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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无数的想法在他头脑中交战,然后他意识到己正跟在聂雨河身后走文具店。
学校门人已经很了,聂雨河停住,回头看着甄楚,把笔递过去。
“这喜欢就拿着吧。”他居然在笑。
甄楚僵在原地,也不抬头,也不动作。
“现在不想要了?刚
才……”
“对不起,老师,我……”甄楚张结,表情好像要哭了,一会是钢笔一会是脏水,他总是在道歉。“我没想……”
偷这个字真难听,他说不来,讽刺的是,尽管说不来,却做得来。
“我不是想,想拿,我是……我……”没办法解释,没办法争辩,这是天底最难看的事了。
“老师,对不起,我,我没,”他结结说着,拼命摇着头,眼泪忽然流来,“老师我根本不是,根本不是想……”
“求求你,老师,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求什呢,求你别觉得我是贼?求你别瞧不起我?求你以后还当做什也没发生?
“说这种话的时候,起码要看着人。”
甄楚像听到圣旨一样,是啊,他真蠢,道歉的话注视着别人说才叫真诚。于是他抬起目光看聂雨河墨黑的眼瞳,试图从老师脸上找到一点以往看到的柔和的,宽慰的神色,却一无所获。
心霎时变得七零八落。
毫无疑问,老师是在笑着看他的,但笑容没进眼睛。那双眼睛像两潭冷泉,清却深,不见底。眼神很透彻,看上去冷静从容,一对比甄楚更像个小丑。
看着老师冷隽的眉眼与挺拔的鼻梁,他一句话也说不。
“你家里……”聂雨河微微皱眉头,才说了这三个字,甄楚就像被人扇了耳光一样,双手捉住老师的袖。
“老师,我知道错了,请……请千万不要告诉我家里,老师……我,我……求求你了老师,别告诉我家里,求您了老师,求求您。”
也不用想就知道己现在有多面目厌吧,明明是个被抓了现行的贼,却声泪俱地求人不要说去。甄楚收不住眼泪了,只希望老师别露厌恶的表情,哪怕心里真的厌恶也请别写在脸上——别像他妈妈和爸爸那样。
“擦一。”递过来一张纸巾,甄楚难以置信地接过,隔着一片泪光看聂雨河。
“笔你拿着,天先这样。”聂雨河敛起了笑容,没什情绪地开,“明天中午课来我办公室。”
心头的大石头仍然没落地。甄楚愣愣看着老师,点点头接过钢笔。
金属制成的笔身冰冷,拿在手里却
有灼烧般的感觉。
聂雨河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而古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