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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之外的主子,身后几名赤云骑面露焦急但不敢妄动,因为主子在上马前给了他们指示——立斩刘韫,吴道远跳着脚叫喊,无奈人已奔远,他暗骂着这混账侯爷居然此时丢下乱摊子,真是个疯子!
吴道远正跺着脚,突觉脸颊一热,伸手一摸一看,手掌一片鲜红,惊悚的不止手掌的鲜血,他抬头方看见刘韫瞪大着双眼缓缓倒下,一支长箭在太阳穴自左而右对穿,就像一个竹签穿着的烧饼一样,称霸江淮十余年的直隶总督就这样轻飘飘的结束了性命,他的两眼突出一脸的不甘之色,仿佛是算不到沐沂邯竟如此决绝果断,如此草率……
“谁放的冷箭?啊?啊?”斥云骑慢悠悠的指着人群,慢悠悠的询问。
“不是我,不是我!”
“也不是我,也不是我!”
“各回各家吧,别妨碍我等追查真凶!”斥云骑们两手一挥,两边的百姓很自觉的退散开去,戏散场了,人走光了,沿街的地上瘫着被打残的督署官兵抱头的抱头,抱腿的抱腿,连连哀嚎,凄风席卷,惨不忍睹,见者落泪……
趁着人群散开了,吴道远伸脖看向远处,心想着两营督标军爬也该爬到了吧,定睛一看,乖乖,还真是全趴在地上,不过爬是爬不动了,此刻见次场景,吴道远心里阵阵后怕,若前日行差踏错,那么今日躺在这里的就不会只是他刘韫一人了,这个巡按御史行事雷霆万钧手段诡异凛冽,作为他的敌人及对手是多么的悲剧,皇上居然将能调动南晏各州县驻军的金羽令交由他手,看来对他不是一般的信任,而是到了宠信的地步了。
又有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已有赤云骑迎了上去,“十七,你和姑娘没遇到主子?”
“怎么了?主子呢?”
“哎呀,主子被骗了,他现在去了梅乡找姑娘!”
萧静好脸色一变,十七已经掉转马头,直向梅乡急弛。
心向某人一路的奔波,满心的欢喜,城门才放行她就和十七向城内驾马狂奔,为了躲避督标军他们绕了远路,却没想到却和他错过。
梅乡,疫病最重的村子……
此刻萧静好恨不得将马插上翅膀,因为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来了,若追不上他,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