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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却羞于再理会这个表哥,在明馨面前真是丢人。
她虽然也是穷人家出身,但是跟了明馨这么久,生活习惯变了,自身的修养变了,连要求也变了。
对于这样的表哥,她自是不能接受。
若不是需要他的帮助,她宁可一辈子不去认他这个表哥,也不要自己在明馨面前这么丢人。
月儿不再多话,只恨恨地瞪着木仁,扔下句:
“还不快走?”
头轻轻朝门的方向一甩,木仁几人便像鬼魅一样消失在夜色里。
关于木仁几个如何来、如何走,月儿早就做了精心周密的安排,自不必担心他们会被抓到。
这时,僵立了很久的明馨才渐渐有了稍许的意识。
这一点意识竟还是刚才月儿的话,触怒了她。
明馨的眼睛慌乱的捕捉着目标,那惶恐的眼神充分暴露了她的内心。
“你刚才说什么?本来就是她的男人?贝勒爷本来是谁的男人?他到底是谁的男人?”
明馨近乎于疯狂地哭喊着,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心里那仅剩的一点骄傲和自尊也被巨大的绝望与哀伤吞噬,完全不顾身份的表现,也许这样的身份现在对于她,更是一种侮辱。
月儿本还在想着刚才多弼临走时最后扔下的话,想着以后多弼会怎么对付她们,没想到明馨却不关心,她更关心的依然是她那可怜的单恋。
不过,刚才她的确不该那么说,贝勒爷本来怎么会是余妙妙的男人呢?
就算他本来不是明馨的男人,他也应该是自己的男人啊,至少梦想中,他一直都是。
月儿用手背掩了掩嘴巴,往前挪了几步,却又不敢太靠近明馨,满含歉意地道:
“对、对不起,福晋,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奴婢的意思是说,贝勒爷跟那个丫头已经、已经……所以……”
月儿话到嘴边,却不想再说出来,于己,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于明馨,她便有些不忍心了。
明馨忽然双手捂住耳朵,不停地摇头,身体开始打晃,重心不断地偏移,口中先是小声地嗫嚅着,后转为大声地怒吼,那接近崩溃的样子,让人看得出她的心碎:
“住口,住口,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只不断地重复这两个字,她不想听、不愿听、不敢听月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