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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变化。
封尘把信在七琴的手里,看着石头上放的清粥野菜食欲大开,愣是吃了奇珍海味的感觉。
七琴看过信后也松了气,也不整日里像是一张拉满的弓箭一般了。随行的人听说封大人吩咐日多休息一个时辰再赶路也是十分开心。
禹州此时早已没了往日的繁
华祥和,街上行人稀十分清冷,城外流民遍布,都被官兵驱赶不得靠近城中一里。官府设的粥铺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因着灾情上报不及时,赈灾的钱粮不到位,灾民碗中几乎是见不到米的,不过对于此时的百姓来说,聊胜于无。
禹州主城便已如此,想而知受灾最重的几个县会是如何,更何况还有疫病。
安平和阿狸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待问道有瘟疫的陈、良余、商齐三县时,人人都是惊慌的喊着“我什都不知道”跑开,像是有恶鬼在后面追一样。两人见也问不什,便按住不提,只让人立了牌子上写着“素手问心,诊病抓药,贫者,分文不取;商者,粮药数石;官者,君子一诺。”
刚开始并没有什人来看病,不过灾民中有人识字,于是神医问心到禹州看病的事情便传开了,刚开始还没有人相信,神医真的会来给他看病,不过有快挺不住的人试着跑来看病,见果真是不要钱,且身体开始渐渐的好转,越来越多的人来问诊。安平和阿狸两人整日从日升忙到日落,且城中的大夫听说神医来此也都跑来帮忙,更是有身体好的灾民来帮忙,禹州主城的病人因此大都得到了救助,死去的人眼见的了起来。不过官府中的人除了派了差役过来问了问便是再无声息。
安平两人都带着幂蓠,没有知道她长得是何模样,只是女菩萨,神医的混叫着。两人也是除了问诊看病外不和人过多的交流。也有人见是两个弱女子起了歹心,不过被阿狸的毒的惨叫不知,满地打滚,又被其他人揍了的半死送了官,便没有人敢做什,人对两人除了感激外也多了几分敬畏。
这几日安平也陆陆续续的知道了那三个县的事情,因着是官府的人来封令且三个县都被封了起来不教人进,里面的情况无人知晓。刚开始有人不服具都被关了起来或是失踪不见,慢慢的就没人敢议论此事。故而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阿狸听了此事愤愤的想要去府衙找人被安平喝止,之前的消息传来,朝廷派来赈灾的钦差已经在路上了——是他那个师弟封尘,阿狸只得让人偷偷的搜集证据待钦差到来的时候交上去。
安平默许了阿狸的安排,不过也叮嘱她莫要打草惊蛇,若是查到与朝中的关联定要先告诉他,
不意气用事。随着两人来禹州的是陈夕介绍的隆安镖局的人,听说是要到这里帮助灾民,连押镖的银钱都没有收,他当年也是苦命的,遇到了好人才学了本事有了立身的地方,如也是有些感怀身世,故而十分的卖力。
“看这禹州的堪舆图。”安平回想着这几日搜集的消息:“这三县在一条河的上游且距离近,大水来受灾也较其他地方严重。想来这疫病应是也与这水有分不开的关系。”
阿狸看着安平眼一片青黑,催促道:“主子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还是多休息休息吧,不然我便是拼了力气也是要拖住主子不让您去那里给人看病的。”
安平任由阿狸收了东西,己抱着暖炉坐在榻上:“我一个大夫,怎会不注意,再说了你随我来不也是为了救人的吗。”
“这还是主子您和我说的。”安平铺好了被褥:“要想救人先保己,否则泥菩萨过江了,什都保不住救不。”
安平被哽的只得默默的躺,熄了灯黑暗中,听着阿狸呼吸渐渐的平稳睡熟过去。她依旧睁着眼睛盯着黑黝黝的幔帐。刚刚的那话不是她说的,是那个温柔又坚韧的人告诉她的,彼时她才堪堪过了八岁的生辰,也才刚刚过了考核。那是每年她最期待也是那时有的温情时光。不过从八岁了那事之后,那个人远离了临安,她再也不曾见过,刚开始还收到一些信,后来慢慢的便断了联系。她也渐渐的长大变得冷心冷肺,与人也不再亲近。模模糊糊中似乎又听见那人温柔的喊她“平”。
“主子,该起了。”
安平被阿狸喊起来时思绪还沉浸在睡梦中,直到温热的帕子贴在脸上才彻底的清醒过来。不知道己为何竟是梦到许多年前的情景。
阿狸只以为安平太累了,倒是没有发现异常。像往日一般开始汇报消息,服侍她洗漱用饭。
安平让镖局的护送她二人到了上游的陈县便要将人遣走,谁知没有一人离开,都跟着说是想要尽些绵薄之力。不由的想起陈夕当时对他的评价,确实当得起义薄云天几个字。几人试着进城,发现无人理会,只得在城外安营扎寨,不过城外流民也不在数,安平一边救治这些病人一边整理关于此次瘟疫的情况。
第 21
章
封尘则是在安平一行离开后才到的禹州,官府众人不理会一个游医确是不敢怠慢了皇上派来的钦差,至面上是如此。
知州更是大言不惭的将安平的功劳全按在了己身上,包括安平收取的富商的诊费——施粥施药之举也全变成了他的治理之功,德行感化使得城中福有此善举。
封尘看着流民被安置在了城外的临时搭建的草棚中,还有城中商贾建的善堂在施粥施药,更是请了大夫坐堂看诊,眼中满是赞赏,不过听着耳边如蚊蝇的声音,袖中的双手确是痒痒的想要换种方式让闭上。
随行的有太子和皇上派来的心腹,早已知道此间事实如何,都在为这位知州大人默哀。想必这位大人此刻说的他日都会报在身。不过没有人会多话,只要不糊涂,见到封尘如此都是知道此次必定是要重惩。否则皇上不会让封家的人来,而封尘也不会放过一个以在朝中站稳脚跟得到话语权的机会。
“好了,想必徐知州最近也甚是劳累,日就先安置好车马,明日便开始放粮吧。”
封尘转身就上了马车,这几日骑马奔驰,众人都很是疲乏。
徐知州擦着脸上如雨一般的汗,挪腾着坠满五花肉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的跟着爬上了马车。
安平从被救的灾民中知道了这附近有派来的官差驱赶百姓,防止有人跑了去。甚至还找来了些地痞无赖,在官道上劫财拦人。这也是为什水灾瘟疫的传到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