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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上毫无破绽,李家兄弟只能拿林昌化送礼的开销说事。比如夏副使这两三年时间竟送了有上千两现银,这太医院是生意一年做下来又有多少利润。质疑归质疑,送礼的事情又不能对质。
林昌化说:“若没有太医院的生意,只是靠柜上每日几两银子,哪里有钱给你们去挥霍。不要说从前送的多了,眼看夏副使要办寿宴,没有三五百两也是打点不过去。原来账上那三百两就是为此准备的,被成树前几日一下子支走了,如今也不用去了,只等他给康顺堂使绊子吧。”
又说:“如今已经是9月,到过年不足四个月,所欠下的银子都要一一清账,年下的往来开销更多。总得要四千两才好过年。”
他有意吓唬李家兄弟,把状况说的水深火热,实则他手里的皮子已经谈妥了买家,只等修剪打整好,就可以一一交付,到时候就进账千余两。林昌化每年都是九、十月第一批在京城卖皮子的,十一月冬至前后,卖进补的山珍,到十二月就专心推售稀有昂贵的人参灵芝等,别人买去多是用来送年礼的。李家兄弟在药房做事的时候,也不用心学,只知道像石磨一样推一下转一圈,做点事情怨声载道,只盯着账上的数目。到后来账也不盯了,只管要钱。如今只由得林昌化哄骗了。
“今年生意不好做,原本的主顾都减少了预定,我本就要找你们兄弟,年前无论如何要把账上的亏空补一补,否则真要靠借贷来维持了。”
林昌化岂不知道这两兄弟支了钱,就是去怡红楼,去捧戏子,又不是拿去做本钱做营生,拿什么补亏空。
李美云原只想着兄弟俩是不学无术,不顾家而已,不知道他们不仅花光了每月八两银子的月例,还欠了公账上这么多钱。
王氏只觉得心被人插了一刀。李成林对她如铁公鸡一般,对两个孩子也是毫无顾念,每次找他要钱,只说康顺堂给的月钱还不够他们花吗,不仅一毛不拔,恨不得还要拿了她和孩子们的月钱去。在外面却是能给女人花上千两。
李家的人都沉默了,林昌化说:“如今也不指望你们补亏空来救家里的生意,你们俩自筹钱去应对怡红楼吧。已是四更了,我要去歇息一会,你们自顾玩乐,我却是天上下刀子也要到柜上出工。”一甩袖子走了,临走还不忘阴阳李家人一把。刘巧和柳氏看了一晚热闹,看情形是自己的男人占上风呢,也忙起身跟了出去,喜色难掩。
青黛和吴先生看着散乱的账册和各种单据,不敢离开,要是丢了一页,那就有一笔账说不清楚了,只能尴尬的陪坐着,大气不敢出。
半晌李美云才回了点神,说:“表哥年纪这么大,也陪我们熬了一宿。家里的事情让表哥见笑了。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吧。”吴先生忙表示自己已经在账房铺了铺盖,如果账册不看了,就搬回账房去了。无人应答,吴先生自己收拾起来,青黛也赶紧上前帮忙。不管顺序,先拢起来再说。送回账房,吴先生自己歇息了,青黛也直接回房去了。
饭厅里只剩下李美云和两个儿子,还有王氏。王氏扑到李美云脚下,嚎哭起来,自己为李家开枝散叶,生了两个儿子,如今却落到这样的下场。要李美云为李家的两个孙子做主。
李美云也只能哭,从父母没有为她生个兄弟哭起,只有她一个女流,却把李家的香火门楣都压到她身上。哭彭虎短命,哭两个儿子毫无心肝。真是闻者伤心,这一夜康顺堂的伙计下人仆妇没有一个睡好的。
青黛躺在床上想,这香火门楣到底算个啥呢。人人都要觉得儿子才来续香火,那没生到儿子的就应该认命,顺天意断了这门香火。又退而求其次,觉得女儿也能拿来用一用,招个赘婿,使得这世上有了许许多多别别扭扭的夫妻,不伦不类的门楣。青黛在饭厅传来的隐约的哭声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会。
李家兄弟虽是恨透了林昌化,可是林昌化甩手走了,又毫无主意。怡红楼只给李成林三日限期,这三日就是康顺堂能由得他整个去变卖,也是来不及的。别人不知怡红楼的手段,李成林清楚的很,老鸨彻底翻脸的话,她豢养了那么多打手,随便什么时候都能下个黑手,卸他一条胳膊一条腿。李成林对着李美云和李成树又是逼迫,又是哭求,李成树也一甩袖子走了,道,“如今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回房去哄詹氏去了。
詹氏在房里没有上床,也没有点灯,等着李成树。李成树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那哭闹的人,又读了几天书,时时以那些女训来要求自己,迂腐规矩的女人,好对付的很。进门就抱拳作揖,不该瞒着正室在外面私自娶小,只是内心有愧,不敢贸然领回家,伤了夫妻和气。又为自己开脱都是身边的人好事,原本他俩夫妻和睦,就是没后,也愿意厮守一生。提到无后,詹氏还有什么话好说。李成树又承诺,无论生下男孩女孩,都给詹氏教养。詹氏细细问了盛姑娘的相貌脾气,李成树只说她身世可怜,性情柔顺。
詹氏提前离场没有看到查账,就问李成树在账房里挂了多少亏空,账上的情况如何。李成树一一说来。詹氏也没有责备李成树,反正都是公账上的钱,李成林能花,李成树也能花,况且还没有他花的多。
詹氏说:“你看林二叔现下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去钱庄贷款给大哥?”
“林昌化势必会趁此机会把大哥清出康顺堂,凭大哥这短时间去哪里筹一千两,怡红楼的老鸨可不是宽容人的主,他只能依赖林昌化。林昌化就会拿这一千两买断大哥和康顺堂的关系。”李成树咬牙切齿,“没想到林昌化如此心黑。母亲真是引狼入室。”
“大哥也是自作孽,也没由来让全家人为他一个人的荒唐又去借贷。虽说是林二叔居心不良,但他说的也没有错,不是他,哪有你们这几年花天酒地的日子。”詹氏素来被王氏压着,这会怎么会同情李成林呢。
“按理康顺堂是我们李家的,林昌化不管认不认自己是赘婿,他也拿不走李家的财产。我们正应趁此翻脸的机会把他赶出去才是。只是大哥急着要钱,我就是站出来争这个理,他也不会站我这边。”
“不说钱的事情,康顺堂交到你们手上,你们如何经营?单靠柜上开方卖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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