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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司会审治不了你,还有皇上!”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说吧,你想怎么翻?本官从事刑名多年,还就不相信你能翻出个花样来。”
“皇后中毒一案与本王无……”
“哼,现在还狡辩?”付廉打断他的话,“太医院一十八人证明皇后中的毒是蝎王角和皇贵妃身上的药粉所致,不光龙子不保还毒发身故,圣上亲眼目睹,亦可证明两种药只有你晋王府才有,难道你敢推翻圣上所言?”
话被打断,斥尘衣不急也不恼,认真的听付廉说完才接着道:“皇上目睹皇后毒发身故证明我常用那两种药,太医院证明蝎王角产自西域,生药库没有此药的辨验收放记录,这些……只能作为旁证。”眯起眼睛细看付廉的老脸,缓缓道:“付大人从事刑名多年,难道连旁证只能用来作为案情的广泛考证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说罢又道:“亦或是借皇上之名来混淆视听污蔑诽谤本王?”
元纪不禁呵呵一笑,笑声突兀,下首的几个记录供词的书吏两只眼珠子瞪的大大的,这样突然急转直下的刑审还是第一次遇到,笔都不知道该如何下了。
“你胡说!”付廉脑袋有些麻,犹自将力气用在嘴巴上。
“好,那请大人拿出证据,证明是本王下的毒。”斥尘衣靠进椅背里,态度闲适得倒像是个主审,“西域蝎王角难道只有本王才有吗?你有没有查过太医院的卷档,皇后毒发前后的诊脉记录和用药记录?有没有问过太医,皇后为何是在中毒两日后才身故?”
一字一句问的很快,付廉额上冒出冷汗。
“什么都没查,你便敢来审案?”斥尘衣凉凉道:“怕是抱定了本王会含冤莫白任人宰割吧?”
“说的好!”元纪拍案。
此时朱漆大门外也传来助威的呼声。
大理寺少卿目光炯炯看着斥尘衣,末后扯了扯正抹冷汗的付廉,低声道:“这案子今日怕是难以结案,晋王翻供此事可大可小,需得大人面圣报奏,太医院那边也要仔细查问拿到证据才行。”
付廉咬咬牙,狠狠的盯了斥尘衣一眼——退堂!
……
“什么?翻案?”
昏暗的光线下,汤阁老一张老脸看上去有些狰狞。
付廉坐在书房下首,低声道:“学生还未进宫,皇上还不知道此事。”
一旁汤阁老的二子,皇后的父亲汤少晴眉目尖刻,沉声道:“父亲,此事不能再拖,他既抱定决心翻案,我们就要将他的路堵死,尽快结案。”
汤阁老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叹道:“也没法子了,已经对他宣战,若被他侥幸逃脱,势必不会放过汤家,可怜了皇后……哎……”
想到女儿,汤少晴潸然泪下,抹了抹眼泪,眼睛里透出破釜沉舟的决心,“付大人,破晓前提审人犯,无论用什么办法尽快让他画押。”转向汤阁老,道:“父亲,趁着现在皇上对皇后的身故还处于伤痛中,正是挑起他怒火的时候,明日结案卷宗抄报六部后,就由父亲在皇上面前稍稍挑拨几句,尽早了结!”
最后四字咬牙切齿,付廉咽了口唾液,眼神征询恩师意见。
“只能这样了,大理寺结案就成,也不必再过三司同审。”汤阁老看向付廉,问道:“供词你晓得该怎么写的吧?”
付廉忙点头,道:“学生明白。”
“去办吧!”
付廉领了命匆匆赶到大理寺,才发现岚王殿下正大咧咧的睡在重狱外。
当下大怒,将当值的所有狱卒全部叫出来,言辞训斥。
“殿下,这重狱之地岂能留宿,传到皇上那只会给两位王爷招来麻烦。”
“麻烦已经来了,本王怕什么?”元纪卷在被筒里,眼睛贼亮贼亮的,“这处不安全,我不在这指不定明早就见不到活的晋王,叫我怎么能放心?”又道:“倒是你付大人,这么晚了还来提审人犯吗?”
付廉深知今晚怕是动不了手了,冷笑道:“王爷是什么意思?”
“一定要本王说明白吗?”元纪蹙眉,也是一脸冷笑:“怕你夜审人犯动用私刑,还要本王说的更明白些吗?”
“哼!”付廉拂袖怒道:“既然王爷不走,那就莫怪本官公事公办了!”
一直未说话的斥尘衣突然开口,“二哥,你去吧,莫让付大人难办。”
付廉紧紧盯着元纪,没想到他倒是听话,从被窝里爬出来,掸掸衣袍,就这么——走了?
走了!?
付廉狐疑的看着元纪毫无拖泥带水的大步出了牢房,直到传来开门声才确定,他是真的走了。
本以为要耗费一些口舌才能将人赶出去,走的这么痛快倒让人觉得古怪得很。
牢里那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闭上眼睛睡了。
付廉有些无趣有些愤然又有些莫名的心慌,将狱卒们重新编排了一次,便又一次来到汤阁老府上,密谈一夜。
此时,已经宵禁的埠新,三道身姿轻盈的人影翻过不高的城楼,迅速隐没在黑暗中,争分夺秒的往几百里外的燕京城赶。
距离燕京城两日路程的小县城,三个男子投宿了一家客栈,其中一人临窗眺望燕京方向,嘴唇紧抿。
再远一些的官道上,数百人正护拥着一女子快马疾驰,目的正是燕京城。
……
次日破晓前,大理寺开审,说是开审,其实只是拿出准备好的供词,让人犯画押,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刻钟,在早朝前便将卷宗报抄六部。
朝会上由大理寺卿公布审案结果,谋害皇后,勾连外臣种种罪名均已画押认罪,一生清高谨重的汤阁老在大殿上痛哭,皇后薨逝正处于国丧期,此时宫内外一片缟素,汤老一哭,群臣悲恸。
永诚帝回想到皇后那样一个玲珑温婉的女子,突然就毒发身亡,到现在自己都还接受不了,为什么喜欢的人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先是那个才封妃的心上人,后又是皇后,难道当皇上就真是孤家寡人吗?
头一次感觉这龙座如冰座,感觉一人身处这个宝座上抵挡着八面来风的那种孤凉感竟无从释放,冻得手脚麻木失去知觉。
为什么是他?最依赖最信赖的皇兄?
他确实是最合适北渊之主的人选,自己也从未贪念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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