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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祤商看着手机里的图片，“很好，”他指了指他的形象，“很多人一看到就知道这个是我，很形象，尤其是这个嘴唇。”
曲参探过头，看着那张图片，那是她照着陆祤商一次参加活动时候的样子画的，当时他的嘴唇被他扯破了皮，她就特意画上去了，“当时觉得你咬破嘴皮子的样子很爱。”其实是很sexy，曲参的声音越说越低，到了后来的“爱”两字几不闻。
陆祤商歪头看着她，曲参低头，搓着手，活像是等待接受批评的小学生。
陆祤商把双脚放在了向两级的台阶上，身似乎更舒展了一些，“我上幼园的时候上美术课，己都不知道画了什，老师为了鼓励我，总是说很好，毕加索画的画他也看不懂，看不懂就代表有艺术性。”
曲参笑了，“也许老师是怕错失一个达芬奇，还好没让你一直画蛋，不过事实上你的舞蹈天分要更高一些。”
她记得有个节目采访到了陆祤商的舞蹈老师，老师说当时他在陆祤商所在的学校教舞蹈，见这个孩子长得漂亮，身条好，就想让他试试跳舞，没想到他对舞蹈动作是一学就会，天分极高，他后来开舞蹈班，就和陆祤商的家人沟通，让孩子跟着他学习舞蹈，因为陆祤商的缘故，还帮他招来了不学生，陆祤商是他带过的学生里最得意的一个。
后来公司做舞团，陆祤商很快适应也应该是得益于当时的舞蹈练习。
长得好，跳得好，唱得也好，曲参不由感叹：天哪，怎会有人完美到看不到一点缺点？“你唱歌跳舞都那好，要是还会画画，那岂不完美到天妒人怨，人神共愤？”
听到她毫不掩饰的夸赞，陆祤商只是看向前方，没有说话。
那双眼睛很沉静，无声的沉默，却又似乎蕴着千言万语，曲参第一次觉得，看上去云淡风轻的陆祤商藏着许多不为人所知的心事。
“我看过一个综艺视频，讲的是在韩国做练习生的日常生活。我感觉他的日常就是上各种课，上舞蹈课，声乐课，语言课。我印象特别的是他上舞蹈基本功课，做那个平衡训练，一个动作会重复上百遍。那个个子最高的男孩子腿酸得抽了，队友帮他掰了掰腿，又站起来持跟着跳，跳到练习室的镜子上都是蒸汽，他就趁着休息的时候在上面涂涂画画，写的最多的就是一定要道，一定要成功之类的，唯独那个高个子男孩写了两个字——持。”
正是要跨越那样的艰辛，才够穿过理想的大门，走上铺满鲜的阳光大道。
陆祤商看着她，“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想的最多的是什？”
他的表情很认真，倒让曲参也认真了起来，她坐直身，等待着答案，一定是和成员一起努力，道什的吧。
“逃课。”
“啊？”哪有人一本正经地说着想逃课。
“有一次梓昊听说他喜欢一位歌手在江南狎鸥亭那边有演和签售，想去凑凑热闹，我也不想上舞蹈课，两个人就借说公司安排了活动没有去上课，跑去看演，结果第二天去就被训了，公司有专门监督的工作人员，我的借很容易就被拆穿了。”
“挨打了？”
“一人被踢了一脚，练基本功三小时，中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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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连跳三个小时，那也太累了吧？”
“那是犯错的代价，不照做就会被再追加三个小时。”
“你老师大概以为你都是机人。”曲参把胳膊肘放在腿上，两手托着腮，望着空旷的场，“不过画画和跳舞其实也差不多，我经常也是一动不动画三个小时。其实那个时候我最抵的是做写生模特，记得有一次写生我做模特，要坐在那里三个小时......”她又想到了什似的着急地摆了摆手，“别误会，穿着衣服的，我穿着校服，很严实。”
陆祤商轻轻笑了，他的眼睛弯弯的，很亮。
曲参被他的笑容晃了神，赶紧偷偷掐了掐己的大腿，好疼，又赶紧了，“我最愁的就是这个写生课，做模特要枯坐好几个小时，觉得浑身哪都，哪都不舒服。老师还总在旁边念叨要注意光影，注意身比例，注意面部的细微表情。再后来我一听到三大面五大调子都想吐，一看到那些石膏像就想摔碎了，那些基础课真的是上够了。老师说无论哪一种学习，每一个向上的过程，都存在瓶颈期，就像是你在谷底，一直往爬，爬到半中间会觉得累，想要放弃，其实也许再持一就到了。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安迪那样在水管里一直爬一直爬，最终才够逃生天。但是那个时候哪懂得这些道理，我也想过逃课，不过借太拙劣了，不是肚子疼就是头恶心，老师很容易就拆穿啦。想要放弃的时候就总会想起你在镜子上的写的那两个字，不停告诉己，持，一定要持去。”
她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堆，己都快被己感动了，却只见陆祤商沉默地看着远方，良久，他才像是回味是的说了一句：“每一个向上的过程都会经历到瓶颈期，也许这样的瓶颈期不止会现一次，我曾经以为够道就是成功，现在发现，真的道了，也只是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曲参静静望着他，他也其实就比己大了一岁，却像是已经经历了太多事，这光怪陆离的圈子，以后要走的每一步路其实是要比卡在瓶颈还要艰险，“你以什也不要想，只管去努力。所谓量变达到质变，我的美术老师在集训课的时候说，在三个月的集训期画的画摞起来到膝盖以上，那离梦想就不远了，我就按照老师说的话一直练习，就像你当初在练习室没日没夜流汗练习一样。”
陆祤商，你知道吗？你就是我持去的动力。
曲参望着陆祤商，陆祤商也看着她，他的眼睛明亮澄澈，“画画这累，你的梦想还是没有变？”
“没有啊，梦想哪里是以随意改变的？画画虽然累，但我努力啊，我的成绩很好的。”曲参眨了眨眼睛，满怀期待寻求表扬，本来想要夸耀一学的时候美术加试考了全班第一，那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啊，想了想还是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陆祤商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曲参的头顶。
怎有一种被主人爱抚的小物的感觉？
曲参摸了摸己的头，乐呵呵地笑了。
陆祤商的视线转向前方，“我一直都不知道己真正想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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