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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鼻血。
甄楚挣扎着坐起来，看见聂雨河好整以暇地站在床边，他已经收拾好己，完全是平常的模样了。
手机屏幕显示快要十点半，甄楚想起他到这里时才六点刚过。
看他一直发呆没动，聂雨河干脆把校服短袖拿过来帮他穿上。
“如果现在真的直接睡，大概一气就到明天早上了。”他给甄楚系扣子，声音也很温和，很难让人联想到刚才疯狂激烈的窒息。
甄楚去卫生间整理，看见镜中嘴唇是肿的，脖子也有些红，更不用说领拉来的痕迹，低头看，垃圾桶里有两个打了结的避孕套，里面满是精液。
“没想到会弄这晚，”等坐回车里时，聂雨河说，“我不该天就拉你过来，次还是周末比较好。”
语气里没什我责备的意思，而且……当然了，是必然会有“次”的。
按说已经这样亲密过，这个人，这种亲密都完全是他所渴望的，应该很高兴才是。甄楚却没有，一时间心头被种古怪的不确定缠绕，空空荡荡的。
“怎反而不说话了？”聂雨
河等红灯的时候问他。
何止是不说话，甄楚歪着头看窗外的夜空，整个身子侧在座位上，只给他一个后背。
“……经常这样吗？”甄楚问。
“什？”
“和学生来开房……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为什这样想？”车子驶过一片林荫路，高大树影在黑夜里显得阴森森的，头顶只有路灯的光芒。聂雨河侧头看了一眼，甄楚的目光很亮，直白而无声地询问着。
于是他回答：“没有。”
是实话。至于甄楚信不信，那就是他己的事情了。
当然，此情此景，就算聂雨河回答“是”——甄楚嘲地想——他也不做什。因此听到这个答案，他就向老师偎过去。
这比冷冰冰坐在一边的感觉好得多。夜色茫茫，好像全世界只剩他两个人，甚至彼此的体温都还残留在肌肤上，甄楚不由得说：“次想看着老师的脸做。”
车子飞快向前驶去，一路只听见树与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