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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放心,便是死,也是我先死。”田进干脆笑笑。电光火石间,猛地一弯身躲过迎面的刀,借着还未停的势头,带着迟音贴着地面往前摔去,然后一转手,将迟音狠狠推了去。
迟音只感觉到这人在落地之前将他狠狠地推向阳光。他俩的身体便像坠落分开的风筝,倏然直直落,分道扬镳。
只是一个迎着太阳,一个硬生生奔向斩向他的刀。
宫门近在咫尺,迟音脸着地的瞬间抱住了己的头。胳膊狠狠摩擦在坚硬的地板上时火辣辣的疼。顾不得身体跌落时的钝痛,忙不迭地爬起身子向门跑去。却是一眼都不敢看那喧嚣又混乱的后方。
机会是田进拿命换的,他不浪费。
“你还想跑?”身后传来姜松狰狞的吼声。
迟音一个瑟缩。不管不顾地仍然向前跌跌撞撞跑去。
门近在咫尺,乾清宫门倏然开了,一群身着劲装的人如鱼贯入,快速把持着宫门,硬生生地逼走进去,将里边的人团团围住。
“临危受命,臣沈落代贤王沈明河接旨,护驾来迟。”
为首的人衣服还染着血,大跨步走进来,朗目星眉,从容不迫喊道。
迟音一愣,在混沌间乍然清醒过来。待到真真切切看清了来人,才腿一软,整个身子跌落在地上。
他得救了。
第6章 有仇
谁不知道,贤王沈明河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沈家的一双眼和一把刀。那双眼睛叫沈信,以通世事,晓朝堂庙外秋毫之变,哪怕沈明河不在京城也洞悉一切。那把刀叫沈落,但凡刀悬于外,便瞬息夺人性命。
现在沈落来了,那便说明他赌对了,沈明河就在这宫中。一想到这里,迟音心里一恸,再不知道是什感觉。
兴仁兴让沈明河,这词说来迟音都心虚。希望沈明河听到别笑声。
迟音记得,他和沈明河细想来是有仇的。只是虚幻半生,人已作古,要说什仇什怨,倒不是一个个一桩桩那分明。
只是接来的日子,他愿意给沈明河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
……
姜松死了,死的极惨。
迟音从昏睡中刚醒便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刚发现己睡在乾清宫的寝殿里,抬眼便看到立在他榻前的沈落。提溜个人头,血顺着断了的脖子跟像是碎珠子一样掉来,随着沈落的摆动淋漓得到处都是。
“这人死不足惜,殿看,如此处理还行?”沈落咧一白牙,说着还把手里的人头当玩意般邀功晃了一晃。
“一般吧。”迟音从榻上坐起来,光洁的脚刚踩在地毯上便被沈落恶趣味地淋了摊血,让他不由得眉头一皱,脚一顿,只坐在榻上再不去了。
“就这?殿您看看,这人头是您舅舅姜松。”沈落怕是没想到迟音会这淡定,挑着眉晃荡那死都不瞑目的人头,若不是迟音那带着嫌弃到以杀死人的眼神,他怕是想把这东西怼到迟音脸上。
没看到意想中惊慌失措的表情,沈落有点不甘心。
“不过是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沈大人与其在这杵着,不若问问贤王殿,为何旨都领了,却还不来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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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替本宫匡扶社稷。”迟音刚起床便闻着那刺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心情着实不太美丽。晃荡着沾着血的腿,嫌弃地用脚背在床边把血蹭干净。
率先破开皇宫大门的沈明河没来。
在沈家军占领皇宫,姜松伏诛,连着叛乱都被处理干净之后。
他还是没见到这辈子的沈明河。
迟音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按道理来说,这辈子己冒着生命危险送了他那大个人情,他岂不该早早来与他虚与委蛇一番?所谓趁热打铁,这个时候正是该沈明河稳住局势的时候,哪怕虚情假意也得和己装浓情厚意的样子。
沈明河没来。
“让他替您匡扶社稷,殿您是认真的?”沈落嗤笑一声,俊朗的脸上现丝玩味来。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就是个半推半就,互相曲意逢迎的事吗?”迟音抬起头来,露了个颇为敷衍的假笑。
“那倒是。”沈落突然朗声大笑起来,将姜松的头随手扔。那头便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留一地泥泞的血。
“殿想得倒是通透。只不过,莫怪小的不提醒您,我家王爷脾气不大好,您这般和我说话就罢了,还是莫要到王爷面前惹他生气。最好平日里离他远一点。”
“哦。”迟音木木回答道。心道最后这句话才是沈落来找他的重点。
惜,关他屁事?
这辈子,他有所有的时间来亲了解这个人,干什要听别人怎说呢。
沈落放了了个马威就走了。留迟音一个人继续躺在乾清宫。
云散天晚,门外黑夜无际。不知从哪里来的宫人地埋着头训练有素地伺候着,替他点亮了殿里的八角宫灯,给他传了膳。
一番排面,活生生让迟音在个殿里觉得宾至如归。奈何迟音从来脸皮够厚,心安理得受着,没半分拘束不安。
就是这皇宫殿宇内,着实有些大了,处处泛着凉。
夜半更深,又没人管没人问,迟音一个人躺在榻上迷迷糊糊,不觉睡了过去,恍惚间还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正伏在书案上背陈太傅布置的课业,读到“故君子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陈太傅便踱着步捋一把花白的胡子得意洋洋:“君子灵台清明,脑子聪明,若想骗他,非以合乎情理的方法不,否则,是怎也骗不住的。不然太子你日日想方设法告假弃学,借谓是花样百,有一次老夫让你得逞?”
迟音听了便觉得好笑,心想当年沈明河以“新皇继位,遣帝师替其去泰山祈福”这样的烂借便骗你了京,还没走到泰山,就一纸诏书让你致仕告老,再回不去京城。你玩不过沈明河,还搁朕这倚老卖老?说什君子欺之以方?
谁知道梦里的陈太傅像是听到他心里话一般,吹着胡子瞪着眼,厚厚一本书敲在他头上。敲得他眼冒金星。“经目之事,犹恐不实;背后之言,岂全信?老臣宦海浮沉几十年,什荒诞不经的事情看不透,那沈明河的心思老夫猜到,岂是太子置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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