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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思路清晰胸有成竹。
也正因为如此,李文波他们才感觉着跟着他踏实和有信心。
走进病房,他们一眼就认准了那个法院经济庭的蓝庭长,因为就他床头上挂着一件法警的服装,小赵曾在立案时见过他一面,于是就主动上前作了自我介绍,并把施弘觉引见给他,顺便把礼物放在了床头柜上。
“蓝庭长,久闻大名,今日没打招呼就冒昧前来拜访,打扰你啦,深表歉意,希望您不介意。”施弘觉像见了老朋友一样,伸出双手跟他打招呼。
“哪里呀,不用客气。”蓝庭长伸手握了一下施弘觉的手,然后支撑着身子欲起身坐起来,李主任赶紧过去扶他还躺下,“您不用起来,躺着就行,听说您有病了,我们老总非要来看看您。”
“那,不好意思了,你们也请坐吧。”他指着对过的空病床,让来客坐下说话。
这位庭长年纪约有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四方脸盘,天庭饱满,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很明亮,不像个害病的样子。
“经理贵姓?”他看着施弘觉问道。
“噢,免贵姓施。”说着,他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蓝庭长。
他仔细看了一下这张名片,抬起头问:“你们来是——”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和肖律师去法院,在咱们经济庭起诉了一个案子,我们经理来了解办案的情况,听说您病了,就想过来看望您一下。”小赵解释说。
“您是地方父母官呀,身体不舒服了,我们应该来看看。”李文波笑着说。
“什么案子?”干他们这行的,都是三句话离不开本行,一听说是原告方来了,就想马上知道是什么情况。
“是起诉金利科贸公司的,我们的钱被他们骗了。”小赵告诉他。
“又是他,得,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他还是抬起身子坐了起来,苦笑了一下说:“那个瘸子胡金利,哼,臭名昭着的骗子,可不是个东西,叫他粘上了你们可要有吃亏的思想准备,那家伙是个吃鸡子不吐骨头的孬家伙。”
“看来,我们是真的遇到骗子了。”施弘觉自我解嘲地说。
“可不是吗,那是个惯犯,老油条了。”他不屑一顾地介绍说,“此人也是本地一害呀,让人头疼,你们怎么会和他打上了交道?”
“我们原本想找点项目做,哪想到头一遭就遇上了骗子,发现后就赶紧起诉,想依靠政府挽回点经济损失。”施弘觉回答说。
“你的愿望是好的,恐怕难实现呀,你们太不了解这个瘸子了,既然来找我了,不妨给你们介绍一些他的情况,听完你就明白了。”他干咳嗽了一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就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这几年到法院来告他的人太多了,公安抓过他,法院也判过他,可屡教不改,行骗成性,尽给本地人脸上抹黑,损坏山城的对外形象,成了贻害本地的一个祸害了。领导不满意,群众憎恨他,外地人来告他,你说我们政府的司法机关能不管吗?可是实践证明,管起来令人十分头疼。
这家伙骗人家的钱倒也不少,可要想拿回去却没门,为什么呢?他虽说骗了不少人,可并没落住钱财,不是还了赌债就是吃喝嫖赌挥霍了,家里一贫如洗,三间瓦房,值钱一点的物件也都被法院执行走了,光剩下一张炕席和他老婆带着俩孩子在家过着苦日子,一抓他,老婆就带着孩子去跪倒政府门口哭,寻死觅活的给你要人,关住他也挤不出追讨的钱来,没办法最后还得放了他,到头来他还是恶习不改,继续作恶。
说起来他应该算是恶贯满盈罪在不赦,关起来不放吧,他一个人坐监牢就等于全家都坐监了,你没见他老婆年纪轻轻的就满面沧桑,每当她拖儿携女的跪倒在法院门前时,她那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幽怨、悲伤和绝望,头往地上磕得跟捣蒜似的,碰着地面发出怦怦的响声,额头上碰出一道道血印子,沾得浑身满脸都是血,跪在旁边的一双儿女也让她带得不成样子,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跟个没娘的叫花子一样,听她撕心裂肺地哭诉着一个凄惨女人的悲惨遭遇,那情形让谁看了都不免心生怜悯想掉眼泪呀,更痛恨那个缺八辈子德的无赖,说是法警不能打人,可还是有干警憋不住愤怒要踢那个瘸子几脚,他妈的这家伙太不是东西了,打死个狗娘养的都不解恨。可又能拿他怎么样呢?论罪不当杀,可他又是个十足的混球,抓也不是放也不是,难呐!这山城本来就穷,瞧瞧她们娘仨的无依无靠,连口饭也吃不上的可怜相,你说我们还能咋办?
现在类似这样的案子,全国到处都是,法院管都管不过来。据法院系统掌握的情况看,报纸上发布的经济合作之类的信息,十有八九是假的,绝大多数都是骗局,所以提醒你们今后要多加小心,不要轻易再上当了。
据他介绍县机关已经三个多月发不下来工资了,怨声载道人心不稳,他们庭里的人也都不好好上班了,什么事都难办呀,论说也不该这样,可是现在人手紧张,忙的时候连三十万元以下的案子都立不上案,得排队等候着。话说回来,你们就是有耐心等待着按法律程序审判,那不用说他得退赔你们钱款,但我不敢保证能否办得到替你们要回钱来,照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恐怕也是赢了官司拿不回钱哟。因此,对你们的事情很同情,可也没什么好办法,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最后,他很客气地说:“你看,情况我也给你们介绍了,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怎么考虑,你们自己斟酌吧,谢谢你们来看望我,以后有事情还来找我就行。”
他们一行告别了蓝庭长,走出医院的大门后,小赵疑惑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没什么大病,是不是躲在医院避避什么难办的事情啊。”
“我看呀,八成也是在闹情绪,你想呀,工资都发不下来了,谁还有心上班干事情?他也不是山神庙里的判官,泥做的神仙不用吃饭,还能没有情绪?”文波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没准也是个滑头,难怪人都说:‘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原告被告都吃毕,他在中间和稀泥。’你看他说得头头是道,就是不干好事,那骗子有什么好可怜的,他们法院怎么就不可怜那些被骗子坑的没法活命的人呢。”小赵愤愤不平,一路走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