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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更盛。

「编不下去了？那不如留在笼子里好好反省！」

「等一下。」

我费力开口。

「你可以生气，但我真的是为了你。」

「小晴，你要爱着我，不然，你会死的。」

胸中血气翻涌，我忍着反噬说出这句警示。

「我会死？陈南河，你现在真是不择手段，竟然会选择咒我！」

「子昂说得没错，妖怪最是玲珑心，倒不如......」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盯准了我的尾巴位置。

那里凝聚着魅魔妖力，一旦断掉生不如死。

是我的命门。

见我瑟缩，她别开眼神，冷哼一声直接上了楼。

我被符文折腾得没了人形。

在极度的黑暗中，我头一次有了动摇。

费了半条命求来的契约，究竟值得吗？

03

没等我想个明白。

宋子昂偷偷溜下来，站在我的面前。

仔细打量。

金发碧眼，肌肉流畅。

是慕晴会喜欢的那一款类型。

念头刚一闪过。

我的心脏一阵钝痛。

看来，那迟迟无法到达满分的爱，其中一些是给了他啊。

宋子昂戏谑开口：「原来妖怪也不过如此嘛。」

「顶多帅了点而已，可又能怎样呢？」

「你的资源全给了我，外界人一提你的名字就害怕，还有人要抓你过去做实验呢。」

他走上前，隔着笼子直视我。

浓浓的挑衅，说的话也越来越过分。

「你不如自己乖乖去实验室吧，慕晴她不需要你了。」

「你知道慕晴腰间的那一颗红痣吗？动情时，她最喜欢我摸那了。」

「她啊，关你的位置刚好在我们卧室正下方哦，有时听着你的惨叫，我反而兴奋极了。」

我紧攥双手，指节发白。

原来之前夜夜听到的撞击声不是错觉。

我从未想过慕晴她会接受别人。

她那么骄傲自负，对待感情更是洁癖得要命。

怎么会呢......

痛苦交织，情绪波动下。

身体尾巴处控制不住地强烈反应。

我快维持不住人体了......

宋子昂瞳孔一缩，欣喜地朝前迈步。

「原来是真的......」

他伸出手，一把朝他的方向拉扯。

符文顿时起了作用。

在碰到的一瞬间，我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啊！」

我的惊呼放大了他的欣喜。

符文又控制住我的妖力，我像块抹布般被他肆意揉搓。

在烫伤和愈合中反复横跳。

身体开始爆裂，那些可以压制的暴虐因子渐渐苏醒。

我红了眼眶，眼前已分辨不出人形。

「让开！」

我拼命控制自己，却在下一秒看清腹部的匕首时彻底疯狂。

那是我送给慕晴的。

作为妖的信物，一旦落入别人手里。

伤害是实质的。

腹部成了一个血洞。

我失了理智，哀嚎一声就朝他扑去。

铁笼符咒被震飞。

在他惊恐眼神的倒影下，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露出犄角，裸露着鳞片，雄壮的尾巴痛得战栗。

很丑。

很想让我杀了他！

我扼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

眼看着他的手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声娇喝从门口传来。

「住手！」

理智回笼，我下意识地住了手。

开口正想解释。

一柄长刀直直砍向我的尾巴。

04

慕晴在看清我的惨样后松了力气。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为你要伤害子昂......」

她眼神移到一旁的宋子昂。

除了颈间的扼痕几乎毫发无伤。

我笑得抖起了身体。

二十年，二十年啊！

我何时伤害过一个人类！

「慕晴，你是有多不信我？」

慕晴难得的慌张，搓着手朝我走来。

眼中的心疼好似又恢复到以前的恋爱中。

时隔多日，我还是会为此动心。

「慕总......好疼......」

宋子昂捂着脖子叫唤，从他指缝中渗出了鲜血。

「他是妖，我就一个小小人类，怎么会伤到他！慕总，你不要被苦肉计骗了！」

一句话，成功让慕晴止住了脚步。

她打量我的目光变成了审视。

试探性发问：「陈南河，这是你准备好的血浆吗？」

刚因她而跳动的心脏，在此刻归于平静。

我清晰地感知到那曾经波涛汹涌的爱，再翻不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