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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备好了点心,两人就在后院凉亭里歇息。“上官,你听说了我家新来了个人?”上官执点点头。“那就是个妖女!”豆卢宝说完又改道,“反正不是个好相与的,说话刺人,不到三日的功夫,我估计就被气病。”上官执缓声道:“南诏质子寄人篱,冷言冷语,倒也不稀奇。”“也不算冷言冷语,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豆卢宝叹道,“也罢了。”“我听闻,这位南疆质子倒是一位美人。”上官执岔开话题。“虽年纪小一点,但也算得上……”豆卢宝喝了一茶水,几分气恼上头,不禁又说道:“哼!在我眼里,不过尔尔罢了。”上官执颇诧异道:“平日里宝掌柜说话从来滴水不漏,怎日如此刻薄?”豆卢宝愤愤道:“皇后娘娘说了,她的月例从我的月例里扣!”上官执笑道原来如此。豆卢宝把那乌满身上的银饰样式给上官执形容了一番,上官执用炭笔描了几个样子,豆卢宝都不满意。上
官执难为道:“我午后就要回宫了,这样你说我画总不大好用。”豆卢宝点头。上官执道:“我看,以请你家那位不过尔尔的把银饰借我一看,我描了草图便完璧归赵。”想来也只如此,但豆卢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大安朝各品阶人物皆有佩戴不配饰的形制,不知南诏是否也有一样的法条,想来那银饰是人家重器,未必借来。但是没关系,总要试一试。半日的功夫,屏退了跟着的人后,豆卢宝再见乌满时,她便换了一张比春风还要和煦的笑脸。“南诏国小国主,你几岁啦?曾读过书?吃得什药啊不是,平常爱吃什爱玩什?住不习惯了就和我说,要是丫鬟小厮怠慢了也尽管和我说。”除了一个装着换洗衣物的箱子,乌满住的屋子里依旧是原屋摆设,床铺茶具都不曾改动。原本这屋子也算南北通透的好位置,但这白日里,乌满却将这帘子挡了严严实实,显得昏暗异常。乌满看着笑眯眯的豆卢宝,僵了半晌。“叫我乌满便。”豆卢宝柔声道:“乌满妹妹。”乌满险些没绷住。豆卢宝亲亲热热地坐在乌满对面,递上几个礼盒。
豆卢宝转着手里的白玉元宝,笑道:“乌满妹妹,这是有吃的还有日常的一些用具,宫里送来的,你看看,还合你的心意?”乌满颇不在地喝了一茶,道:“我不比你小几岁,别叫我妹妹。”豆卢宝笑道:“怎?害羞了?”乌满面无表情道:“不是,是我有些怕,觉得你没安好心。”豆卢宝的笑当即僵在脸上。乌满冷声道:“豆卢县主,想说什便说什吧。”豆卢宝掐了掐眉心,换了一番说辞。“不过是见你小小年纪,背井离乡,想着总要和你相处几年,低头不见抬头见,对你亲切些,何必如此之戒心?”乌满看着豆卢宝不说话,只看着她。话里真真假假,倒也不算完全的虚情假意。反正离上官执次宫还有些日子,来日方长。到了晚饭时间,豆卢宝带着己的饭菜直奔乌满的院子。乌满身边的译官原也是乌满的贴身侍从,名叫索图,见万彩把饭菜一样一样摆上来,便作揖道:“我家主人南诏而来,与大安习俗多有不,这实在不合适。”豆卢宝看着乌满,开三分委屈道:“你不许我留来?”万彩见怪不怪,索图的脸色倒是僵了一僵。乌满看着这豆卢宝,这人圆眼浓眉,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天真无邪,老叫人想起南诏边境湛蓝的天
色。乌满对索图说了句南疆话,索图点点头,便退了去。豆卢宝也屏退万彩等一干人,把椅子往乌满身边挪了挪。“乌满,吃这个。”豆卢宝笑眯眯边说边夹了一筷子的羊肉放进乌满的碟子里。乌满犹豫了一,把一筷子羊肉吃了。“这个也尝尝。”豆卢宝又夹了一筷子清炒笋子。乌满又吃了一鲜笋。豆卢宝忽然有种投喂小兽的乐趣。“还有这个。”豆卢宝夹了一筷子蒸鱼,把刺都挑干净了,才放进乌满碟子里。乌满不动筷了。“怎的不吃了?不爱吃鱼吗?这是我家的厨子的拿手菜。”豆卢宝关切地问道。乌满定定看着豆卢宝道:“豆卢县主,你究竟要对我做什?”这人是个直脾气。豆卢宝认为,对付直脾气,就要比她更直。“实不相瞒,”豆卢宝道,“在确有一事相求……”如此,豆卢宝只说喜欢金银器物,想借乌满的银器来描个样子,己拿去打个银簪子。原是这样。听到豆卢宝有求于己,乌满这才放心。“乌满否将这南诏的银饰借在一观?”豆卢宝问道。乌满佩戴的银器,是由几十年经验的老匠人耗费数年时间打制,原是祖传的,给看看倒也算了,只是那上面的花纹有些是南诏国主才准许使用的,根据南诏风俗,若是寻常人佩戴的话恐生不详。豆卢宝稍加思索便速道:“那我便只描款式,花纹就用中原寻常的花草纹即,这样你看如何?”乌满看着豆卢宝,一点笑意藏在眼睛里。
乌满缓缓道:“我并没有说愿意借给你。”
豆卢宝泄了气,小声道:“那要怎样你才肯嘛?”
乌满看着豆卢宝颇委屈的模样,她心里一动,只觉千层蜜糖糊在嘴上,说不推辞。
这个豆卢宝多数时候没个淑女样子,偶尔这样倒也十分新奇。
豆卢宝又道:“乌满,你有什心愿尽管提,我会尽力帮你达成。”
“真的?”豆卢宝拍拍胸脯说道:“那当然。”
乌满悠悠道:“我想要——天止戈,百姓和睦。”
豆卢宝差点没把白眼翻过后背去。“您求点靠谱的吗?打不打仗是我区区一个豆卢宝说得算的?”
“那就保我南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