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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合算姻缘,惹得林父敢怒不敢言。
后来还是宋澜的人跳来赶走了赵钰,赵钰才作罢离去。
林姜姜问宋澜是何时将己的人安插到父亲身边的,宋澜回答:“那日在凉亭边,我瞧见他对我虎视眈眈的样子,料想是我的情敌,所以问了叶宵关于他的事情。他先前就来
你家闹过,以他这样的人品,应是还会来,所以我安排了两个人在你家附近守着……”
“你想得真周到,那赵钰确实不是什好人,听说他家之所以这嚣张,是因为在京城有个做太尉的舅舅……”林姜姜忽然想到一件事,身子不由一震,“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上一世派人杀我的人,也是做太尉的,难不成就是赵钰的舅舅?”
“那应该不是,”宋澜答道,“现在朝中的太尉是贺平章,上一世杀你的人是晏太尉,思及上一世他对你做的事情,这一世我委实没法忍受他在我眼前做事,又寻不到他大的错事,故而提前打发他去沧州做知州了,待日后他若有做错的地方,再定他的罪名……”说着,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我姑且不拿他怎样,你会不会不高兴?”
林姜姜想了想,心中似乎也没有觉得太憋屈:“倒也还好,纵然他有罪,也是前世有罪,这一世若是没有什错处,也不好拿上一世的事情来惩罚他。如他远在沧州,眼不见心不烦,只要这一世与他再无瓜葛,便也顺其然吧。”
“我以为你会怪我,太轻易放过他……”
“上一世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只是觉死前没有见到你很遗憾,死后又误会你与其她女子在一处,故意抛了我,所以只顾着恨你去了,反倒对杀我之人没有太多的想法。生你我解释了我缘由,也没有再发生上一世那样的事情,我对那晏太尉然也就没有太多的怨恨了。”
约莫是因为之前宋澜解开了她的心结,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上一世的事情了,如再度谈论起来,才发现她对上一世的那件事情淡然了许多,也没有要计较的心思了。
她释然地舒了一气,抬眸发现宋澜的神情却不如她轻松,大抵是因为他还对于上一世的事情还是很介怀的。
“上一世我死后,你是不是难过了很长时间?”
林姜姜这样问他。
其实答案她也是知晓的。
上一世她死后,他必然难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他才会那执着地找杀害她的幕后凶手。
她之所以问他这个问题,只是忽然想起,他好像没有她讲过,上一世她死后,他除了查害死她的凶手,还做过哪些事情。
“
上一世我被晏太尉和皇室宗亲扶上皇位,朝廷暂时得到稳定之后,我才得以回来找你。先前我一直以为你收到了我写给你的信,说不定还在等我,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你等不及我回来便嫁人了。我没想到,等我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坟头的青草都换了两茬了……”他苦笑一声,“这叫我如何心安地过完余生呢?”
“那你记挂了我很多年吗?”
“也没有很多年,就十一年而已……”
林姜姜心头有些不高兴:“为什是十一年?难道十一年后,你喜欢上了旁人,就把我忘了?”
“因为十一年后,我也死了……”
林姜姜:“……啊?”
“我没有喜欢旁的女人,后宫也没有嫔妃,朝政彻底稳固后,我找好了继位的储君,就回来了。”
“回到这里来吗?”
“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一年。”
“后来呢?”
“后来我身体一直不太好,临终前安排人将我与你合葬……”
“合……葬啊?”
“嗯,不过我毕竟做过皇帝,不埋在这里,所以最后你应该是随我一起入皇陵了。”
“原来这就是你上辈子的结局。”林姜姜原以为他做了皇帝,会长命百岁的,没想到只是孤零零地活了十一年,委实乎她的意料。
她望着他,思绪百转千回:“虽然你上辈子也挺怜的,但是听你过得不好,我心里头好像舒服多了。”
这话听得宋澜愣了好一会。
方才他她说得那些话,纵然简短,却也饱深情,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你听完以后,就不心疼我吗?”
“心疼也是有的,”他方才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让她十分动容,然也是心疼的。相比于他后半生的悔恨孤苦,她更怕听到他最后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了,那样的话,她会觉得己上一世过得很不值当。“你上一世后半生过得不好,权当是抵消了当初你对我的不告而别,上一世,算咱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他眸光暗了一瞬,眉心微皱,朝她走近了一步,“两不相欠的意思,是你不想与我有任何干系了吗?”
“不是啊,”林姜
姜见他脸色有异,察觉他似乎不太高兴,便赶忙找补了一句,“我说的是上一世咱谁也不欠谁了,又没说现在……”
“那现在呢?”他微微探身,暗暗又与她挨近了一些。
“现在?”林姜姜别开目光,思忖着这一世他之间的纠葛。“这一世你救过我两次,一次是我从李家寿宴回来,被李砚秋派人追堵,一次是白岳山骑马,你为了保护我被马伤踹。不过先前你隐瞒身份接近我,算是骗了我一次,如此抵消一次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欠你一次。不过我这次去京城,会好好赚钱的,以和你五五分成,嗯,六也行,毕竟铺面都是你给的……”
她正认真低头盘算着,不妨头上罩一片阴影来,带着一股压迫感,已经明显不悦的声音:“你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