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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世界已经变成闻棋生和钱多日常睡前节目了。
就像荒野求生是日常饭节目一样。
两人并排靠在大床上，闻棋生惯常一边看书一边听电视，他穿的是一套藏蓝色丝质睡衣裤，而钱多则穿了一套纯棉机器猫睡衣。
是的，在这个家，他也是有睡衣的人了。
不光这套，还有好几套备用的。
当然，有且不限于睡衣。——毛巾、牙刷杯、拖鞋、学习资料、零食饮料、各种放在闻棋生衣柜里的备用衣服……不仔细清点绝对不会发现，他在这个家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
并不像一个客人。
而闻棋生似乎并不介意甚至乐见于此，主动叫人置办更多不属于己的东西。
两个人躺的时候动物世界已经播完，闻棋生将书倒扣在床头柜上，关了床头灯，习惯性地将背对他的人搂进怀里——这也已经是他日常入睡姿势了。
鼻尖是属于己的洗发水味道，闻棋生调整睡姿凑近了一些，等到他把鼻子抵在小胖子白嫩的后颈处时，才闻到一股不属于他的味道。
好像是……水蜜桃的味道。
他又闻了一，若有若无，仔细闻又像是变淡了。
黑暗里，近乎于无的距离，不论多细小的动作也无法隐瞒，钱多很快察觉到了，转过头想和他说话，侧颈被闻棋生高挺的鼻梁抵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
钱多抖了抖，立马转回去。
闻棋生被抓包也不尴尬，更没想过己的行为算不算变态，反倒问人什味道。
小胖子听到颈后的低语，身体缩了缩，样轻声回答：“身体乳，是我妈妈买的……无香型的没有了。”
身体乳……也就是说，身上都会涂？
闻棋生还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他也没听过周围有谁用。这种单听名字就知道用途的东西让他一时不知道怎回复，好半天才轻轻应了一声。
他觉得鼻子有点痒。
“你是不是、不……习惯？”习惯、喜欢……钱多努力斟酌了一用词。
“没有。”闻棋生回复。
他调整了一脑袋，把抵在对方头发上。
没闻到时还好，现在就算对着头发也从洗发水里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
“怎了？”钱多大约是察觉到他的异常。
闻棋生睁着眼睛，在黑暗中他皱了皱眉，像在思考什难题，过了一会，他才回答：
“想吃桃子了。”
“……”
话一说来，闻棋生就觉得怀里的小胖子缩得更紧了，他没有如往常一样抱得更紧，反而是松开了一些，手虚虚搭在对方腰上。
大概怕己真将人当做桃子吃了。
空气突然有些安静，不知过了多久，闻棋生才听到怀里的人开道：
“那……那你、咬一。”
闻棋生以为听错了。
但显然没有。
声音很轻，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听得清。
闻棋生收紧手臂，身体先于意识般，贴到小胖子后颈。
太乖了。
这个小胖子真的过于乖顺了。
这样的乖顺是独属于己一人的吗？
在盈满蜜桃香味的气息中，闻棋生用鼻尖蹭开领，嘴唇贴着对方光滑的后颈肉，张嘴咬了去。
“唔……”
怀里的人因疼痛而颤抖，闻棋生将他搂紧。很显然，并不会尝到的桃子的甜香，而是腥咸的、略带一丝铁锈味的。
是血的味道。
他松开齿关，声音很低的道歉。
钱多大约没料到他会咬那用力，愣在他怀里竟不知道说些什。
随后被咬的地方被再次覆盖。
是闻棋生在舔他。
咬得不算深，闻棋生将不多的血液舔掉。
“唔嗯……”鼻尖发一声短促的音节，湿软的头在皮肤上舔弄的感觉让钱多全身发麻，似乎被咬的地方一切感知被放大了无限倍，伤的痛感、唇的柔软、鼻息的热气……迸裂的火花从每一个毛细血管中流窜，后脖颈处一路攀升、降。
然后……
钱多睁着眼睛瞪着黑暗，有些不置信地僵直脊背。
为什，只是被舔了一脖子就……就那样了？还在男神的床上！钱多茫然无措。
然而
闻棋生并不知道他的状况，黑暗中也看不到对方通红的脸和脖子，不清楚他的羞窘和恼意，但当怀里的小胖子僵着身体一动不动时，就意识到己的行为越界了。沉默了一会，他再次道歉，这回语气听上去诚恳许多。
钱多从无措中回神，意识，他不希望闻棋生知道此时身体肮脏又恼人的反应，于是伸手握住搂在腰侧的手，只糊的应了一声，便算接受了道歉。他睁着眼睛想，好像该道歉也不是闻棋生。因为信徒对神明产生了不该有的幻想，是他亵渎神明，为什要让神明道歉呢？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话题的时候。钱多心想，绝不让他知道。
窗外烟火将黑夜照得澈亮，惜屋里两人对此毫无兴趣。
“还疼吗？”闻棋生问他。
钱多摇头：“不疼了。”
闻棋生侧了侧脸，避开蹭到鼻尖的柔软短发，“睡不着吗？”
钱多慢腾腾应了一声：“恩。”
两人生活习惯都还不错，特别是钱多，平日里只要躺，基本是都是沾枕头就睡着。
闻棋生抵在他头发上，问：“要背公式吗？”
“……啊？”慢半拍的，小胖子发灵魂疑问。
“不是睡不着吗？睡前背诵有助记忆。”闻棋生想到他对数学的抗拒，补充，“或者课文也行。”
“……”钱多眨了眨眼睛，总算反应过来，“课文我都背熟了。”
“是吗？”闻棋生问：“圣人无常师前一句是什？”
钱多卡壳，没料到他抽上学期的课文，默默在心里背了一会才回答，“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其智乃反不及，其怪也欤！”
“且燕赵处秦革灭殆尽之际，上一句。”
“……”钱多再次卡壳。
“后秦击赵者再，李牧连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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