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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着一边喊着:“号外号外,张作霖确已毙命!号外号外,东北奉系军阀张作霖遭遇暗杀逝世!”
季安年听后一惊,叫报童过来,买下一份《申报》,其上赫然写道:“路透社十二日东京电,陆军省今日接到官场报告,张作霖现已死。”
上次张学良他们在百乐门还是谈笑风生,说着张作霖福大命大。月前盛传张作霖遭遇不测传的疯狂,季安年还想着张大帅福泽深厚又逃过一劫,不想今日……转念一想,张学良月前私密从北京返回奉天,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张大帅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张学良回去主持全局之后才逝世?
季安年仿佛被点醒一般,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张学良他们瞒了张大帅的死讯,一个多月……
文斐看着季安年手上的报纸,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以来,不知中国今后的局势如何。”
“两位小姐,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三少就该担心了。”李副官道。新旧交替的时代,他有些思想还是比较旧派的,比如说他认为护国安家是男人的事情,对于女人关心时局有些不以为意。田映辉不喜李姨太搀和政事军事,李副官开始是为了避嫌,后来耳濡目染的,也觉得女人对于时政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要指手画脚。
“知道了,”文斐拉起季安年的手,“我们回去。”
司机开车先送季安年回去,随从跟在季安年身后把季安年买的东西交给门童,季公馆的一辆车从一面开了来,到季安年身边停下,季先生下了车,和季安年笑着说了什么,两人一齐往汽车这边来看。文斐冲他们挥挥手,文家的两辆汽车开走了。李副官坐在文斐所在轿车的副驾,听到身后传来小声的啜泣。文斐连哭都是那么压抑,李副官心下叹气,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从来没有过的痒。
汽车回了文公馆,在文斐和文显明的小楼楼下停了。文显明今日难得回家的早,一身戎装从文先生的方向往文斐这边走来。文斐没有下车,坐在车上泪眼朦胧的看着李副官对文显明说了什么,或者是文显明对李副官交代了什么。过了一会,她那一侧的车门被人拉开,文显明弯下腰来,把哭泣的她抱住:“小斐,哭出来,就好了……”
“哥……”文斐在文显明怀中整个人一颤一颤,哭泣声音变大。她太累了,忍耐的太难过了。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为什么,她爱上的是她不该爱的人呢?明明知道不该爱的,可是放不下,放不下啊。
“你放心,爸爸说的与王家的亲事,我不会同意。”文显明弯腰时间长了太累,上车坐到文斐身旁,许诺道。
“哥……”文斐的泪把文显明的西装外套胸前部分打的湿湿的,哭累了,伸手抱住文显明的肩。
文显明明白她的心思,叹了口气:“小斐,如果爱的太累,就放手吧。”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放手,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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