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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海婴接着又些自信自语道:“不过,我真记不得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见过的人,遇到过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
这也是我一直感到疑惑的地方,在我捡到海婴之后,也曾经帮她寻找过她的父母或者其他亲人,但没有任何结果。而且就像海婴所说的那样,她对十多年前的事情一片空白,她的记忆仿佛是从遇到我的那一天开始的。
而且捡到的海婴的地点也是很奇怪的,那是一片荒坟之地,平时少有人往,不知为何海婴会流落到那种地方。开始我怀疑海婴一定是饿极到了,到坟茔前去偷吃祭品,可是又感觉这种假设多少有些荒唐。
很快,我和海婴来到小石镇将近四个月了。农历除夕已经日益临近。
小石镇和我出生的那个小山村,有许多极其相似的风俗民情,比如小石镇的也有个主要的姓氏,周,这个姓氏的人家,占了镇上八九成的人口。镇上的人们都有严格的辈份之分,这些辈份并不是完全由年龄决定的,比如一个八九多岁的孩子如果比一个60多岁的老人的辈份高,那么这个老人也许还要称呼这个孩子为叔叔。在他们同一种姓氏之中,可以追溯出同一个祖宗,这个祖宗多年前,托家带口流浪于此,一代代繁衍生息,最后就形成了一个村落,镇子。在镇子上的同一姓氏,是有一个共同家谱的。
孔先生本本也是周姓,因幼年丧父,随母改嫁镇上一户孔姓人家,姓氏也随之改变。但是因为孔先生在镇子上的声望,虽然已经改姓,但一直被镇周家人视为同宗。
每年的除夕之夜,镇上的人们都要办“家堂”,所谓“家堂”就是同姓宗室一起为祖宗共设的祠堂。
“家堂”在除夕之前的三四天就要开始操办,首先挑选“家堂”的地点,“家堂”一般会设在一些有空闲房子的人家,当然一旦被选中的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选中地点之后,就开始布置,设灵位,香台,把死去的家族里人的灵牌都要一个个摆到灵堂前,一个个也不能落下,摆祭品,购置焚香,灯烛,鞭炮等。这样做好处是,一能表示对逝去祖先的敬重,二是省时省力,大家可以集中一起拜祭,免去许多麻烦事,也能让镇上的同宗加深感情,所以这项风俗就一直保存了下来。
做这些事情当然要有一个主持,主持往往是那些在镇子上德高望重的人担任。在外婆活着的时候,她经常被镇子上的人选做主持。外婆死后,又几经易主,近些年一直由孔先生承担这个重任。
在选中“家堂”地点之后,孔先生还要再挑选几个帮手,帮他布置“家堂”和完成其它一些事情。孔先生问海婴愿不愿意去帮忙,海婴高兴坏了,她来到这个小镇之后总算找到些乐子。
“家堂”中间摆着一张又长又宽的台桌,海婴和孔先生把牌位一张张地安放到桌子上,有周举人的,有外婆的,按照死去的年份和族里的身份有序地排列,很是讲究。
孔先生做这些事情是极其认真严肃的,他把很多年前说书时穿过的棉袍找出来套在身上,指挥着一帮酗子布置着“家堂”。
孔先生和海婴安放完那些灵位后,对海婴说“去,给周举人磕个头。”海婴看了我一眼,有些为难的样子。“孔先生吩咐你做什么你就什么。”我有些装大地教训海婴。
“心要诚。”孔先生对海婴道。然后朝向我说,“你也来拜一下。”海婴听到后,冲我扮了个鬼脸。
我和海婴跪拜完海婴之后,孔先生接着对我俩说:“周举人会保佑你们平安的。”
在孔先生排放那些灵位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周举人的灵位在放在第一位了,这让我很惊讶,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周举人就是老祖。于是我向孔先生求证。“是的”孔先生答到,“可是镇上的人们也快要把他忘记了。”
孔先生的话让我想起了周举人的庙宇,因为很少有人再去拜祭,庙宇里竟然杂草丛生,而且年旧失修,已经快要倒塌了。
“可是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我问孔先生,我的好奇心又不自觉地上来了,“这个镇子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而周举人大约是清代生于康熙年间,为什么周举人会被这镇子奉为老祖呢?”
“你真糊涂,孔先生是说周举人是镇上周氏的老祖,并没说是小石镇的老祖。”海婴在旁边插话。
“那么在周举人来到小石镇之后,原来的那些居民都去了哪里,或者在周举人到达小石镇之前,这座镇子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和海婴显然忘记了所处的诚和时间,孔先生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他肯定不愿意我俩再呆在这儿,我拽了拽海婴的衣袖“海婴啊,我突然想起来了,家里还有点事要做,我们快回去看看。”
在回家的路上,我交待海婴“以后在孔先生面前说话一定要留点神,我发现我们并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