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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玉诩进来,忙下塌帮他倒了一杯热水塞入他的掌中。
“快喝杯茶暖暖,这天也太冷了。”
指尖触到他的冰凉,拉着他坐到炉火边,将炉火拨弄得更旺些。
“现在明白我为何要让你带冬衣了吧。”他睨了我一眼,笑盈盈的喝着手中的茶。
“那要几日才能回去?”
白日里还觉不出寒意,这太阳一下山,寒气便倾巢而出,冷得上下牙齿直打架。
“才来一日便想回去了?”
“这那有王府来得舒适,”抵不桩意,我呵着热气,挤在他身侧搓着双手取暖。
他随意的将茶杯放在地上,拉过我的手搓着,我一愣,脸忍不住烧了起来。
他从未曾有过如此大胆的逾规举动,只是这几日,他不知怎的,一改以往的斯文迂腐,主动了起来,反到是我这个现代人一时间适应不了他,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再忍忍,起码还得六七日,早知便不带你来了,剑伤初愈若又染上风寒落下病根可怎办,是我失策了。”
“我哪有那么娇贵,那伤早好了。”都好几个月了,伤好的连疤都快看不到了,他却还在担心,那次是真得将他吓到了。
心底盈满的是深情,缱绻情深,有他便如有了整个世界。
“早些休息,明日我替你猎雪狐,好给你做件白狐披帛,这雪狐可是只有在这夷礞山才有。”
他抽出一只手拨了拨木材,继续捂着我的手。
“我才不要白狐披帛,那太残忍,要不帮我抓只活的,以后养王府里,那多好看。”
我随口说着,这白狐怎可养在王府里,只是我还真未见过活的,大不了抓来了再放回去。
“要活的?”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角轻笑,“好,就替你抓活的,快回榻上去,天冷别着凉了。”
他将我押到榻床边,抖开裘被,示意我躺上去。
“那你……睡哪?”
这帐内只有一张榻床,我睡了,他又怎样。
“我让穆虎去拿锦被裘毯,铺炉火边睡,暖和的很。”
睡炉火边,哪那成,若是不小心翻个身还不酿成火灾。再者,即便有了裘毯,这山间湿气大,又怎能睡地上呢。
“不成,不能睡地上。”我拉住他的手,不准他去叫穆虎,“要不,要不挤挤。”
这榻床还算大,睡两个人也够,不忍见他睡地上,我也不愿席地而睡,怕是他也不肯吧,只能红着脸,厚着脸皮如此提议。
他淡笑不语,眼柔的似那轻纱拂般,轻轻的缠绕着我,脸烧得都感觉不到寒意了。
“我去找穆虎再拿床被子好了。”
匆匆越过他的身侧,我冲出了帐子,山中的夜寒让我全身一个瑟抖,好冷。
缩缩脖子,将两手交错夹在腋下,我急步走向穆龙他们的营帐。
他们的帐离得比较远,青帝和两位皇子以及玉诩四人的营帐聚在一处,再除去宫内的侍卫,其余的只能往别处搭了。
暗夜下,月儿被浓厚的云层所挡,只是偶尔露个脸。
营帐间篝火明旺,显得四周稍暗了些。
我小心翼翼的错开突石与裸露在处的树根,摔倒出糗事小,不小心头破血流那就惨了。
风过之处,寒枝乱颤,夹杂着风声,发出诡异的声音,不禁令人觉得阴森的恐怖。
眼角余光之地,瞄到了一团白色,我心一凉。
阿弥陀佛,什么奇怪的事我都遇上了,莫不是在这八百年前见到了那东西吧。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心中虽怕,但好奇之心仍是不减,有时越怕的东西越是想看个清楚明白。
僵着身子隐在树后,偷偷的望去。
那白色像是悬浮于半空之中,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
阴风过去,密林发出瑟瑟之声,我的心亦忍不住瑟瑟发抖。
风吹云过,月儿又露出脸来,这才让我看清了七八分,但那已足够。
都说人吓人能吓死人,果然不假。
那团白只不过是有人披着白色披风,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有过数面之缘的太尉奚彦,他身侧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难怪适才没有发觉。
定晴一看,此人不正是大皇子吗,他为何会和奚彦独处于此。
穆龙说过,奚彦处于中立,并不偏坦任何一派,难道那只是掩人耳目的假相。
努力想听清他们在密谋些什么,但入耳的皆是风、树所发出的声音,顿时恼怒不已。
算了,此地亦不能久留,既然听不到什么消息,还是尽快走人,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自己陷进去害了玉诩。
悄声离开,我来到穆龙穆虎的帐前。
他们皆在帐内,见我进来,原本围坐在火炉之旁,都站了起来。
“穆虎,我来拿被子。”
趁着他翻被子,我看了穆龙一眼。
“你们上次说,大尉是中立派的?”
“是,据属下们来看,确是如此。”穆虎捧着厚实的裘被,两人互看了一眼,才答。
若今日看到的是真的,那奚彦果然是用障眼法蒙骗了所有人。
“回去后再仔细查证一下,这几日你们要谨慎些,不可让王爷落单。”
“是。”
“小姐是否是发现了什么?”
两人之中还是穆龙心细些,而穆虎只听命行事,不会去细想其中的原由。
“我还不知道。”
现在四周是迷雾重重,我根本看不到出口。
“属下明白了。”
“嗯,你们也早些休息吧,王爷那边有禁卫军保护,你们不用操心了。”伸手从穆虎那里接过裘被,我说着。
“是,属下送小姐回去。”
“不必了,只不过几步路,我自个儿回去便成了。”
他们替我撩起帐帘,我便步出了帐外,匆匆的往回赶,免得玉诩等我等急了。
回去时,已不见奚彦和大皇子的身影,望眼看去,密林黑浓一片,夜如墨汁般浓的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