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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逢醒来没多久,便有一位身穿藏蓝色道服的弟子便来传话叫夜思逢和苏雪怡前往议事厅一趟。
传话弟子话音未落,清扬师尊便开口打断道:“去回复宗主,苏雪怡进入禁地是我的意思。至于其他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清扬师尊一句话便把苏雪怡的罪责撇得一干二净,最终只有夜思逢一个人被带到了议事厅。
议事大殿内,肃杀之气几乎凝成实质。高悬的“道法自然”牌匾下,天门宗宗主凌霄真人端坐主位,面色沉凝如水。
左右两侧,宗门长老分列而坐,个个神情严肃,目光如电,聚焦在大殿中央那个挺直却难掩虚弱的背影上。
夜思逢跪在冰冷的青玉石板上,墨蓝色的弟子服上血迹斑斑,有些早已干涸发黑,有些则因他强行支撑身体的动作而再次裂开。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背部的剧痛,那是三头雪狼兽留下的、几乎撕裂他脊骨的狰狞爪痕。强行燃烧本命精血斩杀凶兽的后遗症更是如附骨之蛆,让他体内真气紊乱不堪,经脉寸寸灼痛。但他脊梁挺得笔直,头颅微垂,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威压。
“大胆半妖!”一声如雷的怒喝炸响,正是执法堂首座,以铁面无私著称的雷震长老。他虬髯戟张,虎目圆睁,指着夜思逢厉声道:“凛冬之境乃我天门宗禁地,擅闯者死!你竟敢斩杀镇守三大凶兽,搅乱禁地灵脉,该当何罪?!说!你究竟为何闯禁地?可有同谋?”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目光都死死盯在夜思逢身上,等待他的回答。苏雪怡此刻正因虚弱和取药的“功劳”在药阁静养,全然不知风暴已至。张露躲在自己的房间,瑟瑟发抖,祈祷夜思逢不要供出苏雪怡。
夜思逢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喉头的腥甜。他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声音虽虚弱却异常清晰坚定:“启禀宗主,各位长老。此事,皆弟子一人所为。弟子……弟子心魔作祟,听闻凛冬之境有奇珍可助突破瓶颈,一时鬼迷心窍,铸下大错。与旁人……绝无干系。”他将“一人所为”和“绝无干系”咬得极重。
“荒谬!”雷震长老须发皆张,“突破瓶颈?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那三大凶兽之力岂是你能独力斩杀?定是用了邪魔歪道之法!或是受人指使!速速从实招来,免受搜魂之苦!”
“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夜思逢垂下眼睑,不再辩解,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他心中苦涩,,为了那个此刻正抱着清扬师尊衣角撒娇的人,他甘愿承担这足以废掉修为甚至处死的重罪。只是……心头那抹冰凉的失望,挥之不去。
就在殿内气氛紧绷,雷震长老怒火更炽,几乎要下令将其押入锁妖塔时,一道清越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沙哑的女声打破了沉寂:
“弟子纪念欢,见过宗主,各位长老叔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纪念欢身着素雅的月白长裙,身姿娉婷地步入大殿。她面色还有些苍白,脖颈间用一条轻纱遮掩着,但仪态从容,步履沉稳,对着上首的宗主和长老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弟子礼。
宗主凌霄真人微微颔首,示意她入座左侧末位。纪念欢依言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过跪在中央的夜思逢,随即移开,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只有她自己知道,袖中的指尖正微微蜷缩着。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攻略反派系统”在她识海里疯狂警报:警告!警告!任务目标夜思逢生命体征急剧下降!本源受损严重!请宿主立刻采取干预措施,否则任务失败惩罚启动!,她才不会踏入这议事大殿半步!几天前那几乎掐断她脖子的窒息感和被冤枉的冰冷委屈还历历在目,让她心口发堵。
雷震长老见纪念欢到来,也只是略一停顿,注意力立刻又回到夜思逢身上:“哼!半妖之身,本就心性难测!擅闯禁地,屠戮镇守兽,坏我宗门根基,罪无可赦!宗主,依老夫看,应立即废其修为,打入锁妖塔,以儆效尤!”
“雷长老稍安勿躁。”另一位长相姣好、面容慈和的妙真长老缓缓开口,“思逢这孩子入门以来,虽性情孤傲,但行事尚算有度。此事确实蹊跷,他独闯禁地的动机也值得商榷。再者,他如今伤势沉重,强行搜魂或废功,恐有性命之忧。不若先……”
“先什么?先治好他?”雷震长老怒极反笑,“妙真长老,你莫要太过心慈!他犯下的是滔天大罪!岂能容他养好伤再议?半妖之躯,恢复力本就强于常人,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咳!”夜思逢猛地咳出一口暗红的血,身体晃了晃,几乎支撑不住。那燃烧本命精血的反噬和连番恶战的重伤,在长老们强大的威压和怒斥下再也压制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眼前阵阵发黑,大殿的轮廓开始模糊。
警告!目标生命垂危!请宿主立刻出手!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纪念欢脑中尖锐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制力。
纪念欢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看着夜思逢摇摇欲坠、咳血不止的惨状,她心中那点气恼终究被妖契强烈的感情羁绊和系统强制力压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在雷震长老再次开口前,银铃般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雷长老此言差矣。”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带着惊讶和探究。夜思逢也艰难地抬起了头,灰暗的眼眸看向她,带着一丝不解和复杂。
纪念欢站起身,无视雷震长老不悦的目光,对着宗主和众人微微一礼:“弟子并非要为半妖开脱。只是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夜师弟此刻伤势确实危重,本源受损,经脉紊乱,若强行施加刑罚,恐立时毙命于殿前。届时,不仅问不出闯入禁地的真正缘由,更显得我天门宗执法过于酷烈,有失仙门风范。”
她顿了顿,目光平静地看向夜思逢:“况且,他方才已承认独闯禁地,屠戮镇压禁地的凶兽。既已认罪,人就在这里,诸位长老还怕他跑了不成?何不等他伤势稍稳,再行审问发落?”
她的话条理清晰,合情合理,既点明了夜思逢命悬一线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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