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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叙说,施弘觉哑口无声了,看来她内心里对这里的恶劣环境充满了惧怕,宁肯不做好人也不想招惹是非。
虽然不软不硬地吃了闭门羹,却令他无言可对。想了解的人家已经明确无误地告诉你了,想求的事情人家也把话堵死了,还能说什么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很理解您的处境,谢谢您能告诉我们这些,这就是对我们的帮助,告辞了。”他很冷静,知道戏已经演完了,该收场了。
走在黑黢黢的小巷里,顶着冷飕飕的夜风,施弘觉不由得伸手竖起了外套的衣领,虽然刚才刘女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但他感觉着不虚此行,起码是知道了工商局的态度和原因,看来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而且对山城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地方的社会氛围阴森森的,就像山城这夜里的刺骨寒风一样,刺痛人心。
坐到车里后,文波冷不丁的说:“我怎么感觉着这里跟敌占区一样,有着这里还没解放的感觉,你听这里人说的,这个社会一点也不像**的天下,太令人失望了。”
“这地方太穷了,我在这里看了这么长时间了,许多人家的灯都是一会儿开一会儿关的,连电也舍不得多用,太可怜了。”卫峰边开车边有感触地说,他还说:“嘿,刚才我还抓到了一个贼。”
“哟,什么样的贼呢?”文波问他,“你咋抓住的?”
“你们才走不大会儿,我正坐在车里听收音机呢,忽听外边有人喊抓贼,我抬眼看去,前边不远处有个人影往这边跑来,后边几个人在追,当时我什么也没想就打开车门下去了,站在车子的后边黑影里,等那个贼擦着车边跑过来的时候,冷不丁一伸腿就把他绊趴下了,那几个人撵过来,上去就摁住了那个贼,等那人爬起来的时候,才看清楚原来是个中年妇女。哪儿像个贼呀。”
“你行啊,还见义勇为呢,那人偷了什么呀?”
他边开着车边继续说:“抓住她的那几个人,有男有女,年龄也有老有少,看样子是一家人或者有邻居帮忙,那伙人从她手里夺过去了一小捆肉条,有个年轻点的男子打了她几巴掌,嘴里喊着‘我叫你偷!’那个女的双手抱头护着脸,嘴里不停地哭喊饶命,‘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有个年纪大的老大娘拉住了男子的手说‘别打了,没拿走就算了,看她也怪可怜的,就放她走吧。’他这才住手不打了,那个贼趁机就跑掉了。他们还直感谢我的帮助,老大娘说‘谢谢你了,我说这几天怎么老丢东西,就特别留神起来,今儿个刚挂到房檐几块凉的咸肉,天黑正准备收到屋里去,还没出来取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幸亏发现得及时没让她偷走,这是我们准备冬天熬菜吃,要是丢了这冬天还吃什么肉呢。’真罗嗦,我听着心烦,不就几块肉嘛,至于全家人兴师动众地追赶吗,要知道他打人家,我就不绊倒她了,咳,这儿的人连块肉也偷,咋这样呢。”
“那你可没立什么功,等于帮他们打了那个妇女一顿,罪过,罪过矣。”文波不以为然地挖苦他。
“说得也是,我真后悔爱管闲事儿,人要不是没钱买吃的,能去偷拿一点吃的东西吗?不过人穷不能丧志,偷拿人家的东西就不对。”
“是呀,人穷志不短才对,你们没见这一片不是平房就是棚户,典型的贫困地区,而且整座县城都冷清萧条,这一切都是经济条件落后所造成的,没吃的偷吃的,缺钱的生法子调点想弄钱,这也符合逻辑,在困苦中挣扎的强烈求生欲望,就难免会出现利令智昏或不择手段的现象了,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哟,这个偷肉的妇女和刘女士她们就是这场悲剧里的群众演员,是这个社会最底层、最苦难的人了。”从刘女士家出来,施弘觉的心就堵得慌,又听卫峰讲了这么件事儿,他感触更大、更深,情不自禁地发着感慨。
此行虽然没达到预期的目的,但他已经满意了,从他们两口子那黯然失神的目光中,他读出了善良、困惑和无奈,还能要他们做出什么样的贡献呢。
他言不由衷地说:“文波呀,刚才在刘女士家你也看到了,她们的情景也很艰难呀,我们只是赌输了几万块钱,而她们输得可是一生的幸福,比起他们的状况来,咱们万幸多喽,打道回府吧。”
晚上八点多回到招待所,大家聚在一起简单回顾了一下今天的情况,感觉着十分盲目和困惑,情绪异常低落,一点也打不起精神来,看大家精神打蔫,施弘觉感到大家晚饭没吃好,就叫卫峰去街上买点吃得来补个夜宵。
他一边听大家议论着,一边抽着烟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的情况是,走公安这条快捷线显然是遇阻遭困,此路一时走不通了,法院也已经起诉了,措施不力也受到解封帐号的干扰,基本上也是停滞不前了。
那么还有什么途径可以找呢?他还真是煞费心机苦思不解,没有思路了。光听着大家在那里七嘴八舌喳喳,他并不插话。
说话间,卫峰和小婕从街上买酒菜回来了,他对施总说:“老板,这酒可是有些档次低了,你别嫌不好喝。”
施弘觉拿起酒瓶一看,“嘿,你小子挺会买酒的,怎么知道我爱喝二锅头呢?”
“嘿,别提了,前边不远就有个夜市,挺热闹的,卖什么小吃和酒菜的都有,就是没有好酒,问了几个卖酒的都没找着合适的,有个摊主问我到底想买什么酒,我说四五十元一瓶的酒就行,他说:‘嗨,你别找了,这条街上都不会有。’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卖贵的谁喝呀?这儿就只有几块钱一瓶的好卖,最好的就是十几块一瓶的酒,我说老弟,你就凑乎着喝吧。’我怕其他便宜酒不真,别再买着勾兑的假酒了,就买了两瓶二锅头,这北京二锅头本来就便宜,一般不会造假。”
“行,挺会动脑筋的,这北京二锅头是粮食酿造的,既便宜又好喝,喝酒就是要喝度数高的,香醇浓郁,喝着痛快过瘾,好,买得好。”他夸奖卫峰会办事。
他们几个人拉开茶几摆了一桌子,小婕找来一些茶杯,给大家斟酒,小郭拿着牛肉火烧夹问:“谁晚饭没吃饱,就先吃一个填填饥。”
“来,喝酒,无论事情办得怎么样,弟兄们不能灰心丧气,还得挺起精神才对。”施弘觉招呼大家说,他知道大家不但忙乎而且还内心紧张担惊受怕,有意安排些酒菜好让大家心情放松一些。
这是他的习惯,遇到不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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