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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窗户的锁扣。就在我开始抬起窗框的时候,我看到了外面有了第一个动静。
阿佳家对面的邻居慢慢地打开门,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门外,无疑也是在寻找那可怕声音的来源。她的年纪肯定不比我的曾祖母小,但这也没拦住她走到自家的水泥门廊上,她白色的头发上还卷着蓝色的卷发筒,手里拿着一根木棒。
加油啊,老奶奶!
可就在她开口的那一刻,我对她的敬佩之情立马就被担忧取代了。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就在她那张没戴假牙的嘴张开的瞬间,那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我很想打开窗户,和她一起朝着不管是什么发出这声音的东西大喊大叫。但转眼间,她的表情从耷拉着脸的愤怒变成了惊恐的颤抖。她转身就跑,消失在了正在关上的门后面。
几秒钟后,一个男人从阿佳家的门廊下面冒了出来,径直冲过街道,朝着那位老奶奶家现在已经关上——但愿也锁上了——的前门跑去。
“天哪,老奶奶,你说了什么呀?”我呼出的气在窗户上结了一层雾,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就在我擦窗户的这一会儿工夫,那个男人已经开始疯狂地用身体撞那扇厚实的门了。用身体撞门不管用后,他又改用手去砸门了。
她到底说了什么呀?
肯定没说什么——当然了——能把人惹得这么暴怒的话呀。很明显,这家伙就是那个大巴司机说的那种瘾君子。天哪,谢里登镇,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人在撞门,这让我想起了一件我搬走之后几乎都快忘光了的事:谢里登镇可是海山省最大的监狱所在地之一。
这家伙是个逃犯之类的吗?
就在我这么问自己的时候,那个男人痛苦又懊恼地仰起头,发出了和我昨晚以及今早听到的一样可怕的声音。
哦,天哪,真的是有人在袭击别人啊。这儿到底在流行什么毒品啊?
就在那个疯子注意到某件事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了。老奶奶在躲避疯子这件事上可没做明智的选择,她根本就没跑开。
伴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老奶奶家前门离门廊台阶只有几尺远的窗帘动了起来,那个疯子就站在门廊台阶上呢。这当然就是那种“我想看你出洋相,但又不想被人发现我在看”的国际通用做法,我刚才也在这么做呢。我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离这场闹剧的距离,而这也是老奶奶犯的第二个错误。
“哦,我草,卷发筒老奶奶,快离开那儿!”我之前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可这会儿完全顾不上了,我打开窗户锁,开始用力把窗户推开。但就在我这么做的时候,那个疯子从让人不愉快的清晨闹剧主角、可能有危险的瘾君子,变成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疯子,就在他注意到老奶奶无疑在她家前门窗户另一边吓得不轻的时候,他猛地用膝盖撞向了窗户。
我张大嘴巴,宿醉未醒又疲惫不堪的大脑努力想弄明白我看到的这一幕。我都没意识到,我的制氧机已经自动调到了更高的档位。然后,一秒钟后,它又往上调了一档。又过了一秒,它终于调到了最高档,不由自主地往我身体里输送着凉爽的空气。空气在流动,可我的胸口为什么这么疼呢?我能听到制氧机的声音,可我顾不上看它,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通向邻居家房子的那个黑洞洞的窗户。
窗户现在打开了,我能清楚地听到所有我想听的声音了。虽然一切都发生在街对面,但在这清晨时分,声音格外清晰。没有鸟儿唱歌,也没有汽车或卡车经过,天哪,就连风似乎都停了。透过这扇打开的窗户,我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昨晚听到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嚎叫声。还有尖叫声。那可怕、微弱、无力的尖叫声。
我感觉自己又像以前很多次那样,开始退缩了。我任由自己的意识不断收缩,越缩越紧,直到我的整个身心都被包裹在内心的黑暗之中。在这里,一切都没什么问题。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因为在这里,只有我自己。
尽管我的意识已经从现实中逃离了,但我的眼睛、我的身体却做不到。老奶奶家剩下的那扇最大的前凸窗在她小小的花园上方碎了,她那穿着粉色睡衣的娇小身躯从漆黑的房子里飞了出来,落在了湿漉漉的前草坪上。我呆呆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我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木制窗框,用力之大,都让这老旧的木头在压力下发出了嘎吱声,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瘾君子从破碎的窗户里爬了出来,朝老奶奶走去。那个瘾君子在老奶奶一动不动的身体前弯下腰,站了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那个瘾君子看起来很平静,就好像他终于从驱使他去袭击一个无助老妇人的愤怒中清醒过来了一样。但就像大多数事情一样,这份平静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的嘴巴变得很干,因为我的制氧机往我鼻子里输送的空气越来越多,多到都不自然了。
那个瘾君子高高地抬起脚,然后狠狠地朝老奶奶的胸口踩下去,把她踢得侧翻了过去。从这个新的角度,我能更清楚地看到她的脸了。我能更清楚地看到她那张满是鲜血、几乎都认不出来的脸了。我能……
过了多久呢?几分钟?几小时?还是几秒?在我内心最深最黑暗的角落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在那里,只有黑暗,永远、永远、永远都是黑暗,这样挺好的。很轻松。但接着,随着那无尽的几秒钟过去,有什么东西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眨了眨眼睛,让眼睛湿润一些。不管我在那儿站了多久,我都一直没眨眼。随着眼睛恢复了湿润,我的意识也完全回到了身体里,我意识到是什么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不再看着老奶奶那张血淋淋的脸了,而是看到她穿着粉色睡衣的身体跪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哦,谢天谢地!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你没事吧!”我朝着窗外的女人大声喊道。尽管我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发出来有些沙哑,但她肯定能听到我的声音呀,毕竟我离她也没多远。
哦,天哪,如果她能听到我,那那个疯子肯定也能听到啊!
我往窗边凑了凑,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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