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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级的英语办公室很大，老师彼此聊着天，聂老师的办公桌在最里面，靠窗，却不算是一个好地方。
因为离暖气近，那里空间大些，却被堆满了卷子以及其他杂物。甄楚察觉到，聂老师是这间办公室里最年轻的人。
“如果是冬天，暖气一开，裤子很快就烘干，
惜现在不开暖气。”
听他状似无意地提起，甄楚快被愧疚感淹没了。
坐在椅子上，聂老师又说，“你叫什？”
“甄楚。”他稍微抬起脸，老师看过来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又似乎没有。
甄楚莫名其妙不敢和他对视了，于是视线移，去看那两片形状美好的淡色嘴唇，嘴唇忽然微微翘起——他在对己笑。“回去吧，又快上课了。”
甄楚转身就要离开，才没走几步，又被喊住名字。
“这个给你，”老师拉开抽屉翻找了一，把什放在了他手心。“谢谢你帮我这一趟。”
一块小小的糖果，绿色包装纸上画着一个切开的梨子。
“没事了，走吧。”
也不说到底是什，只是一句没事了，似乎包了所有性，又什都没有。拿了瓶水，至于这认真的感谢吗？甄楚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觉得干燥的，连再见也忘了说。经过门时候，他瞥了一眼墙上贴的排课表，在心里记这个人的名字。
聂雨河。
刚一办公室的门，甄楚就扯开糖纸，久旱渴雨般将那块小小的东西进中，像住一个滚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