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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来的方子,眼眶通红。
踏入那简陋的屋舍,周围农户家皆有炊烟升起。
唯我这处,冷冷清清,了无生气。
隔壁小院却传来柳如烟和顾言的笑声。
似一把利刃,直戳进我的心窝。
我开始整理行囊,几件素色衣裳,几卷我钟爱的诗画。
还有从宫中带出的一对玉佩,这便是我所有的财物。
我将这些小心地放进一个旧布包袱里。
而后走向书案,拿起一幅画轴。
画中,我与顾言正于河边漫步。
这是我们成婚初期,顾言为我所作。
那时的我,满心期许能与他白头偕老。
我凝视画作许久,终是将它放入火盆,看着火焰吞噬画中二人。
过往种种,皆是云烟。
刚收拾完毕,顾言回来了。
见着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婉宁,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仿若未闻,径直走向内室。
家中钱财皆被他拿去讨好那女子,还有何颜面问我可好。
他跟进来,手中拿着一支旧木簪,讨好地递来:
“你前几日不是说烟儿的簪子别致吗?我寻来一支送你,莫要恼了。”
我瞧了瞧那簪子,上头的珠花黯淡无光,心中满是鄙夷。
什么特意寻来给我的,分明是柳如烟弃之不要的物件!
曾经的我痴傻,瞧不出他的虚情假意。
如今再看,桩桩件件尽是令人心寒的欺骗。
我未作声,他以为我心软了。
毕竟从前的我,定会含泪责问他,为何待柳如烟那般亲厚。
“之前你对烟儿冷言冷语,她心善,未与你计较。”
说着他冷哼一声,“一会儿你去将烟儿屋里的恭桶倒了,她这几日身子不适。”
这般低贱的活计,亏他说得出口!
让我去为柳如烟倒恭桶。
我面无表情地回绝:“不去。”
他呆住了,许是未料到我会忤逆他。
曾经的我,哪怕满心不愿,最后也会依他所言。
3
“你就不能怜惜一下烟儿,她父母双亡......”
顾言的话虚伪到令我作呕。
我反问他:“她父母双亡,我便活该受苦?”
“自我嫁与你后,我何曾有过一日安宁?”
“我此生最后悔之事,便是下嫁于你!”
顾言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猛地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耳鸣目眩,撞翻了一旁的烛台。
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
“啊!”
柳如烟惊慌失措地站在门口。
顾言无暇顾及我。
而是飞扑向柳如烟,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身后:
“莫怕莫怕,小心身子。”
他回首,满脸厌烦地冲我吼道:“你还不快起来收拾干净,莫要吓着烟儿。”
我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欲起身怒斥。
却觉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消散。
再次转醒,耳边传来医馆郎中焦急的斥责声:
“自家娘子怀着身孕,还让她遭受这般折磨!”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就等着后悔吧!”
顾言唯唯诺诺地应着:“我知错了,往后一定好好待她。”
郎中走后,顾言殷勤地为我倒水。
“我要早知你有了身孕,今日断然不会如此行事。方才可把烟儿吓坏了。”
我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是在怪罪我惊吓到你的柳如烟?”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佯装无奈地叹气:
“婉宁,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一心盼着你好的。”
我闭上眼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不多时,听到开门声,我知道他出去了。
我强撑着坐起身,打算去找郎中安排打胎之事。
却被告知郎中正在为一位重症病人诊治。
我失望地回到屋内,只有一碗浓黑的药汁摆在床边的小桌上。
我以为是药童端进来的,便端起碗,一口一口喝了。
突然,医馆门被猛地推开。是柳如烟。“婉宁姐姐,这药可是我特意为你熬的。”我喝药动作一顿,这女人会有这么好心?突然,我的腹部传来一阵猛烈的抽痛。低头一看,大片的鲜血正快速晕染我的裙摆。
“我在你的药里下了堕胎药。”“顾郎是我的,你休想将他从我身边抢走。
我无暇回应她,肚子越来越痛。
一股热流顺着腿滑落,低头一看,鲜血已将我的衣摆浸湿。
柳如烟狰狞地凑近我,
“就算你说出去,顾郎也不会信你半分。”
我愤怒地将药碗朝她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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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顾言冲了进来。
他将柳如烟护在身后,冷冷开口。
“宋婉宁,你又在发什么疯!”
“柳如烟刚才在我碗里下了堕胎药!”
顾言闻言,彼时才注意到我身下的血,他瞳孔猛的缩了一下,神色中划过一抹迟疑,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护着柳如烟。
他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