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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居。
她也知道自己样貌普通,所以从不试图挑拨锋芒。
她更知道这个相府自从娘去世后便再算不得是自己的家。
可是真正第一次在有父亲在场面对和她们的冲突时,她也曾妄想父亲会公平处理,可见这也只是妄想而已。
努力平复情绪后,萧静好淡定回:“没有!”面色坦然看着自己父亲反问:“我说没有您会相信吗?我说没有您就会放我平安回到如月居?我说没有父亲就会还女儿被诬陷的公道?”
周围女人的抽气声,冷哼声响起,都没有想到这个从来躲在如月居不露面的萧家四小姐居然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当然这些女人里当属二夫人四夫人和几位小姐最觉得意外了,这些年因为萧静好母亲的出身所以都看不起她,再后来吟月去世的后几位夫人更是有恃无恐的欺负她,因为这丫头总是细声细气为命当从,所以也很难挑她错处,本来就觉得有总重拳打在棉花里的不畅快感觉,现在瞧她竟有难得的反驳,反驳的还是相爷,几位夫人小姐都心底里冷笑,准备着看好戏了。
萧焕被这个小女儿一阵抢白也是震的半晌无语,接着脸色尴尬怒斥:“为人子女的礼仪道德都抛却脑后了?”
吼过似乎不解气,一把夺过二夫人手里的舞衣仔细检查了后襟撕口,脸上怒意更甚,一把甩在萧静好脸上:“瞧瞧,断口整齐开裂,别告诉我是这云锦本身的裂口!”
萧静好冷笑一声,语调一如之前平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父亲觉得是女儿为之那便是女儿为之,女儿无话可说!”说完不看任何人。
这样的情况无需辩驳,除了萧静媛最后一个碰这舞衣的目前为止都知道是自己,何必要辩,况且就算是有理由辩驳也不会有人给自己这个机会。
她眼睛余光飘过右侧红檀木茶几旁一直悠闲品茶的沐沂邯,这个神秘的男子永远一副事不关己懒散不羁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在自己都觉得厌恶的女人纠纷中他还在气定神闲的饮茶,为何他会让父亲放这堆女人进来,还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她有种感觉,上次的竹林遭俘,后来的酒楼谢恩,到今天的无辜被冤都和他有关且他针对的就是自己,舞衣事件会不会和他有关?想到这,萧静好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
“既然你都认了,动家法也不算为父冤枉你了!”
萧焕出口四周女人闻言一惊后暗自高兴,一旁沉默许久的三夫人忙上前求情:“相爷不可啊,静好还小又是女儿身,怎么受的住那寒铁戒尺的敲打啊?”
三夫人话音刚落,一旁便传来坚定冷然的声音。
“谢三娘说情,静好即认--便受!”
萧静好从小就知道萧家寒铁戒尺,自祖辈传下一直供于祠堂案几上,用来敲侧萧家子弟德言容功克谨慎行。
除了自己以外萧家女儿个个人中之凤循规蹈矩,戒尺跟本不会用到她们身上,看来这封存了多年的寒铁戒尺今日要为自己开封了。
这个结果让女人们心满意足,各自出厅便向着祠堂行去。
闻讯刚赶来的小蜜儿,见到竟然要动用家法,惊的不知所措,心里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小姐已被几个婆子围着进了祠堂,她个子小小挤了半天挤不过去,反被不知是谁的暗手推了几把子,一个郎当险些撞到墙上,幸亏有人扶了一把。
她回头道谢,看清了眼前人愣住了,只觉得他好香好美,浑然不觉他塞了两个小瓶子在她手里便飘走了。
一场闹剧在戒尺敲打声和女人冷笑声中结束。
萧焕满面不甘的送沐沂邯上了他的琉璃蓬双辕奢华车驾,目送他的车驾越行越远,拐弯后直至看不见。
恨自己愚笨,只至方才闹剧才恍悟过来,这就是他冰蓝老早就设计圈套,等着他自己往下跳的陷阱,平白丢了十绝,卖了女儿。
从没小看过这个安睿候,却还是被他摆了一道,只恨自己太大意留下了线索让他追踪到吟月的身份,这个把柄握在他手里让人胆寒。
只是自己找了十几年的十绝都没能成功,且看在他手里能不能那么容易找到,现在唯一能放心的就是既然他承了情,按这人的手段自己就不必担心日后会受到冀州王的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