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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嘛……”
另一个车上的运粮兵眼睛一闪,语气狐疑道:“你一个小娘子,问这些干什么?”
萧静好撅起嘴,嘟嘟道:“凶什么嘛,奴家总该知道你们是什么官兵嘛……”她看向那人,笑道:“好歹该知道这三更半夜的你们要去干什么坏事嘛!”
那两人觉着她此话不对,神色一惊之间正欲收缰勒马,岂料已经晚了,萧静好身边的这个运粮兵只觉得眼前一晃他的同伴就不见了,他正欲往后看只觉的后颈一阵扎疼,回头只见身旁的女子阴测测的看着他笑,嘴里说着什么他已经听不到,失去意识前他悟出她的口形,说的是:“安心去死吧!”于是他只有闭上眼睛两脚一蹬,安心死了。
十七快速扒了地上那个运粮兵的衣服,往身上一套,萧静好现在扒起别人衣服也是麻利的不得了,三两下扒好套上,带好军帽两人帮对方看看,觉得还行,十七把尸体一手一个拎到了林子里一甩,回来时萧静好已经把草料摸了个遍,“好了!开路!”
萧静好不会驾马,十七指点了一下,以她的聪明伶俐跑了没多远也勉强能自己驾了,反正是坐板车上又不是骑马背上,一路晃悠悠走了个把时辰,按着泥地上的蹄印走,没多久下了官道,前方大营已经在望。
“看看样子大概有一千人,刘韫胆大,居然调动了一个标的人马!”十七利目观察着前方大营,“看来光药他们的马还不成,他们骑兵不多,我看姑娘别去了,我一个人混进去!”
“不行!”萧静好当即否决,“运粮兵是两个人,少一个人你怎么进去?”
她看了看前面,说道:“管他那些,先混进去药了马再说,你主子贼精的一个人,然道还会不知道刘韫私调了督标军?咱们只是路过,顺便帮他清理点小麻烦而已。”
“好,都听姑娘的!”十七呵呵一笑,觉得跟姑娘在一起做危险的事就像探险一样刺激,一点都不乏味。
赶着车到了大营前,守夜的哨兵把他们拦下来检查了下,随便问了两句就放行了,十七赶着马先行,萧静好紧随其后进了营地,两人四处看看,发现只有一个大帐,其余人都随便睡在铺着油毡布的地上,大帐里亮着灯,四周有巡逻的督标军,有人看到了他们,唤道:“磨蹭什么呢?先去把马喂了!”
“是!”十七回答一声,带着萧静好一起将车赶到了外围停马的位子。
两人把草料卸下板车,将干草铺好喂马,萧静好低声问十七:“这草料只够喂一次的,你说他们是不是明日就会动手?”
十七四处看了看,说道:“大概是,也有可能后面还有粮草会押运过来,你看,那边支了大锅,我看是还没确定时间,大帐里的标统应该是在等着刘韫的指示。”
“那我们现在已经给马下了药,明日他们不动手的话怎么办?”萧静好瞪大眼睛,开始怪自己太鲁莽。
十七倒是不急,笑道:“发现了也没什么,马已经给药了,他们要调马匹过来也来不及了,这有差不多两百匹马,相当于减少了他们两百的战力。”
萧静好想想也对,反正已经下了药,能给他们下点跘子也是好的。
“喂,那个小个子,拎桶热水到大帐来!”
萧静好站起来,远处大帐边站着个人,正用手指着她唤着。
“好,马上来!”萧静好答的轻快,正要走过去,十七拉住了她的衣角,说道:“我去!”
萧静好回头对他一笑,道:“他指的是我,放心吧,我很机灵的!”
十七紧蹙眉头不放手,执拗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萧静好翻翻眼睛,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乖孩子,听话!我会小心的,遇到危险我就先叉他眼睛!”她对着他晃晃袖里箭。
“妈的,磨蹭什么呢?”大帐边响起不耐烦的骂声。
萧静好不敢在耽误,忙扯出十七抓住的衣角跑到大锅边,用木勺在锅里打了一桶热水,拎着往大帐去了。
“标统大人,小的送热水来了!”
“嗯,拿进来!”
萧静好低着头掀帘进帐,看见那人正坐在榻边看着一摞信笺,他脚边有个铜盆,想必是要洗脚,她拎着木桶上前,将水倒进铜盆里,躬身说道:“大人,水倒好了!”
“嗯?”标统眼睛从信上移开,两眼看向萧静好,语露不快。
萧静好心里“咚”的一跳,脑筋转了转,忙蹲下身轻轻抬起他的腿,恭声连连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轻巧的帮他脱去靴袜,将他两脚放入盆里,暗暗骂着,你妈个巴子,沐沂邯都没享受过本姑娘帮他洗脚,你小心折福,两眼一扫看到榻上的一摞信笺,最上面一张引起了她的注意——刘韫下的调令!
她低着头很用心的帮这标统洗着脚,眼睛却不住扫着那封调令,心里盘算着要能得到这调令就能抓住刘韫的小辫子,沐沂邯就有足够的理由上本子弹劾他,私调督标军的罪名可不小,最起码能让他们那一伙躺下个几个。
萧静好这边打着算盘,却没发现标统的眼睛已经盯了她很久,她低着头,头发盘起塞在军帽里,雪白纤细的后颈在油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耳垂小巧圆润就如一颗上好的珍珠,热水氤氲扑到她的脸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被水熏得微红的脸颊在标统的角度看上去就像一片粉嫩的桃花。
男人色眯眯的一笑,副将今日找的这个小子很对他的胃口,看这货色竟比伶人馆的那些不知强了多少,就不知道干起来是否一样带劲。
萧静好正在铜盆里轻轻兜着水,心里开着小差,忽然觉着后颈一紧,竟被连衣服带人一起被拎了起来,仓惶间瞧向拎起她的男人,顿时倒吸了口凉气,纵使她未经人事也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另人胆寒的欲*火。
下一刻已经被他大力丢上榻,男人急色间踩翻了铜盆,盆中水洒了一地,萧静好趁着这个空当捋起了袖子手搭上了腕间的袖箭机簧。
“标统,粮草运来了!”
标统侧头看向账帘,恼怒的吼道:“行了,叫开灶吧!”
说完回头正要接着扑上榻时,萧静好早已经快速滚下了榻,一阵风似的掀帘出了帐。
“十七!”
她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帐,发现十七就在离大帐最近的油毡布边来回走动着,看她出来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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