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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她跟着曲远行进了正屋,苏慢招呼弟妹:“都进己屋,该干啥干啥。”
在她扯了一堆用不着的之后,曲远行说:“有啥想说的话,就直说。”
曲淑平见拐弯抹角没用,于是说:“爸,我看你现在不如以前明白,对一堆外人这好,我怕他一家子糊弄你。你说你一个老头子,他对你好是图你啥,还不就是看你这有这一套大房子。要不你先把这套合院过到我名。在我名你放心,你以后的日子肯定有个保障。”
曲远行心里冷笑,苏慢有力己买院子,曲淑平竟会惦记他的房子。这个养女真是一言难尽。如果当时他找到女,还要什养女,始终是不亲,有一层隔阂。
苏慢一直留意正房的动静,二十分钟之后,她看到曲淑平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怨气走了来,脸色沉得像煤球。
等她走后,苏慢进正房,看曲远行脸色也不好,连忙又倒水又捏肩捶腿,还把热水袋到曲远行手里:“捂捂手。”
看着老头子脸色回暖,苏慢赶紧趁热打铁说曲淑平的事情,她说:“曲爷爷,她又惹你生气了吧,她这个人很奇怪,我爸在的时候,她都不敢跟我爸对视,总回避我爸的眼神。我爸是公安的缘故,一些坏人看到我爸就害怕,曲淑平见到他也是这样。”
特别像打小报告,挑拨离间什的,不得不说,而且话就说这多,毕竟只是她跟苏寒山的感觉,点到为止。
曲远行完全不介意苏慢这样说养女,他神色和缓了些,抿了茶水说:“我怎看不来,丫头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心里有数。”
苏慢想曲远行应该看来,别看他平时不动声色,实际上精着呢。
只是不知道他说的心里有数,是有数到什程度。
两天之后,苏向东留在京城等着开学,苏慢他个返回青苗县。
曲远行跟何松岚都给他准备了不京城特产,陆原跟苏向东送他几个去长途汽车站。
汽车站人并不多,眼看着就要发车,陆原把行李递到苏慢手里,眸光沉沉地注视着她说:“苏慢,你还是考虑一我的未来。虽然双方长辈把亲事定,路还得我两个走去。”而且他觉得这
定亲像个戏,并没有约束力。主动权不在他,而是在苏慢手里。
听他语气有些沉重,苏慢特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离得又不远,偶尔还是见面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除了见面,还有婚姻。”他郑重地说说,俊脸上满是期待。
“好了,快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还上班呢。我去检票了。”苏慢不想看到他有一丁点失望,转过头,拎着行李跟三个弟妹汇合,往检票走。
陆原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通过检票,消失不见。
回到青苗县,苏向南跟糖包开学。到了二月底,天气暖和起来,苏慢的矿场正式开工。
现在矿场正常运转,但苏慢重点想要培养苏浪,不再事必躬亲,有些事情她跟着苏浪一起,但都是以苏浪为主,只在他做的不妥的时候提点他。
苏浪本来就很聪明,头脑又灵活,成长非常快,现在苏慢很轻松。
一个月过后,青桃带着门墩来矿场找她。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从上大学后极回来。苏慢想她这次回来肯定是要说杨力的事情。
母子俩穿着体面,青桃面容恬淡平和,不再像以前那样总带着愁容,门墩也是个十二岁的年了。不像以前跟豆芽菜一样,长得挺结实,看来生活不错。
看着忙碌的矿工,青桃跟来到过这里的人一样震撼,她说:“苏慢,想不到你来挖矿了,你真有力,有魄力。”
苏慢笑着说:“还是你当老师好,一辈子衣食无忧,连门墩的教育都不成问题。”
又聊了一会,青桃提到杨力,她说:“你知道吗,杨力被抓起来了。高考的事情他跟周时芳合谋,他去首轻判,判了两年。周时芳除了这件事,还利用她父亲的关系做了别的事情,判了五年。他父亲据说犯错更严重,也落马了,判了多年我不知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原书里周父并未被判刑,周时芳做了那多挣扎,结果坑了她父亲,还把己也搭进去了。
青桃说这话时非常平静,内心一点起伏都没有,好像杨力只是个跟她无关的陌生人。
苏慢从屋里拽了两把椅子来,让青桃坐,她又拿一封信说:“我跟杨力在年前见过面
,他跟我说过要去首的事情。这是他前几天给我寄来的信,拜托我照顾你母子两个。”
信的第一句话就是:最先朝气蓬勃地投入新生活的人,他的命运是令人羡慕的。
青桃把这句话念了来,她拧着眉头说:“都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引用马克思的话,看来他心态够好。”
她依旧很平静,无爱,无恨。
苏慢回想她跟杨力见面的情景说:“他确实是想尽早接受惩罚,尽快迎接新生活。”对这个差点妨碍她考大学但没成功,还曾经借过苏寒山钱,走错了路有无尽悔意的人,苏慢并没有多恨。
“苏慢,我请你吃午饭吧,午和我门墩就回去,明天还得上班上学。”青桃邀请她。
苏慢指了指矿场:“别了,你看我这里这多矿工,中午管饭,要不你俩就在这吃,我这就做饭。”
“我还请了齐修文,他已经到县教育局上班了,据说是副局长,过段时间要调到市里,专门负责贫困地区农村小学。他也帮了我不忙,应该感谢他。”青桃说。
苏慢已经很久没关注过齐修文,想不到他真没回京,以他的志气和心性,应该为农村小学做了不实事。就这点来说,值得敬佩。
她答应来,抬腕看了时间说:“那我把矿工午饭做好,咱就发。”
为了节省时间,她焖了一大锅大米小米两掺米饭,炖了一大锅菜。有青桃和门墩帮忙,饭很快做好。
正好苏浪开着拖拉机送完一车矿石回来,苏慢交代他几句,开着拖拉机带着青桃和门墩去县城。
路过县教育局,青桃说:“还没到班点,我顺路等一会齐修文,把他接上吧。”
苏慢把拖拉机开进教育局的方向,路上人不多,她的车速不快。突然一个人慌里慌张地从旁边跑过,他脚步杂乱,速度像离弦的箭,几乎跑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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