对孔瞑道：“我在这里摆摊十几年了，我这旁边从来没有摊子。就这地方，能来卖东西的还真是少，我这也刚好能混口饭吃。如果真是刻人偶的话，那还不得饿死啊。”
听着老板越说越激动，孔瞑禁不住的想要开口，“哎不是……”
“行了行了，别来这里打扰我做生意，想要打趣我也不能用这么烂的借口。”
那摆摊的老板也不在理会孔瞑，将他轰走之后又坐在那里等起客户来。
孔瞑心中惊疑不定，又换了一个地方，到了另外一个就近的摊位问起另一个老板来。
“老板，你这对面的那个刻人偶的摆摊老先生去哪里了，能告诉我吗？”孔瞑和声和气的看着那老板。
“我对面摆摊的刻人偶的老先生？”
那老板皱起眉头，上下瞅了几眼孔瞑，轻轻摇了摇头，“我这在这里摆摊虽然几年光景，可是我那对面从来就没人，我想小兄弟应该是记错地方了。”
虽然说得是相当委婉，可是孔瞑还能看出他语气中的不快，或许他也跟之前那个老板一样，将他当成打趣的一群人了。
禁不住的苦笑了一声，孔瞑叹了口气，不再去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