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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尊重她的路微楼,她已对他丧尽信心。
颜宋霍的放下酒壶,抹了抹腮边的酒液,眸子微湿,“我是不是耽误你了?”
她如今也十八了,可是忌惮着殷靖王妃的身份,无法成婚。
陈慕卿但笑不语。
“回去我便递折子给盛帝,我放你安生!”
陈慕卿一身披风,在凳子上坐了许久,颜宋飞身而去大概有了一个时辰了吧?除却桌上残留的酒液似乎一切不曾改变,他来无声去无影,如幽魂一般。
路微楼一直待在外院的某个旮旯,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再晚她还受寒了,飞身而入,但见她倚桌而坐,神色凉意中带着些许温暖。
一见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大的气也消了,他飞身落在她身侧,拢紧她身上的披风,叹了口气,柔声问,“怎么?”
陈慕卿一头栽入他怀中,声音哽咽,“他同意退婚了,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为你我祝福的对不对?我也会幸福的对不对?”
路微楼心里柔成一摊水,若不是为了她,他何必以身试险,走这一遭啊,握紧她冰凉的双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她的皮肤犹弹指可破,幸好季梓桑医术了得,没有让莫文媚得逞毁了她的倾世容颜。
“会的,你等等我,等我有朝一日手握重权,便不在会有人胆敢阻挠你我了,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入门!”
陈慕卿眼珠子咕噜转着,调皮一笑,“谁说要嫁予你的,我改变主意了,不能让你轻易得逞。”
路微楼看着又哭又笑的人,也噗嗤一声笑了,“那不如我以身相许入赘承佑王府?”
入赘?亏他说的出口!
陈慕卿的伤感全无,拍点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你知道,我不拘那些的,这些年我一直拘在院子里,打仗出来也没机会好好瞧瞧这大好河山,怪可惜的。”
路微楼明白她的意思,“这有何难?待安顿好你父亲的遗骸,咱们一起肆意江湖如何?”
“做对苦命鸳鸯?”
“什么苦命鸳鸯?”路微楼不禁苦笑。
路微楼说到做到,处理好手头上的事,便领着她和调皮捣蛋的侄女路伊白游走江湖。每到一处熟悉的地方,便会给她讲当年自己的“丰功伟绩”,讲到受伤了被骗了,见她的神色也跟着心疼紧张,不禁好笑,心里也觉得暖。
当初在江湖闯荡实属不易,他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其中各种心酸也只有自己能够体会,之所以讲给她听,确实是因为自己已经释然了,不过有个人愿意在乎他,他觉得这种感觉也不赖。
一年后,在爬上无邪山时,陈慕卿拉着路伊白,眺望群山,心旷神怡,回首,见路微楼脸色不对,便回头问,“怎么……?”
路微楼脸上的痛楚除却当年因为陈慕卿的事,还真没再出现过,她似乎觉得他连呼吸都疼,而后,她听见更令人痛楚的事,“皇兄旧疾突发,昨夜不治而薨,父皇心伤昏倒,醒来便命人千里传书与我,命我回去主持大局——”
他说到“薨”一字时,脸色尤为痛苦和艰难,陈慕卿不禁过去握住他宽阔的手。
他唯一认定的亲人不多,路微澈算是他在在意的人了,他怎么不伤心呐!
路微楼一把搂她入怀,埋首在她颈脖间,声音颤抖而哽咽,“卿儿,我必须回去肩负我的重担了,我逃脱了那么多年,累得皇兄英年早逝,我必须回去,你愿意陪我么?”
他没有落泪,陈慕卿替他流,她的另一只手还握着少不更事的路伊白,另一只手握着伤心欲绝的路微楼,都是她不愿放手之人呵。
山风微拂,她的话语低哑而轻柔,“微楼,那夜,你踏着月光款款而来,我的心便开始沦陷。”
路微楼忽然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面色惊讶,她从未唤过自己的名,也从未吐露过自己的心意,见她泪中微笑,竟笨拙地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在她的额间留下痴情一吻。
入宫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