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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是什么?”
“砖块下面的土是实的,我用砖块敲了敲,和第一次不一样了。”
由此看来,章国森就像一条狗一样,把没有啃完的骨头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后来呢?说说你是如何布置火灾现场的。”
“我看到脚凳上有一个铜脚炉,刚加的木炭——炉火正旺着呢。大床前面有一个箩窝子——箩窝子是藤条编的,箩窝子下面有很多稻草,我就把脚炉盖子打开,把稻草点着了。”
“脚炉和脚炉盖,你是怎么放的呢?”
“我把脚炉斜靠在脚凳上,炉盖放在箩窝跟前——炉盖的口是向上的。”
“你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章家的呢?”
“我等火烧起来以后——烟已经起来了,我还把大床上铺在棉花胎下面的稻草抱到隔墙底下,点着了以后,我就离开了。”
“孝子放在了什么位置?”
“放在东厢房的门外面,当时烟雾很大,具体放在了什么位置,我不知道——也没法知道。”
“孝子的脸是朝上还是脸朝下?”
“当时什么都看不见——我的眼睛已经被浓烟熏得睁不开了,只能看到堂屋的门外有一点亮光,我就把孝子的头朝着堂屋的门往地上一扔,脸朝上还是朝下,我也不知道,我把孝往地上一扔,打开房门,闪到门外,锁好以后,就离开了。”
“你是不是在确认这把火足于把章满圆烧死,并且很像一场意外的事故之后,才放心地离开了犯罪现场呢?”
“不错,章国森家翻修房子的时候,木工活都是我做的,他家的堂屋和东西厢房之间的隔墙都是木头的,只要有火,一点就着。”
“我问你,隔壁张大婶在家,你难道就不怕她看见吗?”
“张大婶每天下午三点多钟,都会呆在自己家的后院看孩子,望弟的大孩子当时才三四岁,第二个孩子一岁不到,她是脱不开身的,就是有一些烟,她也看不见。”
“为什么?”
“章国森家和张更生家中间有很多树,单是两颗大银杏树的就遮住了半个屋顶。张大娘的眼睛又不怎么好使。”
种子韬把一切都盘算好了。
种子韬的交代进一步证实了李云帆的分析,案发之后,如果能仔细检查一下孝子的口腔和鼻腔,“11。27”纵火案就不会拖到今天了。
“你是按原路返回去的吗?”
“不错。”
“你在回刘家洼的路上,有没有看到章国森家的浓烟?”
“在静心庵的后山看到了。其它地方看不见,我还看见在刘家洼的村口干活的人都到章国森家救火去了。”
“你把回到顾家以后的情况说一下。”
“我下山的时候看到顾家的烟囱正在冒烟,就知道顾大嫂已经回来了,她正在烧晚茶——自从我到她家做活以后,她每天三四点钟的时候都会烧晚茶。我就钻进了屋里后面的茅厕,不一会,有几个小男孩在茅厕南边的花生地里刨花生吃,我就喊他们到顾家去要草纸。”种子韬就是用这种以虚化实,以假乱真的招数蒙蔽了顾大嫂的眼睛,也蒙蔽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