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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雪扫了眼那图纸,一眼便认出了是那天王若芳给她看过的。
她心里顿时升起了一团怒火。
可看着眼前恢复如新的厨房,只得将怒火强压了下去。
留给周行雪的时间已然不多。
这衣服的刺绣工艺又十分复杂,周行雪只能每天熬到深更半夜。
眼见着婚服即将完成,周行雪伸了个懒腰,打算去厨房倒杯水。
路过余怀之房间的时候,她突地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怀之,还是你厉害,想出了这么好的办法。”
余怀之轻笑出声。
“谁让她不帮你的!”
“可我还是不高兴,你为什么要帮她修厨房啊!”
余怀之听出了王若芳言语之中的不悦,语气都轻柔了几分。
“我都是为了你呀。”
“只有这样,你才会不失信,有个好人缘,才能换个轻松的工作啊!”
周行雪只觉得胸口的位置一阵刺痛,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她捂着胸口的位置,踉跄着回了房间。
看着放在床上的婚服,她嘴角升起了一丝笑意,笑着笑着突地哭出了声。
她就是个傻子。
被人卖了,还高高兴兴地帮着人家数钱。
周行雪突地觉得有些累,她一头栽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做了很多的梦。
梦到了她刚遇到余怀之的时候,还有那些年两人相依为命的场景。
她实在想不通,那时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孩子,怎么就变了?
......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她刚睁开眼,就看到王若芳站在她的房间里,正抱着她修好的婚服,要往外走。
见她醒了,王若芳的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我是来通知你,婚礼别迟到的!”
说完,她便紧抱着婚服,跑了出去。
周行雪懒得和她计较,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出了家门。
她本是不想去参加婚礼的。
可后来才从工友口中知道,这婚礼是厂长女儿的,不去不好。
周行雪刚到了地方,就看到王若芳亲昵地挽着厂长女儿的胳膊。
余怀之正站在她身边,向众人夸赞王若芳的手艺好,为了做这婚服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这刺绣手艺是真好,就是这手法有些眼熟啊!”
厂里找周行雪做过衣服的姑娘皱着眉头打量着那婚服。
她用胳膊捅了下身旁的小姐妹。
“你看,这刺绣像不像周同志给我做的那个?”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鸦雀一片。
但望向王若芳的眼神里,已然带了丝质疑。
就连厂长女儿望向王若芳的眼神里,也带着一丝打量。
王若芳轻咬着唇瓣,伸手捏着衣摆。
“这衣服真的是我绣的,周同志之时......”
王若芳的话还没说完,厂长女儿突地惊呼出声。
她身上的刺绣花纹突的挣开,珠子四散而开。
原本耀眼的凤凰此时仿佛一只炸了毛的母鸡一般。
婚礼还未开始,婚服就成了这个样子,气的厂长女儿当即黑了脸。
王若芳也惊恐的连连摆着手,缩到了余怀之的身后,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和我没有关系。”
“对,和王同志没有关系!”
余怀之四处张望着,在看到人群后头的周行雪时,瞬间有了主意。
“都是她,都是她没有把衣服做好!”
“可你刚刚不是说,这衣服是王若芳做的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第一次被周行雪反驳,余怀之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周行雪快步走了过来。
她将一对儿绣着龙凤呈祥的枕巾,递到了厂长女儿的面前。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浅笑着转身离开。
厂长女儿看着手里的枕巾,再看看身上的衣服。
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余怀之见事情没了转圜之地。
为了保护王若芳,他干脆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送给了厂长女儿。
更是为了保全王若芳的名声,在厂子里四处传播。
说是周行雪嫉妒王若芳的手艺好,故意使坏,在衣服上动了手脚。
三人成虎。
这件事传得愈演愈烈,厂子里的工友们无有不信。
为了讨好厂长,他们开始集体给周行雪穿小鞋。
把所有最苦最累的活儿,全都推到了周行雪的身上。
周行雪去找过领导。
可领导也听信了那些流言,根本不搭理周行雪。
甚至因为周行雪私自接活,罚了她大半个月的工资。
周行雪每天在车间里,都承受着无数的白眼。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一通越洋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周行雪的签证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