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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到市中区附近的一处合院门,三人车后,正好碰上曲白梨、曲白竹跟杨力三人。
曲白梨见苏慢跟陆原并肩而立,脸色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她气得跺脚:“陆原,是你带她来的?”她本来想天就把婚事定来,结果看到他两个这样,心里难受。
陆原刚要说话,被何兆峰抢了先,他板着面孔,语气生硬:“她是我带来的客人。”以前觉得曲白梨还不错,见过苏慢之后就觉得她哪哪都不行。别的不说,就这坏脾气谁受得了。
见何兆峰这样护着苏慢,曲白梨真的很生气,到底怎回事,陆家每个人都跟苏慢很熟?只是面对严厉的老人,她不敢多说话,只是把脸扭向一边生闷气。
倒是曲白竹特别会说话,热情地挽起苏慢的胳膊,呵斥己妹妹:“你真不会说话,苏慢是客人,我得好好招待。来,跟我进院子。”
何兆峰脸色缓和了些,对苏慢说:“你先带会,我有一些老朋友要见,等一会叫你。”说完带着陆原进院。
苏慢跟着曲白竹他一块走。曲白竹对苏慢非常热情,看得曲白梨频频扔眼刀子。
曲白竹有己的小算盘,苏慢跟小姨长得那像,外公看了肯定有心里触动,还是想办法不要让他见面的好。
她推开一间西厢房的门,热情又客气地苏慢说:“你先在这屋里带会吧,这清净,我一会给你拿本书看。”
这屋里久无人气,一股霉味跟寒气,甚至家具上落了一层灰,最重要的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苏慢已经迈进一只脚,迅速撤了回来,她回头朝曲白竹笑:“不用,这屋冷,我就在外面呆着就行,暖和。”说完她转身走了几步,回到院子里。
曲白竹有些恼火,但不发作,仍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说:“那你随意,我去招待别的客人。”
她脚步匆匆去了厨房,找到曲淑平,也就是她妈,看厨房里还有其他亲戚在忙碌,她把曲淑平叫到一间空屋,跟她说:“妈,天来了个客人,长得跟小姨特别像。”
曲淑平的脸色刷地变白,像白色墙壁一样,她受到大冲击,突然感觉站立不稳,晃了几才扶住墙壁问:“哪个小姨?”
“
曲漫云。”曲白竹说。
曲淑平脸上的表情很精彩,青紫白黑,轮番变色,要不是她扶着墙,早就瘫坐在地上。
曲白竹觉得母亲的反应有些夸张,她说:“怎办,我不想让外公看到她。”
曲淑平把手在围裙上擦干净,想了好一会说,语气打着颤说:“我去看看她。”
苏慢正坐在桃树后面看书,她被桃树遮挡,这里安静,而她随时以留意院子里的动静。直到她发现一束目光盯着她,她抬起头来,迎着那道目光看过去。
曲淑平觉得震撼,这世界上竟然有长得这像的人,她内心如一团乱麻,面上佯装镇定,笑着说:“小志,听说你是曲白梨的学,她平时说话不中听,你别跟她计较。”
苏慢见她跟曲白竹在一起,猜到她的身份,没多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曲淑平没有寒暄的耐心,她直接抛了一串问题:“你是苏慢?年多大了?哪里人?家里有什人?”
苏慢:……合着前面那句话是为了后面查做铺垫,不过面前这人让人没来由的反感。而且为啥问这些呢?她笑着编造了一堆假的信息。
她说的真诚,曲淑平也听不是假,拿到苏慢的信息后又掩饰性地聊了两句,之后说:“你先坐会,我先去做饭。”
苏慢点了点头。
母女俩又进了空屋。曲淑平心跳得厉害,她说:“确实不让你外公看到她。你带她进间空屋子,然后把门锁上。这院子噪杂,谁都不会注意到她。”
曲白竹皱皱眉说:“我试过了,她不进屋,说就在院子里呆着。”
曲淑平很头疼,她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你带她去,就说去饭店买几个菜,然后就别回来了。”
“嗯,好主意,我这就去。”曲白竹觉得这主意不错。她走到桃树背后,对苏慢说了这句话。
苏慢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笑着说:“曲姐姐,我就不去了,你家人这多,我看闲着的人手不,我一个客人,总不做主人做的事情。”说完,重新低头看书。
曲白竹:……这丫头这难搞吗?她没办法,总不强迫苏慢去,只讪讪离开。
苏慢只是拿书做掩饰
,她弄清楚曲白梨姐妹还有一个弟弟。曲家的亲戚不,但应该只有曲白梨的妈妈是天的寿星曲老的亲生女,别人都是旁系。
她还一直留意着杨力,跟曲家人关系都不错,谈笑风生,言语得体。看曲白竹不高兴,闻言软语地逗她开心,给她讲笑话,各种软话哄。
苏慢想杨力够得到曲白竹的芳心,一是因为他长得周正,特别符合七十年代的审美;二是他考上京大,说明他本身力就比较强;三是他平时看着特正经,但面对曲白竹的时候嘴很甜。有这些优点,他才高攀曲白竹。
她很想冲上去给他几个掌,当场揭穿他就是杨力,生生忍住。
没一会,陆原把她叫进其中一间主屋,屋里除了何兆峰,就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应该是天的寿星,曲老。
看到苏慢,曲远行觉得己好像眼花了,或者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来人,内心一震。
这姑娘怎这眼熟!
看了苏慢足足有一分钟,眼睛、鼻子、嘴,他无法镇定,转头看着何兆峰,声音沙哑:“你想让我看的人就是她?”
何兆峰点了点头,看苏慢的目光充满慈爱:“对,她就是陆原喜欢的姑娘。”
苏慢:……陆原喜欢的姑娘,她怎不知道!
陆原脸热到极致:……外公!非要这样说吗?
她朝陆原看过去,对方根本不跟她对视,一转身,三步两步跨门外。
曲远行深深呼吸,调整好己的语调问:“你叫什名字?”
“我叫苏慢。”
对方呼吸空了几秒,又沉默了一会,看了看何兆峰说:“你回避,我单独跟姑娘说几句话以吗?”
何兆峰严词拒绝:“不行,你不会想把曲白梨给我家,跟苏慢说不好听的吧,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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