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



九九

柳慕江回到外婆家的第个周，她的睡眠终于开始改善了，她不再会梦见陆雱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替代这些画面的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细节。

柳慕江白天在家帮助外公外婆喂喂，喂喂羊，其他时间给外婆打打手，和外公去库钓鱼。生活越来越充实，柳慕江开始理解孙琦让她离开的意义了。

置身于然，她才从繁杂的事务中脱身，真正清楚地看看己的生活状态，感受活着的状态。

一个人在追求某个目标最好的方式是，尽己最大的努力，而不是一味地求结果。强求来的过程，很容易把人得走火鬩。

柳慕江之前就是走火鬩了。

她想尽己最大的努力护住陆雱，她现在想想，这怎呢？帮助陆原洗清冤屈已经变成了陆雱的执念，这个执念果不被打破，陆雱就永远无法获得解脱。

孙琦说对了，她柳慕江不是圣母。

柳慕江把身的渔收起来，背上往外婆家走，快到午饭时间了，她该回去帮外婆饭了。

回到家，柳慕江把渔放到储藏室放好，又去窝看了看，才往厨房走去。

刚过拐角，还没到厨房呢，柳慕江就听见外婆的声音。

你这个老头子，真是越老越坏。哪有大冬天往人身上泼冷的呢？

他活该，谁让他伤我江江的心，泼冷都是轻的，他要是还敢来，我还泼。

外公的声音听起来很气愤，柳慕江想象外公说这话时往一斜着的眼睛。

那也不往人身上泼！小伙子看起来不错的，既然他知道错了，来找江江认错，你就这把人赶走了，算怎回事？外婆一说着，一遍敲打着什东西，厨房传来嘣嘣嘣的声音。

谁用他认错，我一见他就知道，他就和当初的柳廷方一样的，贼眉鼠眼的，我一看就烦。我江江没有了他也好得很，不对，是更好！

我看他长得好看的，比年轻时的你好看多了，小伙子精的。

胡说八道，我和你讲不通。

柳慕江站在拐角处，听着外公外婆的对话。

陆雱来了，是？他还被外公泼了一身。

他来干什呢？听外婆说他是来认错的，他不是觉得己没错，为什会来认错。

柳慕江有些烦躁，她现在还没想好该何面对陆雱。

柳慕江走厨房，原还在吵着的两个人瞬间都安静了来。

柳慕江屈膝，手从背后环住外婆的腰，头搁在在外婆的肩膀上。

外婆，你在吵什？

没什。

柳慕江没听到外婆回答，反而是外公抢先一步。

怎就没什了？孩子都长大了，你天天还把她当成小孩子糊弄呢。外婆转过身，拉着柳慕江的手说：江江，天那个小伙子来过了，他说想见你，有事情找你，是人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