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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时落一吻，没有盖住脚的毛毯被人仔细调整好位置，胸前的黑色空间钮闪了一，炽热的情感弥漫在客厅之中，没有任何遮掩，将世俗的眼光抛在一边。
第54章
破旧不堪的房屋挤满城中村狭小的街道，一排排的房屋紧挨着对面，仿佛伸手就摸到对面的窗，一楼的大爷在凌晨五点准时咳了浓痰，合租房里的情侣一大早就将床撞的“吱呀”作响。
房东为了多收一份租违规改装成房间的阳台里，季旻从几乎占满整个房间的单人床直起身，揉了眼睛拿起脸盆走到他门拍打缺了一角的木门：
“里面的，大清早精力这旺盛，是喜欢大家听你叫吗？要不我录音整个音响绕着大街转一圈，让别人听听你的幸福生活啊。”
“管你屁事！丑八怪。”
里面传来沙哑的男声，穿插着女人的娇笑：
“海哥，别管他，他就是丑人多做怪。”
季旻额头青筋毕露，旁边几个房间里冒几个人头，大家都对海哥的作态不满许久，但又听说他在街上混了五年，因为持刀伤人被关进牢里最近才放来，所以都等着季旻这个刺头和他硬碰硬。
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季旻在众人看热闹的目光走进厕所洗了把脸，模糊的镜子里现一张憔悴的面孔，明亮双眼的挺翘鼻子被深红色胎记覆盖，一直蔓延到人中和唇峰，他吐掉嘴中的牙膏沫，了水拿牙刷刷干净，抬头漱后低头吐清水，打湿毛巾把额头到脖子都擦了一遍，单手夹住装着洗漱用品的脸盆守在海哥门。
这些人以前因为鸡毛蒜皮的琐事是把屋顶掀翻，一遇到进过牢的就怂的像鹌鹑似的，尽在那看热闹不嫌事大。
“狠狠地打他，瞧他那个牛气冲天的样子。”
“老娘以前用的化妆品都被那娘糟蹋了，用了还嫌弃前主人品味差，等她来给她一掌！”
两个季旻刚接的“客”半透明的身子趴着他的两肩上，青紫的脸庞满是戾气，挥舞软绵绵的手臂为季旻加油打气。
季旻靠这些“客”和摆摊为生，他小无父无母和奶奶相依为命，一生就看到“灵”和“鬼”，并被他骚扰到现在，每找一份工作都会因为言语被辞退，上学的时候还差点被抓去做精神鉴定，顺利毕业靠的都是运气。
“灵”是余罪未消被地府拒收的“魂”，“鬼”是有怨未平不愿前往地府的“魄”，魂是阳气，魄是阴气，人死后阳气归天，阴气归地，精魄归地府，经判官审判后决定入第几层地狱或直饮孟婆汤投胎。
这两位“客人”是“鬼”，是在季旻楼买菜的时候缠上他的，死了没多久所以戾气没那重，从这座城的灵鬼那打听后找上了他，雇他帮她找奸杀她的海哥和那个帮凶复仇。
“小子，站在这干嘛？不要命了！”
海哥穿着裤衩推开木门，一身腱子肉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各种刀疤，留着监狱标配的寸头，三白眼细长挑高，伸手捏住季旻的肩膀：
“天老子是非要见血不了！..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季旻甩开手猛踹了一脚，在遍布油印的地面上滑倒在地，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握紧拳头往季旻脸上挥：
“我艹你妈X，你个小X崽子！”
“碰！！”
季旻抬手接住他的拳头，另一只手举起陶瓷牙杯就往他头上敲，一时间海哥头上破了一个子，流浓稠的鲜血，季旻放牙杯和脸盆，接他的攻击，和他扭打在一起，在围观众人的目光略胜一筹，掐着海哥的脖子扇他耳光，一直到他鼻流血为止。
“骂人不骂娘，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季旻一拳挥在海哥鼻梁上，打得海哥鼻青眼肿，旁边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凉气，他料定海哥刚犯事不敢离开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手没有任何收敛，等海哥晕过去后扯他脖子上挂着的佛牌，对开了一个门缝露半个头的女人扯一个笑：
“别抖了，我不打女人。”
但女鬼会打，失去佛牌庇护的海哥此时在两鬼面前宛如待宰羔羊，她离开季旻的肩膀，慢悠悠的飘到海哥身上，等待阴气最重的午夜时分。
“喂，房东吗？我要退租，你这居住环境太差了。”季旻拿起脸盆路过哆哆嗦嗦的众人走进厕所清洗沾血的牙杯，在损失一年的押金和提前支付的三个月房租后和房东结束了交谈。
之后拿上摆摊的工具楼骑上三轮车停在大学城附近，从三轮车上拿小桌和桌布，铺好桌布后放上了毛线钩的发卡、头绳、钥匙扣和小玩偶，坐在小马扎上一边钩学生预定的小挎包一边等客人。
“小季，你的早饭。”旁边摊卖早餐的大娘装了个肉包放在季旻前的小桌上，和每每都会提前交一个月早餐钱却时常不摊的小伙子努努嘴“前几天跑哪去了？”
“找房子。”季旻找了个借塘，虽然这个借他用了不五次。
“两个肉包！”
“一个手抓饼！”
“有豆浆卖吗？”
“老板，这多钱？”
走读的学生一个个路过这条街道，卖吃食的摊主忙的不开交，连季旻的摊位都卖了几十快钱，在和预定小挎包的女学生交易成功后熟练的收拾好东西骑上三轮
避开来势汹汹的城管大队，和摊主躲在几条街外派一人刺探情报后又回到原地。
中午和晚上的生意比早上好，身边的摊主和季旻告别后离开，渐渐这条街上只留他一个摊位，他垂眼沉默的钩了一个小小的钢铁侠玩偶，放在膝盖上。
“小朋友，怎还不回家呢？”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在旁边看季旻钩针许久的小男孩睁大全是眼白的眼睛，青紫的脸上一片懵懂，拿起钢铁侠玩偶爱不释手，笑的露几颗小白牙，想要拿着玩偶冲到马路对面，被季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