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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边总挂着浅浅的笑,或许说,他的心中带着浅浅的笑。也许从表面上看来他仍旧是安安静静地,但我感觉到他的心变了许多,至少较先前所比,多了许多平稳。
这一切,大概带着释然。我们两个都很任性,任性地用整个国家来赌我们的命,这本身便是一件极为荒唐的事。
“你说,安国离开你会如何?”我替他擦了擦嘴,他伸手抓着我的手,我被他这问题问得愣了。安国,若是少了我会如何?
我只轻轻地笑道:“若是安国没有山月这个人,你的心会动摇吗?你会伸手助汉月一臂之力吗?”
这句话问得没有什么意义,他却还是点了点头。我不知该如何评判他这个做法。究其到底,他都是一个冷漠的人,他的温情,只是因为千万年前我碰中了他的石心,从此一切才走向不可控。没有我,便没有如今的他,或许也没有现在的安国。
“得将星者得天下,这话说的到底是你。我虽是将星,可你却是天下。你拥有扭转这个时代的能力,只要你站对了阵营。这可惜,你注定要陪在我身旁,为安国做最后的困兽之斗。淮南,说实在的,这不值得。”
我抽出双手,将碗放回桌上,回过头见他灼灼的双眼。他开口:“对于我来说值得便可以了。我和顾亦北一样,愿意站在自己爱的人身后跟她背叛这整个凡尘。若你从未出现过,我便可从来不懂爱,但是你出现了,我便再也离不开了。”
嘴角勾出一个笑,我端着碗,嘱咐他等会休息一阵,他温顺地点头。那个样子的他让我想起多年前在那个院中见到的那只温顺的猫。淮南也需要一片暖阳,让他可以懒懒地沐浴在安宁与温暖中。
若是可以,我愿意燃尽我的心血供他取暖,只可惜到现在,我都沐浴在他给的保护中,我以为的伤害却是另一种保护。如今他回来,大约是因为累了,因为疲于与命缠斗,也渐渐感受到我心态的改变。
当初我无数次说过:这便是命。口中说着,实际上却不服气,一心一意想要寻一个结果,但如今,我已明白,人世匆匆,握在手中的尚且如流沙逝于掌中,更何况握不住地命呢?
出门的时候关秦询问了我淮南的情况,我吩咐他下午带淮南倒东宫那边,他眼中闪过疑惑,似乎这本该是我做的事我却缺席了。我没有解释什么,只让他不要想太多,他点点头,收起了所有的疑惑。
“前头的捷报已经送达宫中,几乎是举国同庆。皇上下令趁着新春好好庆贺一下,让后宫热闹热闹。我暗中打探到安国派人来说要将您接回去,皇上对这事避讳不谈,只说听凭您的意思。”
关秦将打听的消息告知与我知,我只冷冷地笑着,听凭我言!只怕是由不得我吧。他只做说,我堂堂安国公主岂会任由他摆布!
“除此之外,你有没有听得其他的消息,比如好玩的事?”说到此话之时我不自觉地俏皮一下,就像当初我和凌云木儿时玩耍那般,恶作剧成功的喜悦。
关秦微微一愣,随即明白我言语所指。微微作了一个揖,笑言:“据闻皇后娘娘今日起来身体抱恙,说是夜里着了凉,请了太医,直到午间太医才回去,而属下在大殿前瞧见苏大人时见他脸色苍白,似是噩梦缠身。”
“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皇后和前朝官员抱病可不好,我们理应关系一下,况且入宫以来皇后娘娘对我照顾颇深,按理来说我们须得去探访一下。我收拾一下,等会和清涟一同过去一趟好了。”
关秦点点头,我回屋时淮南睁开了眼,我跟他说明自己的去向,他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我笑着开口:“难道你就不担心我遇上危险吗?这苏皇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便是对我有如此的信心吗?”
“除了相信我能够如何呢?”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将问题抛还给我,他见我不回答又接着说道:“从来你都有你的打算,如今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杰作吗?他人都叹我聪明,山月,也许你不知道,有时候连我都佩服你。”
这样一句夸奖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我没有说什么,嘱咐他等下去贤太妃那一趟,他应了声后我便转身打算离开了。走到门口之时他突然开口:“据闻你曾在殿上跳过一只舞。山月,我很介意。”
我没有想到他竟会在此时提起这件事,当初也是迫于无奈,更是为了整个计划的进行,便豁了出去。母后曾经告诉我,最美的舞姿只展现给自己最爱的人看。这样的话我也从在莫北北的喃喃自语中听得。
“那你会不会介意我在跳那支舞的时候所想的人呢?”心中淌过柔软,说出的话带着一些娇俏,他几不可见地愣着,许久,竟是勾起了嘴角。
“你欠我的,总该是要还的。”
这会轮到我反应不过来了,转眼间我便记起了他说话说一半的习惯。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他接下来的话应该是:总有一日,我定要让你只为我舞一曲。
点点头,转身踏出门口。
清涟已在外头守着,她的确是一个机灵的人,懂得何时我需要她,何时应该提防她。抛开所有的一切,逸云拥有一双伯乐的眼,而且具有一颗收买人心的心。
雪一直落着,我的身上披着狐绒披风,不急不缓地走在路上,沿途万物凋零,一派萧瑟景象,只余下桥上灯垄夜明珠泛着阴寒的光。
朱红宫墙金色的漆,门前的太监见来了我们便进去禀报,待我们走近之时他已是出来复命。我想她早就料到我今日会来探访。清涟随在后头跟着我走进了里屋,我见里头除了皇后还有一个身着红色宫服的清美人。
这倒是少见。
我微微低身行礼,皇后轻轻抬手,接着吩咐身旁的人搬来凳子,我坐在她跟前,抬头见她脸上带着不寻常的红,便轻声开口:“清早醒来听闻皇后身体抱恙,如今看来却是伤寒症状,可是夜里着凉了?”
“正是如此,郡主倒是知书达理,博闻强识,只稍微瞧一眼便知本宫身上病痛出由。”她的脸上闪现微微的笑意,清美人只抬头瞧了我一眼,并未说什么。
我脸上只陪着笑,算起来我也活了二十几年了,若是连伤寒这种寻常小病都瞧不出,只怕是深居简出,不识世外之象了。皇后这一言,我还真瞧不出是夸赞还是嘲笑。不过这都不要紧,我需要做的,便是配合她们演下去。
在这宫中生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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